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陲。
一处草树茂密、地势平坦的森林中,关霖在一棵硕壮的树上趴着,纹丝不动,右眼一直沿着手中的老式双管猎枪的‘三点一线’瞄去。身穿了一件和森林颜色相近的深绿色长袍,在头顶还有着用树叶编织成的草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这棵树上还有着一个人。
突然,关霖的双眸一凝,紧接着将枪往右边偏了20度,不远处的那里有着一只野兔在奔走,树叶和草丛遮挡将使其身影若影若现,更何况猎枪的最大射程只有200米,有效杀伤距离只有50-70米。
蹭蹭蹭。。
野兔里关霖愈来愈近,在只剩不到70米的时候,关霖的手微微扶着扳机,枪声呼啸而过,留下的只是野兔的尸体。他看到后,嘴角处有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之后,他熟练的抱着树干滑了下来,向野兔那里走去。
还没等抓起它,一阵狂风袭来,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关霖无奈的抓起野兔,全速向森林外奔袭。
在不久之前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他的母亲也体弱多病,日日夜夜都只能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因此,他只能主动挑起这个重任,来接替他的父亲维持生计,可是今天,却意外的下起了暴雨,没有一会也听不了,这样让他很是头疼。自己饿不算什么,可是他的母亲今天却也是一口未食。要是因为这场暴雨,母亲有个三长两短,那关霖可是肠子都悔青了啊。
风一直刮,雨一直下,渐渐地愈来愈大,在之后,竟下起了雹子,块儿头还不小!要是这样从这里赶到5公里外的家中,别说将野兔送去了,就想让自己平平安安回去都是不大可能。
关霖环顾四周,意外发现在一个地势较高、有藤蔓刻意掩盖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些瑕疵,这好像是个洞口!二话不说,只得连忙奔去。
将那些藤蔓挪开,果真不出所料,真的是一个洞口,这让关霖狂喜,进去后,漆黑一片,但踱步转过一弯,却看到了一束光亮。正当大步流星向那里走去时,突然被绊了个狗吃屎,他正向抱怨,却突然想看看绊倒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体积不小的东西还挺沉的,关霖费力才将其托入手掌上,这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古朴大字‘养氏祠堂’。这块牌匾少说也有3000年的历史了,不由地有些疑惑,猎奇心控制着自己的双脚向前迈去,那束光亮所指的地方有着凹凸不平的石墩,在其中心处却有一个直径约4厘米的圆圈,无意的摁下去后,却出现了离奇的一幕:整个石墩竟然自己移开了,而在原来石墩所在地的下面,却出现了一层一层向下的石阶。
他小心翼翼的探下头去,里面没有灯光的照样,没有蜡烛的火光,但却能在这黯淡的光亮中清晰的看到一卷厚重的竹板。上面用毛笔写了许多文字,但其中却蕴含着足以震惊全国的消息:老夫养由基,世称‘养一箭’,因故特来此地,留下真传,有缘人得知,乃吾第十二位弟子,此射击法乃我毕生绝学,今日传授于你,必要发扬我养氏绝学,立足于天下。”
关霖有些恍然,春秋时楚国将领养由基,是中国古代著名的神射手。周代有养国,后来被楚国灭掉,春秋时为楚大夫神射手养由基的封邑。养由基能在百步之外射穿作标记的柳叶,并曾一箭射穿七层铠甲。而今天却意外得到他老人家的传承十分惊喜,有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凛冽的雹子坠地声,心里暗想,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看看这射击法,虽然他是个猎人,但是箭法和枪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学习好了箭法那么你的枪法也就不赖了。
这些厚重的竹板想要搬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记忆力记住,然后将这块的射击法销毁掉,关霖恰好记忆力出众,可以说的上是过目不忘,于是开始认真的记忆开来。
雨渐渐地小了,雹子也没有了,关霖刚好也记住了全部的射击法,于是拿起枪,抓着野兔又向家那里奔去。
在隐隐约约看到被人群所淹没的屋子时,心中有些不安,又看看他们身上的军服,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走到近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到在地上放着一只担架,在担架是上面还有着沾着几处血的白布,突然一阵无力,摊到在地上。
翌日拂晓,关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急切的问坐在旁边的白衣护士道:“护士,我娘呢、??我娘呢!”
护士并没有回答,两三秒后一个身穿军装,体态魁梧的军人坐了进来,对他道:“进你做好思想准备。”
关霖这是哪还管得着什么思想准备,他只是想听到他问的问题的答案,于是,将计就计,顺着那名军人的话道:“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你说吧!”
军人点点头,对他道:“你的母亲在昨天上午7点28分左右,被意外狙杀,现在狙杀目的以及作案人员的信息都不明确。”
关霖还是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气愤的坐起来道:“你们当兵的都是吃干饭的啊,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那名军人惭愧的低下头,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关霖也只是刚刚火气飙升,没有控制住自己,才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又对他道:“算了,这也不怪你们,这能怪我娘命不好了。。”
“对了,你们军队收人不?我要参军,我要为我娘报仇!”关霖怒火中烧,终于咬牙下定决心道。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就算你光荣的当兵了,可也没有太大可能遇见他们,除非。。你要去更高级别的部队!”军人若有所思的道。他脑海里回想到了在关霖晕倒的时候,那只野兔是被一枪毙命,而且还是移动生物,是一个好苗子。
关霖的嘴抽噎了一下,定睛道:“我意已决,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也不会屈服的!”
“好!”军人拍案叫绝随后又对他道:“在休养几天,坐我的车去军区,我会为你安排的、分配军队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但是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记住A军区雪狼特战旅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随后,军人拍了拍关霖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军人庞大的背影,关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道炽烈的光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往事,母亲那个皱纹满面,却依旧笑容可掬的样子,两道裂痕悄然滑落…
翌日拂晓。
阳光和煦、晴空万里,关霖换下病服,穿上了一件极其破旧的衣服,眼神倒是有些陆离,好像还是愁肠百结,下了楼,一辆迷彩军用越野车旁,一道熟悉的人影屹立着,他就是昨日的那名军人。
“上车!”军人朝他微笑了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关霖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不过倒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从下在山里长大,从来没有来过这种车水马龙的地带,眼前这座庞然大物,的确使他生出了不小的好奇心,失声道:“这大块头是什么东西?”
军人摇下车窗,解释道:“车。你听说过马车吗?就跟那一样。”
关霖似懂非懂地微颔首,刚想干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这咋进去?”
军人满头黑线,关霖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的暴露了他土包子的性格,满脸无奈地替他打开车门,招呼他上来。
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挚般疾奔着,把崇山峻岭纷纷甩到了后边,这看的关霖满脸惊愕:“大叔,这…哦这车还真快啊,比那三国演义里面的赤兔马都要厉害呢!”
“哟,你还知道三国演义?”军人戏谑地道。
这让关霖有些傲然:“那当然,我爹可是山里边教书的先生,没事又给我将什么五虎上将、一百单八将什么的,不信你考考我,我绝对答得上来;哦,还有,我可是我们那块记性最好的,那可以称得上是过目不忘啊…”
就这样,关霖开始了一番吹天扯地的言语,军人倒也没有打断,细心地听着。
“关霖,你就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军人的这一问,终于让关霖的嘴皮子停了下来,也开始有些好奇。
一个从来没有出过大山,没有加过市面的野小子,如若井底之蛙一样,对外面得世界充满了畅想和期待。
“是啊…大叔,我们这是去哪?”
军人无奈的笑笑,这小子还真的童真啊,旋即淡然道:“西南华夏军校。”
“西南华夏军校?”
关霖的眉宇间写满了疑惑,军人这一路也习惯了他的无知,解释道:“西南华夏军校是现在国内顶尖的军校之一,这里面的学生可都是未来守卫华夏安危的栋梁之才,而你…即将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军人扫视了一眼关霖,原本以为他会欣喜若狂,可他却一脸茫然的看着军人,没有一丝喜色。这让军人又好气又好笑。
就这样,一路谈笑风生说说笑笑,气氛极其融洽,约莫两个小时后,终于看不见三万大山的影子,映在关霖眸子里的是一栋栋高楼大厦,和穿着‘奇异’的路人。
“关霖,等你到了军校后,一定要多看看书,学习学习,你的功课实在是太落后了,你若想为你娘报仇,首先就得参军,当野战军!可是你的数理化貌似不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你的数理化搞不上去,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为你娘报不了仇的!”
关霖点了点头,他明白刚刚军人所讲之言是为了他好,而他自己也并不傻,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为了能提亲人报仇,再大的痛也要忍!
唰~
车停了下来,关霖和军人并排向军校的大门走去…
此时的校园格外静谧,鸦雀无声,偶尔能看到几个人高马大、身穿军装的军人,英姿飒爽,风流倜傥。
“关霖,在上个月西南华夏军校招生,而如今已经开学近一月了,每个学员都进入了状态,而他们等于拉你了1月的科目,因此你今后要加倍努力,别让我失望.还有,学费我帮你付了,不过我这人没那么慈悲,等你将来从军后要换回来!”
在二人上了教学楼后,在一处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军人语重心长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军人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出于没能把其母亲的案子搞好,心里惭愧的缘故吧,就是想打心底帮关霖。
关霖听到此话,充满感激地看着军人,微微颔首,暗道:“会的,一定会的!”
咚、咚、咚。
“进来!”
在敲了几声们后,一个听起来极其沉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大叔连忙推开门,满脸堆笑地朝做在旋转椅上的、与他年龄相仿的军人打招呼,关霖也只好跟了进去。
“关霖,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华夏西南军校43级的教导主任、这小子呢,叫关霖,是个好苗子。”大叔笑盈盈地介绍道。
关霖听罢,也十分恭敬道:“主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