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萱被李子贤这样肆无忌惮的笑着,再好的脾气也会有些不舒服,“七皇子,可是妾身身上有什么脏东西,竟惹得您笑的这样开心?”
李子贤会想到前几日,李子成不知哪根筋不对,特邀他一起找到伺候过陈贵妃的贴身宫女纤云,折腾了半日只为让纤云教他梳一种发髻,便是朱紫萱今日梳的这种发髻。
为着这事李子贤没少嘲笑李子成,如今见到朱紫萱梳的发髻,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日在宫里李子成那笨手笨脚的模样。
李子贤指着朱紫萱的发髻,道“你这个发髻是皇兄给你梳的吧,这可是皇兄第一次给女子梳头,你可真是幸运。”
“爷待妾身的好妾身都记在心里。”
李子成骑着马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会李子贤,对朱紫萱道“以后你若是喜欢,我天天给你梳头可好?”
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李子成一时的玩笑话,但在朱紫萱的心里这已经足够了,堂堂皇子竟然替一个商贾之女梳头,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
“妾身要爷记住今日说的话,不可反悔。”
“本皇子一诺千金,又岂会反悔。”
“哎,我说你们就这样走了,你们不等等我啊。”李子贤也骑着马在后面跟着,临近了道“三皇兄,我和你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可有了新嫂就不要我了。”
“如今正是栀子花盛开之际,我看你甚是喜欢,正好你院子还有几处空着的地方,我想着将那些地方全都移栽上栀子花可好?”
李子成丝毫不管后面各种发恼骚的李子贤,专心的骑着马与朱紫萱散步在辽阔的土地上。
朱紫萱也乐的不理会李子贤,谁让他方才笑她来着,朱紫萱承认其实自己还是很小气的。
“全凭爷做主。”
“那好,等我们回去我便让人着手处理。”李子成在朱紫萱的侧脸颊吻了一下,道“栀子花花香浓郁,种在院子里,房间里就可以不用在焚香了,照样香气扑鼻。”
“还带有股子清香,比焚香好多了,爷想的真真是周全。”
“三皇兄,你要和新嫂秀恩爱也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跟前秀啊。”李子贤不满道“你们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
李子成继续无视李子贤,道“回去之后我可能会比较忙,无暇顾及到你,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可以去找琴雪,她会帮助你。”
王侧妃?朱紫萱与王琴雪见面的时日不多,更多则是在香兰苑请安时。在朱紫萱的印象中王琴雪是个寡言冷漠的人,除去在香兰苑请安时敷衍的几句,再便是偶尔的几次听到王琴雪与赵玉敏的谈话。
可……那也是敷衍的吧。
虽然不知道李子成为什么让自己有困难去找王琴雪,想来王琴雪也必定是值得信赖的。
“妾身记住了。”
“哎,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李子贤摇了摇头,颇有些看破红尘之势。
李子成终于不再无视李子贤,好笑道“可悲什么?可叹什么?”
李子贤捂住心口的位置,道“我最敬爱的皇兄只顾着与女子说笑,忘记了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皇弟还在旁边,我在为我自己感到可悲可叹。”
“哈哈,七皇子瞧着不像三岁小孩啊,怎地这说话竟和三岁小孩如此相像?”语毕,朱紫萱还调皮的望着李子贤,笑个不停。
李子成顿了顿,继而哈哈大笑道“你说的甚是,老七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你们……你们……”李子成盯着朱紫萱看了一会儿,随即阴笑道“我若是三岁小孩,那新嫂你是什么?难不成你是两岁小孩?”随即一脸嫌弃的看着李子成,“我真没有想到皇兄你还有这种嗜好,咦。”
“小姐,小姐。”
绿儿等人紧赶慢赶的终于与朱紫萱汇合,李子贤在这里,朱紫萱也不好再骑马了,便道“爷,妾身有些累了。”
“嗯,去马车里歇会儿吧。”
“皇兄,万不可沉醉于女色,若是因为她而耽误了我们的大事,皇兄可不要怪我无情。”待朱紫萱上了马车,李子贤便笑声的说道。
李子成异常坚定的眼神看着李子贤,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她一丝一毫。”随即看着前方道“她也不会耽误我们的大事。”
三皇子府里聂若亦得知朱紫萱一大早便跟着李子成出去狩猎,哭着闹着跑到香兰苑请求蔡雅琪做主,“皇子妃您可要为府里的姐妹们做主啊,那朱紫萱才来府里几个月就哄的爷将管家职权交予她,如今还带着她去京郊狩猎,就只带她一个人,她这是想趁此机会怀个孩子回来吗?”
聂若亦只顾着自己哭诉,全然没有看见蔡雅琪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字字句句都戳进蔡雅琪的心窝,疼痛之感席卷狂来,偏聂若亦还在喋喋不休“皇子妃,这管家之权向来都是正室的职责,如今爷将这管家之权给了朱紫萱那个贱人,那又是将您置于何地?您可不能不管啊。”
春菊上前扶起聂若亦,提醒道“皇子妃如今以安胎为重,朱庶妃只是暂时的行使管家之权,等到他日皇子妃平安生下二殿下,皇子自然会让朱庶妃将管家之权交还皇子妃的。”
聂若亦才不相信,道“她肯吗?到手的权利谁又能说放就放?在府里时爷去她的院子最勤,这有孕是迟早的事,如今去了京郊又只有她一人陪着,指不定回来时就已经有了身孕了,爷还不得将她宠上天了呢。没有身孕时便哄的爷的眼里只有她一人,还夺了皇子妃您正室的权利,若是她有了身孕又该如何?依着她行事的风格只怕……只怕……”
蔡雅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前几日才肚痛难忍,这几日好了些,偏聂若亦不管不顾的说了这许多刺心的话惹得蔡雅琪烦心。春菊忙拿了一刻酸梅给蔡雅琪含着,蔡雅琪心里的难受才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