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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晒晒黄沙梁的太阳(1988-1993)(2)

我不知道她在梦中干些什么

多少年我一直想扛一把锄头

到她荒凉的梦里去看看

多少年我在远处垦荒

一茬一茬的青草

涌荡在野地正值花期

我的锄头磨钝回到家里

看见草中荒睡的女人

等她醒来

我已打好另一把锄头

在往日明媚的晨光里

收拾我们的地

太阳偏西

谁收起农具

好像早早干完一辈子的事情

回到家里谁这时候锁门出去

午后的光景仿佛

谁的后半世

谁最后被远处隐约的田埂拦住

夕阳斜照的庄稼地里

一个人猛然站起

高出庄稼半截子

谁蹲久了也来这么一下

走路和劳动的人

已经没多少力气

谁还要再干一阵子

谁知道自己要种多少年地

收成才能够吃一辈子

谁望着满眼葱郁的青禾

发觉先长老的竟是自己

天黑透了谁收工回去

木桌上简单的晚饭凉如往事

一样农活死死缠住谁

谁在以往的坦途中慢慢感觉到时间坡度

走过千次的坎儿竟一次也走不过去

日子好好的衣食足足的谁不行了

满坡满梁的黄花为谁开遍四季不结一粒籽

离村庄很远的麦地

总在寂寞中熬黄叶子

该熟的时候它们自然就熟了

谁睡在家里推算收获日期

我们黄土高筑的村庄是

另一片作物此刻静静生长影子

水一样的光阴环田绕户

一把铁锨插在田间

可能干活人被另一件事

唤回村子

可能有些活干到最后看不清楚

一条土路穿过他们的地

占去不少亩我走过时看见

插在田间的一把铁锨木柄已腐

遍地庄稼矮矮的

像一片模糊的陈年低语

我在路上辨不出季节向谁暖去

多少年一种颜色的旧叶子

装饰作物我在路上遇见它们

一片片黄熟或者泛绿

在这些地里可能多挖一锨少挖一锨

终究是一回事

有些活不干也就没有了

干起来一辈子干不完

田野那头

一村庄人炊饮生育劳动

我在两三里外看不出一点动静

土路上静静地像是多少年无人走动

此刻未返回田间的那人

可能深坐家中隐藏磨短磨钝的一生

插在田间的一把铁锨

使劳动显得深远而静

王五

王五好几年前就把自己的活干完了

王五种几十年地自己没留下种子

王五把活干完时

钱也就花完了

口粮也就吃完了

衣衫破烂的王五

像是从旧社会里来的

没人知道他这些年都吃些什么

每天太阳照村里人时

顺便照王五一下

王五就很快活地活到天黑了

天黑之后

王五随便在哪个墙根一躺

就很踏实地睡到天亮了

我们都说

活到王五这个地步

也就没啥活头了

王五没有选一堵墙碰死

也没有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

王五活着

就肯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活头和意思

很深刻地存在着

王五是渐渐离开村庄的

有几年听不见王五说话了

再后来听不到有人说起王五了

我们确实有很多年

不注意王五这个人了

王五走的时候

也没给我们打一声招呼

王老爷子

秋天的下午王老爷子

人全下了地我看见你的榆木拐棍

绕过麦地独自往荒凉处走

我怎么也追不上就回来喊你

秋天的下午一村庄人的岁数

高不过任何一株草一棵作物

正是秋天的下午王老爷子

熟悉的人都还在世

熬到又一茬庄稼长熟

你这早行的人把日子推迟到秋季

非要带着粮食上路

秋天的下午

我们把你拾到沙梁上

把你横起来脚蹬西天

你就扔掉拐棍一步一步朝天上走

我们一声一声朝天上喊

你不答应那声音便从天上返回来喊我们

秋天的下午我们割倒的庄稼全站起来

浩浩荡荡朝你去的地方走

我们怎么也追不上我们送走你回来

地里的粮食全都跑光

一些黄昏

像其他有家人一样

我自己盖房子住下

在一些黄昏看匆忙的赶路人

自门前经过

而后我和女儿穿过土路

到不远的田边散步

我的女儿这时还小否则

我会给她讲许多经历过的事情

记得多年前父亲带我出远门

一路真寂寞

父亲似乎一直在闷头赶路

偶尔扭头看看我

那表情像我看我的女儿时一样

不知该说什么

在我一天天长大时

父亲渐渐地老了

有时我搀着他回家

就像多年前他扶我学步

现在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了

我们在父亲种过的田边散步

想到一茬茬的庄稼

太阳又落山了

这和昨天和多年前没有两样

遥远的黄沙梁

在遥远的黄沙梁

睡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喊醒你

鸡鸣是寂静的一部分

马在马的梦中奔跑

牛群骨架松散走在风中

等你的人在约好年成

一季一季等来三十岁的自己

等来五十岁的自己

道路尽头一片荒芜

有时你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

或许天亮过多少次

又重新黑了炕头等你的鞋

被梦游人穿走经历曲折异常

他在另一个村庄被狗咬醒

名字和家产全忘在异乡

而你睡醒的梁上

一棵树梦见它百年前的落叶

还在风中飘荡漫天黄沙向谁飞扬

离家多年的人把一生的路走黑

回到村庄内心的阴暗深似粮仓

在遥远的黄沙梁

人们走着走着便睡着了

活着活着便远离了家乡

房子一间间空在路旁

多少年家还是从前模样

你一个人从梦中回来

看见田野收拾干净草高高垛起

播种和收获都已经结束

爱你的人睡在另一个人身旁

儿女一炕从村南到村北

只有你寂寥的心被风刮响

梦里用旧的一把锨扛在肩上

没意思地游逛

像件旧布衣被忘在另一世上

给你梦想的地方

给你留下墓地的遥远村庄

有人一夜一夜扫起遍地月光

堆成山一样

高过沙梁

有人吃饱了没事

头枕土块在长夜中冥想

一颗扁瓜熟透在肩上

草莽中的一颗瓜被人遗忘

才熟透彻也跟没熟过一样

在遥远的黄沙梁睡着

你的寂寞便变成

无边永远的寂静了

晒晒黄沙梁的太阳

一个人

在黄沙梁出生长大

种几十年地

最后老死

埋在沙梁上

这是很平常的

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人

即使离开黄沙梁

在外面享够了福

老了他也想回来

傍晚时靠着土墙

卷一根莫合烟

晒晒黄沙梁的太阳

一个人

要是真的离开了黄沙梁

可能想法就会不一样

一个人的村庄

有时我走到自己的远地

看看无法守住的辽阔一世

沙子啊草啊

葱郁之后一切葱郁皆是荒芜

我一生的边缘上

陌生的炊烟四处飘起

更多年月我守在村里

一个人的村庄空空寂寂

人去了哪里我关死所有的门

在每间房子点一盏油灯

我加满灯油它们亮到哪一年算哪一年

反正我再不去管它们

总觉得有一天会有人

走进那些空房子

依次地打开门

把亮着的油灯一盏盏吹灭

我坐在最后一间房子里

听开门的声音渐渐逼近

另外一天又有一个人

走进荒野上漆黑的村子

打开每一扇门

把那些房间里的油灯一一点亮

那时我正在哪一条荒远的路上

蓦然回望衣裳和帽子全都晒黄

好在这土地

好在一季季种下去

其收成总能凑合着过日子

好在女人们顶能生育

种到哪一年我们成鬼成土

土地无边无际仍无寸土荒芜

好在作为男人

一辈子总有两块土地

能够反复种植

且每一次都新鲜如初

好在收成多少也就那么回事

有时一大堆种子

压在一小块土地上

有时仅有的一把种子撒在地外了

成花成草好在这土地大着呢

总不能都种粮食

有时撒出去的种子悬在半空

我们也只好使土地隆起

在我们够不到的地方

开花结果实

我们把地种成这个样子

好在苦乐都能过得去

一锨锨一犁犁翻动下去

土地就到了另一片天空下面

我们就到了另一季

看看自己亲手种出的东西

长大后又成了什么东西

好在我们都知道种地嘛

本来就是空一下实一下

这一年亏了下一年补

这辈子都亏了呢

好在这土地

种下些什么总能长出

坏在这土地

种下什么都能长出

天是从我们村里开始亮的

老父亲说人站一站也要老哩

动一动也要老哩

老是挡不住的

跑到天边也躲不过去

老父亲说在我们村里

随便种一块地

就够你种一辈子

随便一个女人

就够你爱一辈子

随便一堆土

就埋掉你一辈子

天是从我们村里

开始亮的亮到极远处黑回来

就是一天

草也是从我们村里

开始绿的绿到天边枯回来

就是一年

我们在有数的几十年里

每人种有数的几十亩地

每年收有数的几麻袋粮食

完了就是一辈子

平常的一个下午

平常的一顿晚饭

在村里哨悄结束

炊烟把这个平常的事件

传递到远处

远处还有炊烟向更远处传递着

这个消息最后传回来

剩下我一个人

坐在村外的坡地

我像个特务

多少年一直窥探着村子

记下许多重要事情

却传递不出去

再过几年我也和父亲一样

彻底老掉了

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我

和我们村里发生的一切

一阵阵沉落的日子

我们会在家门口或

路的尽头停下来

望身后缓缓沉落的黄土

缓缓又升腾起来

路是看不透的

感觉沉重时也就快到家了

脱下衣服抖抖

这个动作给我轻松感

也使每一步掀起的尘土

纷纷扬扬

成风景弥漫在生命里

我们穿好衣服再走

就不再考虑身后

一阵阵沉落的日子

人和旷野永恒的接触处

这层厚厚沉沉的粉末

是谁的磨损物

人们一代代赶路

有时眼看着快走出去了

却发现被埋在深处

这事太平常了在旷野上

有一个人一头牲口走动

也同样会掀起满天黄土

落在另一些人和牲口身上

又一年了你回到家里

村庄静静落满尘土

家里人都出去找你了

房子空空的又一年

你出去找他们

家里人从另一条路上失望地回来

地里仍没有多少粮食

一封一封家书在背后追赶你

一年一年你远在歧路

留在家乡的姐妹

一季季错过生育年纪

岁月荒荒芜芜

有几个年头你感觉

离家很近了

路上密密麻麻长满粮食

人们走不过去

只好停下来等一个秋天

这个秋天以外的其他季节

就没有人等了

你在那时候回到家里

看见门锁着

落叶陈积遍地

几代人相继去世

送你走后

送你走后我也打算

离开村庄了草和尘土

正一阵一阵漫过麦地

我们瘦小的粮食

夹在中间隐约若亲人的影子

这几年里我的亲人

像等一种光景

一直等我从路上回来

我得留出点时间

呆在家里好好种几年地

我们的院子已经破旧不堪

你和来过我们家的人

很久后可能

还要朝这个地址走来

带着你们的亲人和诗歌

我会细心收拾好这些墙壁

让它们立得更久些

万一哪一天我走了

还会有人在这座土房子里

等你和其他朋友

还会有人从一阵一阵的

草和尘土中分辨你们

在我默默经过这一生的时候

幸好有你和另一些朋友

经过我带来你们的问候和诗歌

让我感到温暖亲切

我接待你们

用珍贵的酒和粮食

留你们住下

听原上草的声音

听原上尘埃的声音

最后剩我一人

静静听你们的声音

在这个村口

看你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小成一叶草一粒埃土

与原上其他草和尘埃

浑然相融

远地

在远地

我一个人度过长夜

看见天无边无际地亮了

巨大而纷繁的季节

正从我简单低矮的草棚旁经过

多少年来我独自在远处千活

哼着无字的歌

守一茬茬的麦子长熟

我等着人们来收割

我并不知道

人们早已把这块地忘了

我依旧像往常一样

早晨醒来看见遍野的花

如约而开或者凋谢

这些相交多年的事物

总是静静围在身旁

使我不再期待什么

我种的地比他们都远

很多年我是另外一个人

我种的地比他们都远

每天天不亮我便出村了

穿过黑暗田野路全是坏的

我知道走坏路的都是些好人

他们负重而行一步深过一步

我干的事情从没人注意

天亮后世界的某个地方

已发生变化一块地被翻过了

新割的几捆草立在田野

要是我不去种那块地便荒掉了

没一块地种我的一辈子

会一样荒凉

有几个晚上我睡在田野上

头枕土块怀想起一生的漫长时光

草和庄稼静静围着我生长

一把铁锨斜插身旁

我时常半夜坐起

遥望夜色中漆黑一片的村庄

我的户口我的无人驻守的家

此刻一样静候着天亮

我甚至可以不回去

在远处打了粮食就地吃掉

秋天我总是最后一个

把庄稼收回来

那时早收的人已将粮仓吃空

冬天就要来了

饥寒的人们站在路旁两手空空

看着我把成车粮食往家里运

离他们很远的一个人

蓦然间走得很近

一个梦

深夜我在村外的荒野上点亮一盏灯

我跑回村子

喊醒所有人

所有的牲畜也被叫醒了

他们迷迷糊糊朝一盏灯拥去

整个场面像一个梦景

草牲畜和人的巨大背影

阴云般滚动在夜幕上

那盏灯被密密围住

整个荒野暗下来

过了好久我看见灯光

穿过人和牲畜

慢慢松开的骨缝

朝村庄照射过来

那时我正在脱光衣服

在空无一人的村庄悄然入梦

更加沉重的事物

梦中我的身体飘过田野

我在天上看见我们

晒得发黄的脊背和

乱发蓬蓬的头顶

我在天上说话仿佛万物在听

村人我们头顶的天空

多么高远多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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