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也是A县县中毕业的,所以很熟知这里的环境,A县城很小,以种茶出名,这里土地多数拿来种茶,没有什么公园供居民消暑纳凉,所以一到暑假,县中就会开放给广大居民乘凉和锻炼。
虽然A县不大,可是A县县中却在当地十分有名,是所属C市的状元学校,历史悠久,环境优美。
小敬也是两年多没来过这里了,无暇去感叹学校的发展,再次拨通目击者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满手心的汗。
“嘟…嘟…嘟…喂…”
“你在哪里?”
“我在门卫躲着呢。”
见到目击者的时候,小敬总算松了口气,不过更大的疑问在等着他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陈哥也赶到县中,在后援部队赶到之前,三人一同到了目击者所说的案发现场。
原来,这里是县中新建的体育场,因为刚刚建成,又正值暑假,所以已经关闭。
从已经被破坏的门缝中看,能看见血泊中倒着一个人。
陈哥在A县警察局待了十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吓的连忙往后提,小敬一把扶住他。
小敬破门而入,在确定倒地男子没有呼吸以后,摇摇头,缓慢的站起身来。
开始询问目击者,“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的故乡在这里,但是很小就跟着父母出了县城,这次回来是利用暑假看爷爷奶奶的,我是体育生,必须保持锻炼,听说这里晨练环境好,所以今天来了这边,跑一跑的就迷路了,话说这里还真大,然后,然后,走到这里的时候,听见有动静,看见这个门有个缝。于是,好奇使然,就趴在这儿看,没想到,没想到…看到有人倒在血泊中,对面,还有一个手拿木棍的家伙。”
小敬继续问着,“你看见他杀人了?”
“没有,但是,我看见他拿着木棍,又有人倒下了,不是他杀的是谁杀的啊?!”
陈哥不知道多久缓上了口气,指着目击者说,“肯定是你杀的!一般目击者都是杀人凶手,再说,你怎么远远看就知道他死了?你一定是凶手,我说的对吧,小敬。”
目击者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带着委屈的口吻,“我,我见凶手从那边窗子口逃走了,就出来呼唤倒地的人,也没人回应,我还等了等,他也没动,我这才报的警!”
小敬哭笑不得的看着陈哥,只能岔开话题,“陈哥,法医和调查组的多久能到。”
“嗯,法医要从市里过来,这样,我再去催催。”
等陈哥去打电话,小敬继续盘问目击者,“你说看见凶手,那能描述一下凶手的长相吗?”
……
没多久,法医组和调查组的也赶到现场。
尸体被运走后,几人再次进入现场收集证据。
目击者指着血泊旁的一根木棍,“就是这跟木棍。”
小敬虽然没破过命案,却也看过不少侦探小说,于是像模像样的带上白手套,拿起木棍观察,的确,木棍上有明显的血迹,“陈哥,这个棍子一定有指纹吧,”
陈哥双手环在胸前,“嗯,我们县本就不大,要找到嫌疑人还不容易?然后对比指纹就能将凶手缉拿归案了!”
小敬也觉得陈哥说的很有道理,这么一个案子,还需要动脑子?那不是明显的事情吗?有目击者,有凶器,有证据!
次日,法医检验结果也出来了,的确是木棍所伤,导致颅内大出血而死。
死者的身份也很快确认,死者名叫刘恒,19岁,A县县中毕业,目前在D市读大学。
而嫌疑人周仁川也在一天后落网。
周仁川家在A县完全称得上是有钱人,父辈因为种植茶叶赚了不少钱。
午饭时间,两人在食堂吃饭。
陈哥点点头,“那不就是暴发户。”
小敬也点点头,“是啊,早知道那个时候我也种茶叶去,读什么大学啊,时光都荒废了。”
陈哥咯咯笑着,“还是为人民服务比较光荣,只是,没想到,嫌疑人这么快就让我们抓着了。”
陈哥口中的嫌疑人名叫周仁川,和刘恒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搜集的情报就是,这个周仁川和刘恒一直就水火不容,所以动机也相当明显。
小敬摸摸头,“哈哈,没想到这么大个案子被我们两三天就搞定了。”
陈哥拍拍他的肩膀,“没错啊!不过,这死小子一直不认罪,这可怎么办。”
“就是啊,我也头疼,都审讯整整一天了,只知道在那里哭,非说自己是冤枉的。”
“你说好好的大学不读干嘛去杀人啊,现在好了吧,大好年华没了。”
“不过,陈哥,你说,在证据这么充分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矢口否认呢?而且,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啊?”
“我们怎么知道凶手的内心世界啊,再说了,连人都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不承认当然是怕人生就此结束吧。”
“嗯,说的有道理。”小敬继续吃饭。
正当两人吃的开心,一阵哭闹声打破平静。
只听见外面有女人尖锐的声音,“我哥哥绝对不会杀人!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的!我哥哥没有杀人!我哥哥没有杀人!出来!把你们局长叫出来!”
听见这么大动静,两人只好放下筷子去外面一探究竟,只见一个身穿白布棉裙的女孩儿在一帮警察的包围中苦苦挣扎,一边还重复着一句话“我哥哥没有杀人!”
陈哥示意遏制她的同事们住手,女孩儿便像闪电般的冲到两人面前,抓起陈哥的衣领就开始又哭又打。
陈哥忙着叫喊,“喂!疼啊,干嘛打我!”
小敬看不下去,上前拉开女孩儿,“这里是警局,你怎么知法犯法啊!”
女孩儿试图挣脱开小敬的束缚,没能成功,最终累了,瘫软的坐到地下开始哭泣,“我哥哥真的没有杀人,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哥哥真的没有杀人…求求你们…”
悲惨的祈求声当时就让小敬觉得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的难受,地下的女孩儿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忍无可忍的时刻,他蹲下身子胡乱的抓起女孩儿的手腕把她拽出了大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