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宁王突然唤到。
“王爷有何吩咐?”站在门外的随从听到以后立即走进了房间里,问到。
“去叫云妈妈过来。”宁王说到。
“是,王爷。”
随从应声离开后,只是片刻的功夫,云妈妈就来到了宁王的房中。
“王爷对姑娘的表演可还满意?”云妈妈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宁王和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就已经明确的告诉她,诺敏的舞蹈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心中,只怕这次的表演只会更加的令诺敏名声大涨,她这云水楼以后的生意也只怕是会越来越兴隆了。云妈妈真的打心底里乐开了花。
“果然是惊为天人啊!”宁王对诺敏的兴趣真的是越来越浓了,简直就是已经把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法再挥散了的。“可否请姑娘过来?”
“这个……”云妈妈虽然以为诺敏和宁王之间的关系匪浅,但是以诺敏一直以来的脾气,云妈妈还是难免有些担心,即使是宁王相邀,她还是会不愿意过来相陪。另一方面,宁王从来不会主动的要求哪个姑娘来他的房间相见,这诺敏可倒是头一个,由此可见,宁王对她还真的是不一般。就因为这样,即使会碰一头钉子,云妈妈也该想想办法试上一试。
“有问题吗?”宁王见云妈妈显得似乎有些迟疑,不禁问到。
“回王爷,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去叫姑娘过来,请王爷稍等片刻。”云妈妈连忙退出了房间,去叫诺敏。
以诺敏的姿色会有这样的反响,苏德是早就料到了的,但是苏德见宁王对诺敏这般的上心,一方面担心着诺敏一旦现身,马上就会被钱文宁给认出来,另一方面,诺敏的表现,很明显的,已经让宁王对她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了,苏德是真的很担心宁王真的会要了诺敏。那样纵使诺敏的功夫再好,面对权贵,那也无济于事了。苏德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骂着诺敏,非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美得能摄人心魄一般,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见了会不心动呢?
另一边,献完舞以后的诺敏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虽然已经与宁王有过一面之缘了,但是照她计算,以她刚才的表现和现场的反应来看,估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来请她去见宁王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云妈妈就来敲门了。
“雨愁姑娘,我是云妈妈,宁王说想见姑娘,不知姑娘方便吗?”云妈妈胆怯的说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会惹恼了诺敏。
“走吧!”诺敏等的正是这一刻。之前在外面与宁王的相遇完全不在诺敏的计划之中,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让诺敏有些惊魂不定,根本无暇估计自己的计划。不管之前跟宁王之间有些什么,今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诺敏应声打开了房门,云妈妈不知道诺敏竟然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还不快走?”诺敏对怔在原地的云妈妈催促到。
“是是是,走。”云妈妈这才缓过了神来,领着诺敏向宁王的房间走去。
“参见王爷。”诺敏来到宁王的房间后,向他行着礼。诺敏见到苏德也随行在侧,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可是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做声的钱文宁却一眼就认出了诺敏。
“怎么会是你?”钱文宁大惊出声,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刚刚诺敏献舞的时候,灯光很昏暗,而且也有些距离,钱文宁并没有看清她的样貌,现在人就在眼前了,他保证自己肯定没有认错人。加上那样美轮美奂的舞姿,他早该想到的,只是钱文宁一直以为诺敏已经在那天被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钱大人,你们认识?”宁王被钱文宁如此大的反应给吓到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王爷,是这样的。”钱文宁附到宁王耳边向他诉说着诺敏的真实身份。
宁王听后先是一惊,随后又跟钱文宁小声说道:“怎么可能啊?若真的是她,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你的面前?”
苏德看着钱文宁的这一举一动,心里十分紧张,比起诺敏会被宁王看上,他更怕的是宁王相信了钱文宁的话,不由分说的在这里就先解决了诺敏。
“钱大人不用再猜了,我的确就是当年的诺敏。”诺敏自己承认了身份,这倒是让宁王和钱文宁都感到很意外。苏德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这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啊?眼下这样的状况已经是躲都躲不及了,她怎么还自己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呢?苏德真的是搞不懂诺敏是怎么想的了。
“诺敏当日因为妹妹乌兰的突然离世而大受打击,在离部落不远处的溪边昏倒,醒来时发现部落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无论我怎么寻找,都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人。一夜之间,整个部落就只剩下诺敏一人了。”诺敏说着,泪水也滴落下来,想起当日的惨状,她仍然是心痛不已,那天远远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家人们,还有那熊熊大火燃烧着的一切,即使时间过去再久,她都无法忘记当时的痛楚。
钱文宁对诺敏所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相信。她既然能够叫自己为钱大人,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又看到了自己和苏德都在宁王的身边,诺敏怎么可能会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们,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扮作那日松可汗去他们的部落吗?钱文宁不信,一点儿也不信。
这些简单的道理,诺敏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其实有些事根本就没有必要想的那么复杂,简单一些处理也许更加使人相信,钱文宁信与不信她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只需要宁王信她就够了,所以她在宁王的面前才要尽量表现的柔弱和可怜一些。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现在又想尽办法出现在王爷面前,到底是要做什么?”钱文宁质问到,他可没有那么的耐心再继续听她编故事了。
诺敏轻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脸的无辜表情,继续说道,“我并不知道那日松可汗怎么会变成了钱大人,不过不少部落都已经归朝廷所管,可汗和王子也许就是这样成为了朝廷的人,为朝廷效力,不过幸好当日之事并未殃及到苏德王子。否则,诺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您交代了。不管钱大人相不相信,诺敏也是流落到京城以后才知道钱大人的身份。”苏德听诺敏这样说着,却也还是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悬着的一颗心始终还是放不下。
尽管诺敏的说辞如此的简单,但是钱文宁还是不相信她,看苏德也是面无表情,加之钱文宁自恃对苏德了解,觉得苏德似乎是应该也不知道诺敏的事情,诺敏还活在人世的事情,应该是与苏德无关的。
宁王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诺敏被灭族的事情当中,但是心里对这件事情的始末还是清楚的。当初要除掉诺敏部落中所有人的命令虽然不是他下的,但是他知道钱文宁的行事作风,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一定是他带人做的。但是他对诺敏此时的说法倒是有几分相信,他并不觉得她的说辞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觉得倒也算是合理。而且诺敏的样子看上去又不像是个有心计的人,又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只身一人,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会敢正面对抗他堂堂的王爷和整个锦衣卫衙门呢?一定是钱文宁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