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6年法国诺曼底公爵(William the Conqueror, Duke of Normandy)率领法国人入侵英国,被称为“the Norman Conquest”(诺曼底征服),诺曼底公爵成了不列颠的统治者。法国统治者讲法语,而他们的英国臣民(Anglo-Saxon)仍说自己的语言——英语。因此,这期间法语词汇,特别是有关政治和社会方面的词汇被大量借入英语中,并与英语相融合,同时英语语言本身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例如英语“元音大变动”(the Great English Vowel Shift)。这一时期被称为“the Middle English Period”(1100——1500年)。
1476年William Caxton把印刷术传到英国,书籍及其他印刷材料大多以伦敦方言印刷,使伦敦方言很快传到整个英格兰。
1516年亨利八世(Henry Ⅷ)建立了英国第一套邮政制度(the first English postal system),加强了伦敦与其他地方的联系,促进了伦敦方言的发展,并逐渐成为全国的标准英语(Standard English)。
1620年一批英国殖民者西渡大西洋到达北美大陆开始了美国英语时期(American English)。
§§§第三节英语语言的发展
英语属印欧(Indo-European)语系(family),日耳曼语族(Germanic),西日耳曼语支(West Germanic Branch)。英语的发展目前已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古英语时期(Old English),即从公元450年至1150年,这一时期的英语又称“盎格鲁-撒克逊语”。古英语的基本词汇和西日耳曼语的共同词汇,在拼写和阅读上与现代英语差别很大,但与现代德语很相似,具有明显的曲折形式(inflectional forms),句子的语义不完全依赖于词序。古英语最初有3万个单词,后期发展到5万多个。
第二阶段是中古英语时期(Middle English),即从公元1150年至1500年。法语在这一时期对英语影响很大,特别是从1066年到1399年300多年中,法语通知着英国上层社会。直到“百年战争”(the Hundred Years War)后,英语的地位才得到重新确立。中古英语在拼写、发音方面较古英语发生了较大变化,特别是14世纪在伦敦方言的基础上开始形成“英语标准音”(Standard Pronunciation)。中古英语的语义表达依赖于词序,由于借用了法语、拉丁语的大量词汇,中古英语的同义词十分丰富,许多仍沿用至今。
第三阶段为现代英语时期(Modern English),为便于研究,我们常把1500—1700年的英语称作“早期现代英语”(Early Modern English),1700年至今的英语称作“后期现代英语”(Later Modern English)。在早期现代英语时期,“元音大变动”使英语的拼写、发音逐步固定到今天的形式,英语的曲折形式继续消失,仅有少量的名词和代词保留了这一形式。此外,早期现代英语的词序也已基本固定。后期现代英语又称为“美国英语”(American English Period)时期,虽然美国英语和英国英语还没有变异为两种语言,但在拼写、发音、词汇、语法等方面同早期现代英语存在着一些差异,有些甚至相差很远。
§§§第四节英语词汇的来源
英语全部词汇共有100多万,由本族词(native words)和外来词(borrowed words)组成。本族词是英语中的基本词汇,表示了全民族活动中共同和基本的概念与情境。因而,使用最多、在生活中最必要、生命力也最强,如wind,sun,head,foot,dog,red,come,work等。此外,本族词还包括常用的助动词、介词、连词、代词、数词等。另一方面,英语在发展过程中还吸收了大量的外来词。
本族语成分
对词汇来源的研究,显然必须从本族语开始。在属于印欧语系的各种语言中,存在着一些共同的成分。事实上,语言学家正是基于这些共同成分才把这些语言归纳在同一语系之中的。这些共同的成分并不是以相同的形式存在于现代语言中,而是依照一定的音变规律,以符合各种语言的特征的形式存在。例如:我们说英语的is 是印欧语系的共同成分,意思并不是说印欧语系的其它语言也有is 这一形式的词,事实上德语是ist,俄语是ест,拉丁语是est,希腊语是εστι,梵语是asti。历史语言学家根据语言演变中的音变规则,考证出它们同出一源。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我把is 作为英语中的印欧语系的共同成分。
印欧语系共同成分都是表示远古人类生活最基本方面的词,如家庭成员的father,mother,brother,sister,有关家庭住所的词door,timber,thatch。由于当时以游牧为主,所以有牲畜的名称goat,goose,hound,sow,cow,ox,ewe和herd,迁徙时用的wagon,yoke,wheel,nave,axle。还有季节名称spring,summer,winter,常见的动植物名称tree,birch,beaver,mouse,wolf等。
英语本族语词中也有在民族大迁移后、西方语族(centum group)的共同成分。西方语族居住在欧洲的东部和中部平原,逐渐由游牧变为农耕,corn,grain,ear,furrow,bean,meal这样的词就出现了。西方语族与海洋接触较多,就有salt,fish等词,也有一部分动植物名称。
英语是印欧语系西方语族中日耳曼语族的一员,因此有不少日耳曼语族的共同成分。表示家庭生活的词有bowl(碗),broth(汤),dough(面团),knead(揉面),quern(小型手推磨),home,house,loaf等。还出现了borough,king,earl之类的词。商业方面的词有cheap,buy,ware,worth等,还有gold,silver,lead,tin,iron,steel等表示金属的词。跟海洋有关的词也多起来了,如cliff,island,sea,sound,strand,whale,seal,mew,ship,steer,sail,fowl,wheat等都是日耳曼语族所共有的,还出现了book,learn,lore,write等表示学问的词。
最后,当然要提到从盎格鲁-撒克逊语言中流传下来的成分。从下面几组例词中可以看出这些成分在英语中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人体部分的名称:hand,foot,arm,eye,ear,chin,heart,bone等。描写自然的词:land,mead,meadow,field,ford,earth,wood,hedge,hill。有关住所的词:bower,yard,stool,floor。表示日、月、时间的词:sun,moon,day,month,year。动植物的名称:beech,oak,ash,elm,horse,mare,sheep,lamb,deer,swine,hen,dog,bear,等等。
常用的形容词:black,white,high,deep,wide,broad,narrow,long,small,fresh,sound,swift,good,wise,merry,greedy,busy,dark,light,glad,sorry,many,few,little,much,old,young,new,bitter,sweet。
常用的动词和助动词:drive,abide,bite,ride,rise,shine,choose,how,brew,float,fly,lie,shoot,have,bind,climb,drink,find,sink,sing,spring,swim,win,help,melt,swell,milk,yield,fight,carve,starve,burst,bear,steal,tear,shear,come,see,break,speak,tread,weave,eat,sit,fare,shake,heave,wake,waken,wade,wash,shape,step,stand,swear,let,dread,sleep,hold,beat,blow,know,mow,grpw,crow,weep,fold,fall,wield,hew,leap,set,answer,knit,lay,lead,great,deal,deem,feed,hear,heal,leave,rear,fill,send,spend,meet,kiss,dwell,sell,stretch,buy,bring,think,seek,love,earn,ebb,end,follow,gather,learn,look,sail,wound,live,say,shall,may,will,do,go,be。
通过上面的大量例子可以看出,英语词汇中尽管外来语成分很多,本族成分只占很小的部分,但是词汇的核心部分还是本民族成分。这些词多数是单音节词,是语言中最基本的词汇,是全民性的词汇,具有很大的稳定性;同时为语言提供了大量复合词的派生词,并通过元音交替和词类转化构成许多新词,因此可以说本民族语成分是英语词汇的基石。英语中最常用的100个单词,全部属于本族语成分。
法语成分
英法两国隔英吉利海峡相望,英伦三岛的人要去欧洲大陆,必经法国。历史上两国交战频繁,在古代和中世纪,两国的王室、贵族通婚时有发生。诺曼人征服英国后,操法语的诺曼贵族入主不列颠,统治英国近百余年。而且,法兰西一向是欧洲的泱泱大国,产生过灿烂的封建文化,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是欧洲文化的中心。由于以上种种原因,法语对英语词汇影响巨大,进入英语的法语词数量大,涉及面广。据说,一个受过相当教育的英美人,即使没有专门学过法语,拿起一张法文报纸,对一些文章的内容也能揣摩出个大概,这就反证出法语词在英语中的地位。
早在诺曼征服之前,法语词就开始进入英语。建筑城堡和食用咸肉这样的事情都是从法国传到英国的,castle(城堡)和bacon(咸肉)因此被引入英语。
以诺曼征服为起点的中古英语时期约有一万多法语词进入英语,其中75%流传至今仍在使用。从下面的例词可以看出法语对英语词汇的影响是多么深。
英国政府和行政管理方面的词多数来自法语,例如:government(政府),govern(统治),administer(管理),crown(王冠),state(国家),empire(帝国),realm(王国),reign(君主统治),royal(王室的),prerogative(君权),authority(权力),sovereign(君主),majesty(陛下),tyrant(专制统治者),usurp(篡夺),oppress(压迫),court(宫廷),council(地方议会),parliament(国会),assembly(议会),treaty(条约),alliance(联盟),tax(税),subsidy(补贴金),revenue(税收)。
宗教事务方面的词也多来自法语,例如:religion(宗教),theology(神学),sermon(布道),baptism(洗礼),communion(圣餐),confession(忏悔),penance(苦行),prayer(祈祷),clergy(牧师),clerk(教士),cardinal(红衣主教),dean(教长),parson/vicar(教区牧师),crucifix(十字架),trinity(圣三位一体),virgin(修女),saint(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