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奇葩之人必有奇葩之友。
楚云飞的记忆力,还真有这么三个奇葩之友。
镇南王世子:吴权!
左相公子:左青天。
帝国第一大财团,通州商盟小少爷:金万贯。
与这三人,楚云飞并称为京城四少。
四人各自对应一个字,金万贯爱吃,左青天爱酒,楚云飞留恋风月,吴权嗜赌。四个人合起来,正好是吃喝嫖赌。可以说,这四个人是京都最大的恶痞集团。
没有人能比他们四个还厉害。
丞相、镇南王、帝国元帅、第一财阀。四个人背后,都有恐怖的势力在支撑着。
“老二,老二。”
公鸭子般的标志性嗓音,不用听楚云飞也知道来认识谁。肥胖的身躯,满身耀眼的金光,一咧嘴一口金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云飞的损友金万贯。
“别叫我老二。我不是你老二。”
楚云飞板着脸,很是不悦。
我在楚家四代中排老二,但不是你的老二。
“去你的,你想当我的老二还当不了呢。我的老二比你威风多了,连御五女,金枪不倒。”金万贯笑骂的同时,身上不断传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满身的金银珠宝闪的楚云飞眼疼。
“金三胖,把你的衣服脱了。”楚云飞朝金万贯大喊。
“脱?脱衣服?我靠!你的楚老二,我说你每次瞧哥哥我的时候都那副表情,原来你丫的玩女人玩烦了,喜欢上男人了。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老子只喜欢女人。”金万贯一愣,随后迅速和楚云飞分开一段距离,然而指着楚云飞破口大骂。
这一顿骂,倒是把楚云飞骂愣了。
什么意思?本少喜欢男人,喜欢你?
楚云飞看着金万贯那一身肥油,差点吐出来。
如果不是长了一张人脸,这个吨位,这个长相丢尽猪圈,绝对分不出人畜来。
“滚你丫的。老子和你说了多少遍,别传这么多金银珠宝在老子面前晃荡,这么多钱,你小子就不怕走夜路被人强了。脱了,闪的眼疼。”楚云飞不等金三胖答话,就一个俯冲,亲自动手将金三胖的衣服拔了下来。
而后身边的小厮似乎早有准备,将一身粗布衣服交给楚云飞。
“这件衣服你也穿不着了,就留在我府上了。”向小厮使了个颜色,楚云飞拉着金万贯就朝外走去。
“等,等,等、我的衣服值五千两银子呢。”金万贯想要转身,却被楚云飞拉着。
“兄弟之间,别在乎钱。”楚云飞抓着金三胖,绝对不松手。
五千两!
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让让他跑了呢。
“那是我的钱。”金三胖心在滴血。
“胖子,你还没说你找我啥事呢?”楚云飞看到胖子心痛的表情,心里就一阵舒爽,而后询问道。
“对了,赶紧跟我走。”
听到这话,金万贯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怎么了?”瞧到金万贯这么着急,楚云飞皱起眉头。
“吴权赌博了。”金万贯左瞅瞅,右瞅瞅,然后小声告诉楚云飞。
楚云飞额头突然长出不少黑线,无奈的询问:“又输了?”
“输了,没输钱。输的别的。”胖子顿了顿,严肃的说道:“吴权和石振祥对赌,接过把皇帝赐给他爹的黄马褂给输出去了。”
“他怎么不怕自己输出去。赶紧走。”
黄马褂!
这是皇帝亲信的代表。
黄马褂,尚方宝剑,能的其一便是无上荣光。当然,福祸相依,荣光也可能成为压死骆驼最致命的那根稻草。
吴权的父亲吴法天官拜镇南王,也是一代将才。因守护边关有功,被皇帝上次黄马褂。众所周知,皇家赏赐的物件,都要放在家里供养的。别说当赌资,就算是脏一个小角都是罪该万死。
吴权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敢把黄马褂当独资。
一路小跑,一胖一瘦的两个魔王冲到事发地点。
拜月赌坊。
一个神秘的赌坊。
“吴权,你已经输了,快点回家把你家的黄马褂取出来。”
“就是,大丈夫敢作敢当,愿赌服输。”
“吴权,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
刚一进赌坊,两人就看到吴权被人围在中央,指指点点。
“娘的,谁敢欺负你胖爷的兄弟?”金胖子见此一幕,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冲。扯住围堵吴权的几个官宦子弟,顺手就是一丢。
“金胖子,你干什么!”
“敢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掏掏耳朵,金胖子大摇大摆的坐在吴权身边,脸色不善,瓮声瓮气的威胁:“老子管你是谁,老子有钱!你敢骂老子,明天老子就用钱砸死你。”
“你……”
那几名谩骂的家伙收声,显然是怕了胖子的威胁。
“哈哈,金兄弟果然重情重义。刚才我看金兄弟匆忙跑出去,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吧。我看看是谁?”吴权对面,翩翩美少年轻摇羽扇,转头看了眼楚云飞,阴阳怪气的开口:“呦,这不是楚公子吗?你不在风月场所,来这拜月赌坊做什么?”
“哈哈,石公子。你不在家吃翔,你来拜月赌坊做什么?”楚云飞做到站到吴权身后,和石振祥针锋相对。
以吴权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拿黄马褂对赌。这一切,一定有石振祥的操控。
一旦吴权将黄马褂赌输给石振祥,镇南王一脉必遭株连九族,这是要害死吴权。
两个楚云飞的记忆融合,对自己的兄弟,楚云飞还是很认可的。你阴我兄弟,我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楚云飞,你找死!”石振祥勃然大怒,要和楚云飞拼命。
“石振祥,你放肆!你爹不过兵部侍郎,就算你爹都要让我三分!你敢对我大吼大叫,怎么,想动手?你动我一下,今天你能活着回家,我和你姓!”楚云飞已经不是以前的纨绔。
他会借势。
楚家势大,他借楚家之势,能轻松压制石振祥。
“石振祥,屎真香!你父亲给你取名,难道不是让你去吃翔?”楚云飞咄咄紧逼。
“你!楚云飞,今日之辱,我记下了。吴权,快点将黄马褂给我。”石振祥还真不敢动楚云飞,倒不是他打不过楚云飞,而是因为楚家在帝国的地位实在太过崇高。
今日他动了楚云飞,回家他就会被打得半死。甚至可能真的如同楚云飞所言,他回不了家。
“黄马褂?你很想要吗?吴权,你回家取黄马褂来。我倒要看看,他石振祥敢不敢收!你二人对赌,以黄马褂为独资,实为藐视皇权,藐视当今圣上。他要你死,你就拉他一起死。”
“对赌双方,罪责同等。镇南王一脉罪当株连九族,他石家也跑不了。”
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楚云飞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利剑,刺进石振祥的胸口。
“你!”
指着楚云飞,石振祥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
半响,石振祥涨红着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