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杉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没有昏过去太久,缓缓张开眼时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全身上下青紫着,根本没有一块好地方……
那些被他拧出来的淤青,吻痕……
她的腿痛得有些并不拢。
浑身都很不舒服。
莫杉睁着眼扫视了一圈房内,没有看到欧靳的人影。
他的衣物什么的倒是散丢在地上……
也许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吧。
他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莫杉恍然冷笑,揉了揉发麻的腿,下地,在屋子里捡着衣服。
衣服被撕破得根本不能穿,裙子开了一道口子。
尤其是她就这样狼狈地回去,被小一一看见……
她头疼地扶额,明知道这里不宜逗留,还是打算清洗干净这一身的污秽。
她走过去打上门的防盗栓,以免欧靳倒回来。
又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该死……
手机居然因为没电已经黑屏了。
莫杉暂时顾不得更多,匆匆进浴室里清洗自己。
她要抓紧时间洗干净离开!
就当这只是一场噩梦!
忍不住,又在浴室里狠狠哭了一顿。
她压抑不住哭泣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难过,莫杉哭得很悲恸。
四年多来,她不管怎么恨他,怎么思念他,却因为有小一一而必须坚强。
这一次,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彻底哭了出来……
拿起浴巾裹在身上,当她走出去时,从这个角度,看到床边的单人椅上坐着的人影……
莫杉心口一沉,就仿佛大石头猛然朝她滚了过来!
因为那椅子的靠背极其长,刚刚莫杉起床时的角度恰好只能看到椅背,将欧靳遮挡了。
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没想到,他一直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脸色凝暗,现在阴影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莫杉的嗓子发堵,她刚刚在浴室里嚎啕大哭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谁派你来的?”低醇的嗓音传来。
莫杉嗓子发堵。
“谁教你模仿她!?”
“……”
“我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他阴鸷地咧了咧唇,“你可以提议,你喜欢哪种死法。”
死法?!他要杀她?
“我真的听不懂——”莫杉瞪大眼,“先生,我是个已婚女士,我有丈夫的!没有谁派我来,我跟你只是误会!”
“已婚?”欧靳冷厉低笑,“说下去。”
“……”
“说服我。”他玩弄着金属打火机,“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条路。”
死——!
“我真的没有任何勾~引你的必要——昨晚那首曲子是我写的,我来找这个歌剧院的老板简仁先生签合同,唱片公司也是他旗下创办的,我一直跟他都是合作关系。不巧野木信子小姐出车祸,我就替她代演最后一场。”
莫杉低声解释说:“谁知道简仁先生是个大色~狼,他把地点选在这里,其实就打着龌蹉下~流的主意。他见我态度强硬,就在酒里下了药……”
这些都是实情。
欧靳冷冷地听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间房?是你找我来见你的?”莫杉不傻,稍微联想就能想道,“因为这首曲子让你觉得有相似的感觉,是么先生?”
欧靳不语,仿佛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你不找我,我根本没有机会近你的身。”
“……”
“放我走吧,我保证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若有下一次,你杀了我!”
欧靳冷冷地合上打火机:“证据!”
莫杉愣了下,快速地打开包的拉链,里面有一份简仁给她的合约,不过还没有签字。
她举着合约:“这是我跟他的合同。”
“拿过来。”
莫杉一手护着浴巾,走过去递上合同。
欧靳冷凝地扫了几眼……
“你不信,可以找简仁先生来作证。”
欧靳神情不辨喜怒。
“野木信子小姐是否出了车祸,你也可以立刻去查……看我是否说了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