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元帅突然从袖中甩出了三根银针,直直地朝着楚恪飞去,楚恪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堂堂的元帅居然也会有这样的阴招,连忙用宝剑去挡,那元帅轻声一笑,趁着楚恪挥剑抵挡的动作,突然消失在了楚恪的面前。
楚恪将那三根银针拦截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身前早已没了那元帅的身影,楚恪四处看着,却见那元帅模样的人正在自己百里开外的地方,指挥着自己的军队。
楚恪定了定神,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满是疑惑,这人究竟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又这么快地跑到了另一个地方区。
正当楚恪朝着那将帅迷茫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士兵躁动的声响,楚恪急忙看去,却见赵箬方才开口的方向由打量的敌军冲了进去,楚恪一惊,连忙想要赶过去帮忙,身边突然又涌进来一支敌军小队,将楚恪紧紧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楚恪心中着急,一边与小兵斗着,一边查看赵箬那般的情况,只见赵箬看着那些小兵的模样并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在那敌军完全进入了那条看似疏忽的破绽之路上时周围的楚兵突然转身将那些羌族士兵围了起来,用盾牌组成壁垒,有从空隙中放出利箭,将那些羌族士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看着那般神奇的景象,楚恪心中立刻涌起了一股极为强烈的喜悦之感,怪不得赵箬会如此淡然,原来是将自己当成了诱饵,假装出一副完全无害的模样,吸引羌族小兵陷入杀机。
赵箬见此招果然管用,便又指挥着军队朝着其它地方挪去,到处游荡着,暴露着自己的破绽,而后将那些受骗的士兵杀了个遍,赵箬就像是一朵极为美艳的曼陀罗,用自己的柔弱与美貌来吸引敌人,而后趁着敌人松懈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赵箬那支小队索道之处,便都是羌族士兵的尸体,但这招数很快就被羌族士兵们发现了,他们看见赵箬一个个都避开地远远地,无论赵箬身边有多大额破绽,都不会再去打赵箬的主意。
看到这样的情况,楚恪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他终于不用一直心心记挂着赵箬的安危,能够全力以赴地与羌族的军队拼命。
赵箬则是知道敌军已经看穿了她的计谋,便立刻变得谨慎起来,不再用那般招摇的方式诱骗敌军,她寻找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让自己的小队围成了一个极为怪异的绞杀阵法,只要有敌军进入,就立刻让他的灵魂升天。
战斗的结果在经过几个回合的争斗之后,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局势,很显然,在楚恪的带领下,楚恪的军队极为英勇,完全不惧那羌族的士兵,而那些羌族的士兵却在一次又一次诡异的计谋与阵法中变得越来越虚弱,再打下去,就会处在劣势了。
那戴面具的元帅见状,立刻让自己队伍的号角发出了撤退的声响,与楚恪军队纠缠着的敌军听闻号角,立刻不再恋战,十分谨慎地极力冲出了楚恪的包围圈,快速逃了出去。
楚恪也对着士兵们下了停止追击的命令,那元帅的用兵方式有些诡异,若是真让自己的兵追上去,不知在他们逃跑的路上又设下了怎样的陷阱。
楚恪那一方的军队已经获得了胜利,而楚城与楚括却还在拼死的战斗之中,对于羌族士兵那极为矫健的身手,一般的士兵尤其是新兵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楚城手下的那几个年轻将士身上已经受了几处伤,士兵们也便得有些体力不支了。
楚恪见状,连忙让自家的兵去帮忙,也总算是驱退了一小部分羌兵,楚城见有友军前来,立刻发动了他精心布置好的阵型,在楚恪军队的掩护之下,成功撤退了出去。
那些羌族军也打得有些疲乏了,看着楚城军那刀枪不入的防御阵势也认为多追无益,乖乖地撤了回去,战场上只剩下了楚括的军队还在苦苦厮杀,但由于楚括军队中全是老将,对于劣势也有很好的处理方法,没过多久便也取得了优势。
而敌军则是发现自己在这场战役上没有人任何有利因素时,也即使撤回了自己的军队,最终这场战役大家都没有输,也都没有赢,战场上很久违地出现了平局的局面。
两方都搬师回营,敌军却在自己的城楼上挂出了免战的牌子,楚恪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地军元帅着实是有些小孩子脾性,简直就是将战场当成了儿戏,如今挂出了免战的牌子,定是要好好研究如何对付楚军的计策了。
楚括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杀敌,那种极为混乱得场面他还没有适应,如今便看出了敌军突然放了一块“免战”的牌子,心中很是不解,便向着楚恪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否挂出了免战牌?我们便不可以发动攻击?”
楚恪点了点头,对着楚括说道,“这交战双方,每一方都可以用一次免战来修整自己的军队,只要双发达成了免战的共识,双方便可以免战三日,三日后,便又是兵戎相见的时期了。”
楚括听此话,立刻眯着眼睛说道,“双方必须要都达成共识?那我们尽是可以不达成共识!现在就冲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旁的楚城听闻却也摇了摇头,对着楚括说道,“四弟可莫要意气用事,现在我们额军队也遭受了挺大的损伤,对方现在躲在自己的地盘里,也不知安下了怎样的陷进,若是今日继续发动进攻,定是对我方不利。”
楚恪看着楚城还算是有些军事头脑,便也立刻补充说道,“没错,这免战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益处的,我的军队虽然损失不多,但伤员还是有些的,需要好生休息个三日,而你们的对定是我我的更为惨重,在这三日之内,必须要进行调整!”
虽然听着楚恪这么说着,但楚括心中还是极为不满,这楚恪是什么意思,他何时成了这次战役的总指挥?他们三人本就是平级,现在怎么倒是都要向着他的话去做了,想想楚括心中便有些疙瘩。
一旁的赵箬看出了三人之间那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便立刻站出来对着出了说道,“打仗可不是儿戏,在你们三人之中,楚恪的经验最为丰富,这个时候,大家可都要兵器前嫌,毕竟我们可都是为了楚朝而出兵的,莫要疏忽大意让敌人抓住了把柄!”
楚城听闻此话,立刻点了点头,他不再与楚恪与楚括多言,而是走出了军营,开始去整顿与统计伤亡人数了。
楚括则是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楚恪一眼,他心中还是极为不服,今日他的军队发挥并没有失常,相比起楚城来甚至表现地更好,他认为他有本事现在就能一举拿下那羌族的老窝。
赵箬看着楚括那冥顽不灵的模样,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楚括看自己也没哟必要留下来与这对夫妻在一起看个恶心,于是乎,他也愤愤地离开了营帐。
营帐中又只剩下了楚恪与赵箬二人,赵箬有些担心地向着楚恪问道,“楚括方才的模样似乎极为不服气你的管教,你说他今夜会不会突然去袭击羌族,若是那样,可能会对我军不利。”
楚恪冷哼一声,摇头对着赵箬说道,“亏得这个林家还是军事世家,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么个完全没有军事头脑的楚括,箬儿就放心吧,今夜即使楚括想要偷偷去攻打羌族,他手下那几个将军也不会同意的,他们可都是老将,这些常识还是懂得的,不会这么马虎冲动。”
听闻此话,赵箬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又对着楚恪说道,“今日的战役,若只有你的军队,定是能够大火全胜,但现在有他们二人的军队拖累,已经倒是将优势化为了劣势,照此模样,想要打好此仗,必须要分开。”
楚恪点了点头,然而还是有些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今日一战,虽然我军没有伤亡,只有几个受了小伤,战斗力还尚可,但在人数上若是分开是完全不占优势的,只要他们两人能够服从我的指挥,第二次战斗定是不会有问题。”
“但这问题的关键,就是你们三人没有团结的可能,楚城这次出战的初衷还没有确定呢,现在虽然表面是一副完全听从你指示的模样,但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鬼主意,我们可都不清楚。”
赵箬的担心来自方方面面,其实她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她自己,自己身上那些三脚猫功夫,完全没有施展的能力,今日在战场上若不是自己突发奇想弄了个阵法,可定会十分吃亏,甚至给楚恪添乱。
赵箬恨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情况,也很清楚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她最害怕自己会给楚恪增添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成为楚恪的软肋。
楚恪看着赵箬那有些犹豫与害怕的模样,心中一暖,连忙张开双臂,将赵箬拦在自己怀中,在赵箬身前小声说道,“不要担心,这一切我都会解决的,你也不要过于担心自己了,这些事情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们现在做的过多预测也是无济于事,就先不要这般难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