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爪!一种阴狠毒辣的爪法,和普通的爪法不同,它以修习者的元力作为基础,吸纳幽冥之气作为扩张。
传闻中修习幽冥爪的人的元力越是深厚,爪法中带的幽冥之气越是浓厚,被幽冥爪打中的人,身体的幽冥毒就越是深重,幽冥毒不仅会腐蚀被击中人的元力,还要忍受千虫万蚁钻心般的痛苦,假如没有元力的深厚的人为他逼出幽冥毒,就会身体溃烂而死,死时全身皮不留肉,肉不附骨,死状极为凄惨,语气说是幽冥爪可怕,倒是不若说是中了幽冥爪死去的时候更加的可怕。
说起幽冥爪,无数人谈之色变!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偷偷修炼了幽冥爪,而且还修炼成功了,看你的样子,很明显幽冥爪的功夫已经有了不少的火候了。”
黑袍人静静的看着纪同,缓缓的将纪同修习的幽冥爪的来历说了个遍,却也丝毫不担心自己中了幽冥毒,也不担心纪同会趁着这个机会恢复元力。
听着黑袍人侃侃而谈,将幽冥爪说了里外通透,纪同眉毛在不经意间挑了一下,看样子,黑袍人对幽冥爪倒是了解颇深,一丝危险的气息在纪同的心头蔓延,纪同加速了吸纳天地元力的速度。
见纪同依旧沉默不语,黑袍人冷笑了一声,“我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我对幽冥爪的了解也未必比你少。而幽冥之气何其珍贵,据说只有去过幽冥界的人才能得到,而在这个小地方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任何人得到幽冥之气,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你修炼的幽冥爪应该没有得到幽冥之气,你选择阴气来替代的吧?其实,而阴气和幽冥之气何止是云泥之别,简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今天你要是用死人的尸气来代替幽冥之气,就算是我今天稍微沾了一下,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可惜啊,你选择的是阴气,如此精妙的功法被你白白浪费了。所以,只要你留下幽冥爪,我可以让你的那个傻弟弟活着离开这里。如何?这对你可是一桩最合算的买卖?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吧?”
“哼!”
纪同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被对方察觉了,正是因为幽冥爪是一种阴狠毒辣的功法,幽冥之气,纪同没有能力得到,尸气又太过于阴邪,纪同担心自己会步入魔道,只好选择阴气作为替代品,哪里料到会有今日之祸?
早知今日,纪同就一咬牙拿尸气来修炼了,起码能为纪蛮赢得一线生机。
不过,这也让纪同明白了,黑袍人迟迟没有动手的缘故,原来是在打着自己手中幽冥爪的主意。
黑袍人的目光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一双漆黑的如同墨石一般的双眸,宛若深邃的黑洞,执拗,危险,坚韧,他意识到骗纪同主动交出幽冥爪的功法有些难度,有些不耐烦了,“看样子,你是要执迷不悟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死人也罢,本想也吃回独食的,现在恐怕要便宜一下家里的那几个老鬼了,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应该不介意帮我从你身上提炼出那套爪法的。”
黑袍人的话让纪同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纪同将全身的元力汇聚双手,果不其然,黑袍人话还没有说完,他动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动手,双掌带起的掌风,甚至让周围的树叶都瑟瑟作响,而双掌的目标,纪同更是能感受到一种令人心悸的危险,这一掌要是落实,自己恐怕真的要回天乏力了,不过,纪同却退无可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近身将他死死拦住,为纪蛮逃走争取时间了。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黑袍人暴喝一声,双掌灌注元力,朝着纪同劈去,而纪同稳定心神,元力汇聚双手,打算硬抗这一击。
“住手!”
眼看着两人之间生死立现,一声娇叱在旁边响了起来。
黑袍人堪堪止住了双掌,不过,单是那黑袍人带起的掌风还是差点儿让纪同支撑不住,由此可见这一掌蕴含的威力。
黑袍人不得不停手,因为那道身影就站在纪同的前面,别人黑袍人可以不在乎,随意抹杀,可是,她,那个女孩,黑袍人却不能这么做。
“谢红绫?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同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孩了,一身红色的纱衣无疑是她的象征了,也很难有人能像是她一般驾驭这红色的纱衣,穿出着红纱衣本来的味道。
“我要是不在这里,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
谢红绫皱了皱俏鼻,却是没有给纪同一丝好脸色,似乎更像是在和纪同赌气。
“谢家的二小姐难道也要插手这件事?”
黑袍人收回双掌,冷笑着看着谢红绫,他希望她能识趣的离开。
“厉家的四大护法之一,厉宗不也插手这件事?”
谁知道谢红绫却也不怵,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将黑袍人厉宗的来历说了清楚。
“呵呵,谢家的小丫头果然牙尖嘴利,不知道是小丫头是如何看出来的?要知道我可是隐藏的很深的。”
被谢红绫给揭穿来历,厉宗也不恼,却是掀开了蒙在头上的黑袍,哈哈的笑着。
黑袍下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阴柔的脸庞,不带一丝生机,即便是此时厉宗在笑,却依旧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气。
而厉宗脸上刚刚被纪同幽冥爪所伤的爪印还留在上面,渗出丝丝的血丝,因为其中蕴含阴气的缘故,已经泛黑,更是增加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试问整个天风城,一手般若掌使的出神入化人除了厉家四大护法之一的厉宗,还有谁?”
谢红绫淡淡一笑,即便是面对厉宗那张阴郁到极点儿的脸,依旧丝毫没有改变。
“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娃子,我很喜欢你,可是,我却并不喜欢你身后的那个人,想要杀了他,你说应该怎么办?”
厉宗饶有兴趣的看着谢红绫,淡淡一笑,更是多了一份阴邪的气息,再加上刚刚脸上的伤口,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如果说我非要保他呢?您要怎么办?选择权其实在您的手中。”
谢红绫悄然一笑,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将问题再次扔给了厉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子。不过,想要保你身后的那个人,只靠你耍嘴皮子恐怕不行吧?虽然你是谢家的人,但是,现在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只要我杀了你们三个,然后,稍微伪装一下,对外宣称是在野外纪家两兄弟对谢家二小姐图谋不轨,三人同归于尽,想来你们谢家不会放过他们纪家,而纪家恐怕也很难再天风城立足吧?两家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地步,基本上谢,纪两家可以在天风城除名了,如此一举数得的好事,你想我会轻易的放过吗?”
厉宗的声音很低,说话的语速也很慢,可是句句都是诛心之言,而且,他的计划还有很大的可操作性,不仅可以抹黑纪家,同时也能打击谢家,而厉家在天风城的位置也会更加的固若磐石。
“您真会开玩笑,不如小辈也给您开个玩笑可好?”
谢红绫听了厉宗的话却也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个木匣,指着木匣,问道:“不知道您可识得此物?”
“笑话,这不过是个脂粉匣,难道也想要来吓唬我不成?”
厉宗本来还以为谢红绫会拿出什么宝物,他倒是不介意一并收走,毕竟拿走一件是一件,大不了将在当场的人全部击杀罢了,自己抢夺小辈宝物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流传出去,而所有人也不会知道宝物在自己的手上。
此刻,厉宗见到谢红绫不过拿出一件脂粉匣,却是不屑的笑了笑,还真的以为自己越老就越好糊弄了不成?
看来般若如来厉宗这个称号很久没有在天风城出现,有人都快忘记还有一号叫做厉宗的人物了。
“您确定这是脂粉匣?就不再看看,晚辈就是再胡闹,难道敢拿脂粉匣来诓您吗?”
对于厉宗的质询,谢红绫不觉莞尔,却是没有解释什么。
“这……”
谢红绫的话不无道理,厉宗也变得慎重起来,这小丫头胆子再大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玄机?
厉宗陷入深思,突然心里一惊,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该不会是……
“谢家最高明的机关匣,蔓花针!”
厉宗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看来我家蔓花针倒是不至于一无是处,您倒是认出来了。”
谢红绫笑了笑,却没有再补充任何什么话。
听了谢红绫的话之后,不光厉宗吃了一惊,就是纪同也是有些诧异。
整个天风城的人可能不知道天风城的城主是谁,却不可能不知道谢家的机关匣,蔓花针。
有言说,蔓花出,百花败。
只要启动蔓花针,方圆百步之内,蔓花绽放,天地针雨,人无活人,物无整物,尸横遍野。
哪怕是被蔓花针碰到一点儿,也会立刻身死毙命,蔓花针虽然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在更多的人眼中,蔓花针更是催命针,有人曾不自量力去挑战谢家,谢家家主拿出蔓花针,那一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谢家门前的血迹下了整整被大雨冲刷了三天依旧没有干净,现在似乎能在谢家门前嗅到血腥味,可是,那一战,谢家不伤一人。
从此,天风城人知道了,天风城有谢家,谢家有蔓花针。
不过,据说蔓花针制作工艺极其复杂,而且使用一次就不能再用,而且谢家的蔓花针的制作图纸已经遗失,而谢家手中还有多少个蔓花针,世人不得而知,也没有人敢冒着灭门的危险去试探,再加上谢家的蔓花针也出现了那一次,再也没有使用过,更加为谢家的蔓花针添加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手中的是蔓花针吗?我不相信谢家家主会将如此宝物交到你一个小娃娃的手上,你是在诓我吧?难道真的还以为我会上当吗?”
厉宗冷笑,他可不认为谢家能财大气粗到随便一个蔓花针就让谢红绫随身携带。
“你可以试试……”谢红绫笑眯眯看了一眼厉宗,招呼一声还愣在一边的纪同,“纪同和你弟弟站在我的身后,别被误伤了,要知道被蔓花针击中的话,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的。”
“好。”
纪同点点头,快步跑过去将纪蛮拉了过来,既然谢红绫有蔓花针,那自己兄弟二人总算是安全了。
“您还想要试试吗?”
谢红绫看了看厉宗,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很难想象这丫头在这个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
对于谢红绫手中的蔓花针,厉宗心中有很大的疑问,可是他却不敢去尝试,尤其是从谢红绫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伪装,要么是谢红绫手中的东西真的是蔓花针,要么是谢红绫的演技真的太逼真。
不过,厉宗却是打算退去了,他不会拿自己的命来赌,年纪大了就越是怕死,他也不例外。
厉宗狠狠的瞪了纪同一眼,没有想到到嘴的鸭子还能飞走了,“哼,臭小子,今天算你命大,不过,下次碰上我,除非还有女人会挡在你的身前,不然你就不会有这么好命了。”
“放心,今日之耻,我纪同他日必当亲自到厉家十倍奉还!”
纪同冷冷的看着厉宗,接下了厉宗的战帖。
“哼!我在厉家等你来!”
厉宗阴森森的说道,将黑袍披上,转身几个纵身,消失不见,正如出现的那般神秘莫测。
“唉,真是太不好玩了。”
谢红绫见到厉宗就如此退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手里捧着手中的匣子,转过身对着纪同。
“你要做什么?”
想到蔓花针的威力,纪同头上也不自住的冒出了冷汗,将纪蛮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谢红绫。
“呵呵,难道你也害怕这个东西?”
见到纪同如此的紧张兮兮,谢红绫不禁哑然失笑,说着还将手中的木匣轻轻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