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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话剧(16)

一 华 (怒极欲打亦频。)都是你这个鬼,破坏人家的幸福。

亦 频 这是你自己破坏自己的幸福。

莼 言 郭先生,走,走,让良心给他一种苦楚的刑罚。

亦 频 高太太,你走,我可不走了。

莼 言 你不走,也不成。

亦 频 让我走,你不要走罢。

莼 言 不,不。

亦 频 和你一起走?不,不,……我不能让良心给我一种苦楚的刑罚。

莼 言 你不走,我也走。(披上大衣,夺门而出。)(一华望她作痴呆状。)

亦 频 我去追她回来。……一华,这是为你的幸福。

(幕 下)

(全剧完)

浦口之悲剧

独幕剧

人物 祖父 母 女 兵甲 兵乙

暮秋——近黄昏的时候。

在浦口——一座凄凉的村镇上,有一座凄凉的茅屋。屋檐上茅草凌乱地堆着,微风吹动,草末纷纷地向下面飞去。屋前是一片草地。左边有一条长而且阔的石板。石板边是一口井。井的四周围着粗石的栏杆。井后是一座泥堆。堆上栽着一株茉莉花。阳光自右斜入,留连在茉莉花树的树顶上。右后没有阳光照到,稍昏暗。

祖父坐在屋前椅子上抽烟。母俯在石板上洗衣服。

母 祖爷,你不会记错罢?

祖 (放下烟筒杆儿慢慢地说。)不会的。

母 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祖 你把他们写来的信再给我看一看。

母 信在里面。

祖 叫阿英拿来……阿英,在里面吗?

母 在里面烧饭。

祖 你喊她。

母 (向内。)阿英,阿英……

(阿英在内应“来了”。)

(阿英一个很清秀的女子,虽说她的衣服很陈旧——现出在门槛上。)

女 妈,什么事?

母 饭烧好了没有?

女 烧好了。

母 没有忘掉多下两升米?

女 你不是说大哥同二哥今天要回来吗!多下两升米了。

母 是的,要回来的。你去把大哥和二哥写来的信,拿来给祖爷看一看。信在床前那个橱子里。

女 好。(下。)

祖 (回过头来。)把我的眼镜也拿来。

母 听见没有?把祖爷的眼镜也拿出来。祖爷没有眼镜,看字是看不清楚的。

祖 (笑。)是呀,前天看见街上贴的告示,还认错了好几个字。

母 又是告示,上面写些什么?

祖 总管是老玩意儿,打仗。北方的兵开到南方来打仗。浦口这地方可真遭劫,随便在那儿打仗,浦口总有遭劫的份。军队开过一次,地方也就穷一次。在浦口,谁不穷?我老头子穷得连买旱烟的钱都没有了,还打仗!(深深地叹一口气,又拿起烟筒杆儿在嘴里喷着。)

母 那么阿英的大哥同二哥也是去打仗的吗?

祖 谁知道呢!(又深深地叹一口气。)

母 我真替他们担心。他们在外面一天我就一天不能放心地睡。

打仗,谁料得到有没有性命回来。前村阿七听说也是打仗打死了。……

祖 谁说的?

母 阿毛回来说的。阿毛说,他亲眼看见阿七给子弹打死。呜呜……呜地一声,阿七的身体就飞去了半边。那半边身体,阿毛说,后来飞去挂在树枝上,风吹着,雨打着,没有多少时候,就在树枝上烂了。唉,想起来可吓死人!(又俯在石板上洗衣服。)

(女上,把信交给祖父。)

女 祖爷,你的眼镜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

祖 抽屉里找过没有?我记得放在抽屉里。

女 什么地方都找过。连祖爷那宝贝的箱子也找过。

祖 那……

女 (伸手捻着祖父胸前挂着的眼镜盒子。)不在盒子里吗?

祖 啊,盒子带在身边?盒子里?也许的。

女 (打开盒子,取出眼镜。)哈,在这里。

祖 (把眼镜戴上。)孩子,你祖爷老了,记性太坏了。(看信。)这是阿宝的信,不错,不错,他说今天准定到这里,并且说他现在升了排长了。(向母。)我前天不是告诉过你吗?

母 排长是什么?

祖 是小官儿。(又看信。)这是阿明的信,也说今天来。事情倒很巧,哥儿俩都定今天回来。

母 他哥儿俩离开差不多有十二年了,在路上碰到,若使不说起,恐怕谁也不认得谁了。

祖 哥儿俩当面不认得,是常有的事。隔开几年,相变了,心也变了。听说去年,山东有一个兵还亲手把自己的哥哥杀死。

女 怎么会的?

祖 哥哥是对方的兵。他杀死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哥哥。杀死一个对方的兵,一刀杀进去,立刻杀死,他高兴极了,高兴得直跳。

母 他怎么知道打死的是哥哥?

祖 你听。那个兵看见给他杀死的兵躺在地上,他就跑过去骑在他的身上,从口袋里拿出馍馍,想用馍馍染着血来吃。

女 (掩面。)呀!

祖 听说馍馍染着血来吃,是很滋补的。你祖爷从来没有吃过这样滋补的东西,活到现在,还很康健,年岁也不算小了,八十九,有福气的人,明年可以做九十整寿了。

母 说呀,他怎么知道是哥哥?

祖 他正想把馍馍放进那个兵的胸口,那时候血都涌出来在胸口上流着。他的眼睛忽然向前面看去,看见符号上是哥哥的名字才知道他杀死的是哥哥,并且要吃哥哥的血了。

女 他哭吗?

祖 他哭也没有用。死的哥哥总管是哭不回来的啊!

女 大哥同二哥在不在一个军队?

祖 不,大哥在第四军,二哥在第六军,不过第四军和第六军是荷花莲子藕。

母 他哥儿俩还是在家里种田好。当兵,天天去杀人,可真罪过。

我不愿意他们当什么长,天下若使做娘的愿意儿子去杀人,那真不成娘!

祖 在他们去当兵的时候,我对他们说过许多话,劝他们不要去,他们可不听。现在,我老了,他们也该回来陪着我过几年快活的日子。(对阿英说。)你的爸爸死了,我差不多记不起他了;今天看见你的哥哥们,也许还可以记起他。

母 可怜!她的爸爸临死的时候,声声叫阿宝和阿明回来,咽气的时候还在叫;他明知道他哥儿俩不会回来,可是他叫。他说:他哥儿俩不回来,我死也不放心。当兵的总没有好结果。像我,在前线不知打死多少人,我的腿给人家打。死去,是应该的,回来在床上受苦,也是应该的。我亲手用刺刀刺过人家的肚子,亲眼看见肚子里五脏流出,流了一大堆。靠祖宗的福,总算没有给人家打死,现在躺在家里安安地死,虽说看不见儿子,也可以说是有福气了。当兵的,谁料得到会死在泥堆上?会死在茅厕里面?死得安不安,简直是想不到的事。我很想他哥儿俩回来,回来以后,脱了老虎皮才算是你的儿子。你可不要再放他们出去,再出去,就不是你的儿子了。若使再要出去,你对他们说,爸爸还有一只腿留在山东,你们想,若使可以找回来,你们就去罢。他们再出去,就像我的腿一样,一定埋没在外面,永远找不回来。唉,爸爸死后,到现在六年了!

祖 (向阿英说。)你还记得你的大哥?

女 连影子也记不得了。

母 阿宝出去的时候,阿英还只有四岁,今年十六岁,算来阿宝在外面,已经十二年了。阿宝在家里,阿英还天天要他抱到外面去玩,每天非玩到天黑的时候不回来。谁知道,现在,阿英也长得这么大了。

祖 (向阿英说。)你二哥出去还没有几年,你大概还记得罢。

女 二哥吗?记得,记得。一看见他的鼻子,就知道是他。大鼻子,把眼睛都挤小了,眼睛像祖爷的,给鼻子挤成一条线儿。老三伯不是时常同他开玩笑吗?他说二哥的鼻子,若使当馍馍吃,吃三个月还吃不了。

祖 (大笑。)哈哈!大鼻子的哥哥,小眼睛的祖爷!(摸她的头发)

孩子说得真好!

女 祖爷,你看,你笑起来,你的眼睛更小,更不容易看得出来了。

母 阿明出去,还只有七年,阿英总该还记得。并且前年,还寄过一张相片回来。

女 妈,咱们搬到这儿来,大哥同二哥知道没有?他们也许还到老屋里去。

母 祖爷不是写信告诉过他们吗?

祖 是的,我说我们搬到南水村东头来了,三间茅屋,屋前有一口井还有一棵茉莉花。

女 茉莉花开了。(仰看树。)

母 老屋子前面,也有一棵茉莉花,我记得,他哥儿俩年轻的时候,常常爬在树顶上玩,你二哥爬不上去,你大哥总是把他抱上去,坐在树枝上。树枝摇动,他们笑,我可吓死了。我恐怕他们掉下来,叫他们下来,他们总管不肯。他们回来看见这棵茉莉花,不知道还想得起来想不起来?

祖 那里还想得起来。

女 大哥知道二哥在那儿吗?

祖 不,我不写信告诉他,他永远不会知道。前几天我写信告诉他说,你的二哥也要回来。他回信说,好极了,十几年没有相见的兄弟,可以见到了。

母 阿宝本来待阿明很好,今天见到,不知道怎么快活哩!

女 为什么前几年大哥没有写信来?

祖 军队开来开去,没有一定,所以大哥没有写信来。

母 若使回来,总该快回来了。……太阳也下山了。

祖 也许快要回来了。

母 天黑了,阿英,你把鸡关好没有?

女 唂!唂!唂!(作呼鸡声。)(下。)

母 阿英,把鸡窠的门关紧。(自言自语。)辛辛苦苦养几只鸡,想等他哥儿俩回来,宰了给他们吃,若使再给狸猫咬死了,那可真气人!

祖 今年的鸡,养得怪肥,总算他哥儿俩有口福。

母 祖爷,你坐在这里不冷吗?刮风了。

祖 不,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母 (向内。)阿英,阿英!

(没有回答的声音。)

母 阿英这孩子,不知又到那儿玩去了。

祖 这几天最好叫她不要出去——(低。)外面兵很多。

母 不要紧,她不会跑到远的地方去。

祖 (自言自语。)外面兵很多。

母 阿英这孩子不听话,总喜欢在外面跑,年纪这么大了,人家也来说亲了。……

祖 什么人来说过亲?

母 老德伯。

祖 呀阿德……说给什么人?

母 一个什么连长。

祖 又是小官儿,姓什么?

母 姓金。

祖 他还没有老婆吗?

母 老婆是有的,他要阿英做姨太太。

祖 小老婆吗?阿德这狗才,卖了自己的女儿不够,还想来卖我的孙女儿,我的买卖可不大好做。(举起烟筒杆儿。)管教他做媒做不成,头上做成一个大窟窿。

母 那也不干他的事……他说的是好意。

祖 (看她一眼。)好意?妈的,当官儿的讨小老婆就像咱们穿草鞋一样,合意的,多穿一两天,不合意的脚一伸,手一拉,随随便便地丢在路边。你不喜欢儿子当兵,倒喜欢女儿当“当兵”的小老婆,奇怪!真奇怪!

母 我还没有答应他。

祖 可不能答应他。再过几年,替她找一个忠厚的人家。

母 是呀,过几年,等阿宝和阿明都娶了媳妇,再把她嫁出去。

祖 他哥儿俩这次回来,咱们就好替他们讨媳妇。在七、八年以前,有一个算命的先生说,我的命里注定有七个曾孙子,四个曾孙女儿,想起来也许不是骗我的话。(微笑。)有七个曾孙子,四个曾孙女儿,围在身边,你也喊一声太太,他也喊一声太太,这是多么快活的事,我老头子的胡子,(理一理胡子。)恐怕要快活得掉下来!(笑。)

母 (笑。)祖爷,你老人家等着罢。一年多一个曾孙子,我们这茅草屋子里,要装不下来了。

祖 那时候,咱们也许不像现在这么穷了。这茅草屋子,让给人家住——让给同咱们现在一样穷的人住。咱们自己造一座大房子来住。人家都说我是有后福的人,我想,别的不说,住大房子的福气,总该有罢。

母 阿宝同阿明回来,咱们的日子总管要比现在过得好些。

祖 这次回来,一定不准他们再出去;不听话,我就拿烟筒杆儿打他们。在家里种几亩水田,多用一点儿力,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

在外面,东游游,西荡荡,不知做下多少昧心的事。

母 阿宝同阿明倒还本分。

祖 在军队里,本分的人也会不本分了。那个在军队里混过的人,敢说没有做过昧心的事。不要说阿宝阿明,就是比阿宝阿明更本分的人,也不免有一两件昧心的事罢。你想,阿宝阿明在本地是忠厚的,在外地也这样忠厚吗?我做祖爷的就不敢说。

母 (抬头望天。)天快要黑了。

祖 今天大概不来了。

母 又是空等一天。

祖 进去罢,今天不来,明天下午再坐在这儿等。……总有一天要回来。

(兵乙上。)

乙 妈妈,我回来了。

母 呀,阿明。

乙 (走近祖。)祖爷,我回来了。

祖 (细致看。)阿明吗?你的样子变了。

乙 六七年没有回家,当然要变了。……妈妈在洗衣服吗?妹妹呢?

母 刚才出去。

乙 也该回来了。……天黑了。

(远远地传来锣声和哭声。)

祖 那是什么声音?什么人家里死了人吗?

母 李阿贵的媳妇。

祖 什么时候死的?

母 昨天下午跳在河里死的。今天早晨,才捞出来。可惜,人倒是很标致的!

祖 怎么会跳在河里死了?

母 昨天上午,有两个兵跑到她的家里去,下午,她就跳在河里死了。

祖 混账!混账!这样的兵就该活活地打死!阿明,你也是当兵的,这坏事可不要学。

乙 是,是。

母 你是昨天到的,还是今天到的?

乙 今天!今天!……

母 幸是今天到,若使昨天到,人家就疑心是你了。

祖 怎么会疑心是他?……阿明,我的孙子,不会的!不会的!

母 黄三婆说,有一个兵同阿明很像,鼻子也是高高的,眼睛也是小小的。我说阿明昨天还未来,她也就相信,她看错了。

祖 模样儿同的人是有的。

母 对呀。

祖 把一个女人逼死,这是绝子绝孙的事……唉,绝子绝孙的事!

母 阿明,你没有碰到哥哥吗?

祖 你哥哥也说今天回来。

乙 没有……就碰到也认不得他了。十几年没有见面的人,马上不容易认得出来。(向祖。)哥哥在那儿?

祖 第四军第十师……

乙 第四军第十师已经开到了。咱们开到不久,他们就到了。哥哥若使真在第十师,那么马上就要回来了。

祖 听说昨天也有军队开到。

乙 不知道。

祖 呀你是今天到的,若使昨天到,就知道了。这几天在浦口经过的军队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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