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等待天暗，
在病怏怏的灰色套装里颤抖，
没有腿，膝部陡然缝合。穿过公园
是男孩子们的声音，环绕着如圣歌般悲伤，
是白天之后嬉戏和欢乐的声音，
直到他的睡意渐浓，让他宠溺起他们来。
这时候镇子常常如此快乐地摇摆，
当鲜亮的发光灯在浅蓝色的树丛间发芽，
当女孩子们在朦胧之间看起来更加漂亮，
——昔时，在他抛弃他的膝盖之前。
现在他再也不会感受到，女孩的腰肢
是多么纤细，他们精巧的双手是多么温暖，
所有的她们碰触他的时候，都当他是古怪的疾病。
有个艺术家曾因为他的脸孔而上当，
因为它看起来比他的年龄更为年轻，那是在去年。
现在他老了；他的背再不会挺直，
他将他的色彩遗落在远方，
他把它倾倒在弹坑，直到鲜血淌尽，
而他的半生在这场热战中衰竭，
紫红色的跃动自他的大腿喷出，
一次他击败了他的腿，好像一团血污，
比赛结束之后，被人抬起的他齐肩高。
那是在足球赛之后，当时他喝了一点酒，，
他想他最好还是加入他们。他惊奇为什么……
有人说他看起来像是打了褶子的上帝。
那就是为什么；也许，太过讨好他的梅格，
啊是的，讨好那轻浮的抛弃他的情人，
他要求加入。他不用去乞讨；
他笑他们写着他的谎；苍老地十九岁。
他很少想起德国人；也不害怕
即将到来的让人害怕的事。他想到格子短袜里
匕首那镶了宝石的手柄；想到漂亮的敬礼；
以及保养他的手臂；以及离开；以及偿付逾期欠款；
团结精神；并且暗示年轻的新成员们。
很快，他被鼓点和欢呼声勾勒出来。
一些人为他的家庭欢呼，但和欢呼进球并不一样。
只有一个严肃的男人给他带来水果
以感谢他；而后探寻他的灵魂。
目前，他在机构里过了乏味的几年，
做着那些被常规认为明智的事，
接收他们能够发放的无论什么同情。
今晚他注意到女人们的眼神
是怎样越过他而看向那些强壮而健全的男人们。
这么冷了，这么晚了！他们为何还不来
把他放到床上？他们为何还不来？
朱贝贝 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