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生,浓浓的冷意弥漫这个地方,可这个村子的人却早已醒过来,街道上到处都是人忙碌的身影。
严炎又有了该死的事情要做,也就是知不老口中说该他做的事情。送饭!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却不得不提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知不老好酒!他与白发老者立了一个赌,绝不会戒酒,这原本是和白发老者聊天类似于闲话中的废话,可是他这个酒终还是被限制了,芷水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他就不得不戒酒。
也就是当初那句我如果开始戒酒了,你要我干什么,我绝不食言。
结果白发老者要知不老送饭,如家仆般忠实的送饭。可想而知,知不老会是一个给人送饭的人吗?所以他最后忽悠严炎,所以这送饭的任务就归严炎了。
白发老者住的小木屋在后山的小湖旁,严炎要穿过几个巷子,经过村里的小集市,最后还要走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才能到达。
这个村子的人们要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包括种菜,捕猎,织布等一系列生活所需要的简单事情。可是唯独没有行政的人,这也就是没有科举,没有公务员般的考试,所以小孩得以安生。
集市的人是生活在这个村子的人。集市上没有吆喝声,有的只是摊主间的互相拉家常,一切显得怡然自得,令人神往。
村子晨间的冷,非常短,不一会光辉驱散了寒冷,人门相继的脱下了外衣。严炎提着饭盒一路的和人们友好的打招呼,当快要走完这条集市时,他在集市尽头看见了于不理。
在于不理周围有着十多个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那些更小的孩子晨间去私塾学习认字识数去了。
这里说的认字识数,也就只是简简单单实实在在的认字识数,这里没有深奥的名著,也没有洗脑般的文案,这里只有认字识数而已。
所以这里的人亲切且平庸!
书籍是人类最根源的毒药!
于不理现在验证着他的理论,是从看到摸的一整套。
“怎么样,你们敢吗?”于不理露出他的小虎牙,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
周围的十几个男孩一脸崇拜的仰视着于不理,眼睛里都露出了星星般的光芒。当然还包括被他摸着白嫩嫩屁股的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娃娃。于不理的手又移到了小娃娃的胸前,,开始他的长篇理论道:“从眼到手,然后还有着手掌与肌肤的摩擦,手掌的游动,指间的力道与灵动……”
“哇!”于不理在小娃娃的身上试范,可是这种感觉也许是令小娃娃感到不舒服,小娃娃放声大哭起来。
于不理的理论被小娃娃的哭声打断,他看了小娃娃一眼,小娃娃圆润的脸庞上挂着豆珠般的泪水,他叹了一口气,飞快般的抱起小娃娃来到一个偏僻处。
不怀好意般的笑容,盯着小娃娃看了良久,最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东西又圆又粗。但这个时候,于不理停顿了一会,小小的忧郁之后,道:“这里面装的全是糖果,给你!”
揭开了圆柱体的盖子,小娃娃瞧见里面诱人的糖果之后,瞬间就不哭了,摸了摸眼泪就从于不理的手里把糖果夺了过来,准备把这糖果留下回家在吃的小娃娃,翻开自己左边的兜,原来已经有一盒了,所以把糖果放进了右边的兜,完毕之后,一双白乎乎的小手满足的拍了拍两边的口袋。接着于不理又把小娃娃抱了回去。
一段伟大的理论和验证进行着!
出了集市,越过崎岖的小路,就可以看见一间小木屋。小木屋是建在小湖之上,数支巨大的树桩从湖里撑起小木屋,一条锯木而成的路直通小木屋。踩在这上面,湖水发出轻微的响声,不知是不是严炎的脚步声惊动了休息的游鱼。
湖面上烟雾缭绕,阳光如穿透天边云霞一般的在湖面上留下点点光斑。清晨的雾渐渐消散,这里相较于村子里稍微还带着些许冷意。严炎站在小木屋前的一块平台上,偷偷的通过门屋的缝隙望向里面,可是如往常一样,都没有什么任何发现。严炎把饭盒安放在平台上,转身又沿着水上曲绕的道路返回上岸,白发老者不喜人打扰,因为清晨是白发老者头脑最清醒的时候,一般这时白发老者都在做着自己的研究。
回头看了一眼青山湖水下的小木屋,严炎迈步走向后上。
“嗨!炎炎,又出来打猎了!”山上有着村里人,这些人都是这段时间从海入山的一些人。
“是的,大叔们,可猎到什么好猎物。”严炎点了点头,在村里和严炎一般大小的孩子因为已经过了认字识数的年龄也会帮助大人们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如严炎独自一人上山猎物的却没有一人。这让村里的大人们感到担心,他们也曾经提过要求严炎和他们一起行走,但严炎都拒绝了。最后知道严炎能独自猎物,且还没有受过什么伤,所以大人们也放下心来。
这座山分成两部分,前山是人们可以活动猎物的浅山区,而后山则是人们不的入内的危险区。
芷水问过严炎,你怎么样出这个村子。严炎回答的是走出去。
所以现在严炎来到后山的危险区,他想从这里找到走出去的道路。
盘根的大树,古老且沧桑,绿意焕然。这里最大的一棵树,需数十人合围才能环抱,此树直向苍穹,一望而见不着顶,其间树梢有浮云滚动。
透漏出来的阳光印在地面上,光迹斑斑,笼罩在这里的是一片危险气息。
拨开从大树垂下的如手腕般的绿藤,严炎迈着步伐前行。这一路虽没有什么危险,但却给荆棘划破了衣服。而且这危险区和浅山区的不同严炎也是知道的,在浅山区可以听着狼嚎虎啸的声音,时不时的还可以看见一些弱小动物的身影。但在这危险区却是一片幽静,连动物的足印都鲜难发现。
在那最大的一颗树下,严炎准备拨开面前的绿藤时,一股危险的感觉袭来,严炎没有一丝犹豫,双膝一曲,脚掌一蹬,整个身子飞速的快退,离开数十米远,贴在一棵大树下,严炎一脸警惕,墨黑色的眼珠不停的扫视,一切如常,风吹落叶的声音依然轻微。
“嘶嘶!”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在刚才严炎准备拨开绿藤处,有一条数十米长的绿色大蛇盘踞在此,它和那些垂下的绿藤一样,这么随意的垂落下来,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缓缓的滑动身子,一双墨绿且狭长的矇子死死的盯着严炎。这条大蛇是一条极绿的蛇,身上没有任何斑点,而且它那如水桶般粗的身子上都覆盖着坚硬的鳞片。
严炎知道这是知不老跟他提及过的灵兽,这不是外面浅山区的畜牲,这不好对付。灵兽和外面浅山区的动物有什么不同,严炎不知道,但这绿色的大蛇却是给严炎一股危险的感觉,所以这不容小觑。
“恐怕这危险区都是灵兽吧!”严炎心里想着,整个人却离开身后的大树,又退了数步。吞吐着杏红色的青丝般的毒舌,垂涎下来的毒液瞬间将地面的草叶腐蚀。
绿色大蛇游上苍天大树的一支树干上,紧接着飞速的俯冲向严炎。如同激箭,眨眼般功夫,绿色大蛇已至眼前。
严炎迈着沉稳的步伐侧过身子躲避绿色大蛇的攻击,而他在和绿色大蛇擦身而过之际也挥舞起了拳头,可是绿色大蛇也不是简单能对付的角色,它身子一翻,尾部一卷,尾巴摆向了严炎。
这是第一次的攻击,所以绿色大蛇小瞧了面前的人类。严炎被绿色大蛇击退了数步,因为严炎有所准备,而绿色大蛇却被严炎给揍飞了数米,在一声惨叫之中,绿色大蛇把地面的枯叶残枝碾成了碎屑。
“嘶嘶!嘶嘶!”凄厉的嘶哑声不断响起,绿色大蛇愤怒了,虽然它没有受伤,它全身的鳞片是它最坚实的盔甲,但它却不甘,被人类击退,是它最大的愤怒。它小心了,谨慎的注视着严炎,它退了,重新环绕着苍天大树停歇在树干上。
“沙沙!”一片树叶落了下来,这是大树上最脆弱的一片叶子,随着一阵风飘落下来,这里没有群鸟的飞翔展翅,所以树叶不是震落下来的。
没有喧闹的鸟叫,微微响起的是树叶轻触的柔声。
狭长幽冷的矇子,仿佛一片死寂的湖水。飘落的树叶在透漏出的阳光中旋转,映入矇子里越来越明亮,可是它却没有丝毫的动摇,那冰冷中带着凶残的眼中依然是严炎一动不动且坚毅的身影。
这是它和严炎在比耐心!
谁先动摇,谁就可以逮住机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所以至此它和严炎谁都没有动,两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对方。可是这不是芷水在和严炎对视,不然严炎早就败下阵来。
这是定格的一幅画,当风也落下枝头时,这里显的有些诡异。
这样的对决不知谁会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