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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义并没有急着跟她出门,只说:“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有重要的事情。等我说完,我们再去不迟。”
绿儿不语,静听。他说道:“我妻子失踪了。”然后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绿儿的脸色:“我也是万般无奈,所以才来求你。”
绿儿身子一凛:“将军为何如此言重,这个求字,显得你我之间生分了。再者夫人不见了,为何不派人寻找?,却来找我,难道……?”
绿儿将一双盈盈的眼睛望向秦明义,期待又凄婉。秦明义将她揽过来,拉进怀里:“绿儿,这些年,我虽尽量陪你宠你,心里到底也有愧疚,既有情义,就该早日接你入府,给你名分和安稳,也不至久居荒郊,又遭山匪抢掠,只是,我也有难言之苦,又没有绝好的契机,就这样一直耽搁下来,害你年华空渡。”
绿儿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并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听着,也顺便,将自己伏在他的胸怀里,理一理思绪,他的怀,厚重、温暖,一颗心跳动如鼓,有力,又踏实。她甚至很怕秦明义说出下面的话,很怕这是她最后一次,感受这心跳,感受这尘世中,再不可多得的温暖。
秦明义继续说下去:“我这几天派了许多人,遍寻不见她的影子。今日一早,皇上宣我进宫,命我负责接待蜀国王子入朝迎娶公主,这样的大事,我一人之力是不够的,越过正式国宴,接下来的私宴、迎娶公主的仪式等,都需要有夫人出面,否则,便是对贵客不敬,我万不得已,想请你入府,代夫人之职,可,我务必要说明,这是我在心内存了许久的心愿,此次接你入府,并不仅仅是接待蜀国王子和给公主准备婚事,这也是我等待多年的一个契机,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与我一起宴请贵宾,为国尽责,打理家事?”
绿儿一愣,抬起头来。
她愿意啊,这些年,虽然居住在这染绿轩,清雅平静,可她生命中的那份缺失,却是弥补不了的。那就是云萝。
“为了我的萝儿,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好好陪她长大。哪怕为将军奴婢,绿儿也是愿意的。”
“那,如果不是为了萝儿呢,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绿儿望着他,忽然朱唇轻启,整理一下云鬓,并不抬眼,只是眼风扫上来:“只要能待在将军身边,绿儿也愿为奴为婢。”
“我怎舍得你为奴婢。”秦明义心里一软,这几天寻找胡玉奴的焦虑和担忧,终有缓解。
“那么现在,你带我去那个地方吧。”
绿儿又问一句:“若是,我是说若是,夫人回来了,你打算把绿儿怎么办?再,若是日后,绿儿有不当之处,你,又会不会,再将我送回这染绿轩?”
秦明义想都没想:“真有那一天,虽然只能委屈你为如夫人,但,我此心不变,只愿能跟绿儿双宿双飞。你若有不当处,也便是为夫的过错,我的过错,又能拿你如何呢?”
绿儿说:“我还想跟你同骑一匹马,我们走!”
秦明义哈哈大笑,径自到拴马桩解了白马牵来,绿儿打开门,发现台阶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