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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择命途

简行知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大惑不解,九品资质不言而喻,可看到箸主的表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箸主这是悲极生乐,看着小太白笑嘻嘻小脸,心中不免失落万分,整个简家变得更加动摇。

众人心中的想法正是简行知担心的,小太白还有十七年成年,可是十七年之后简家会如何,简行知不敢想象,心中唯一的念头是走一步算一步,目前的形势简家还能不能坚持十七年不灭,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难到真的逃不脱九代而亡的诅咒?

姚笛含泪看着身前的一对父子,大的故作欢笑,笑的纯粹就是没心没肺的傻笑,这个家或许就只有他们两父子还笑的出来。

一片欢声笑语中简家公子周岁大庆结束,明月高悬,月色柔情,竹楼之下,笛声幽幽,悲从中来,轻纱曼裹,月下朦胧中更显诱惑,姚笛轻轻的从后面抱住静观落魂台的简行知。

男人刚毅强硬的外表之下同样有着柔弱的一面,同样需要温暖,特别是女人的温暖,姚笛知道今夜的简行知心中有多苦,身为简行知的妻子,更应该给丈夫最大的支持,给丈夫最多的温暖,苦中作乐人生才会更有意义。

微微颤抖,简行知触不及防,感受到姚笛身上的软弱,心烦意乱的简行知顿失方寸,不敢正视姚笛意乱情迷的眼神,一把推倒投怀送抱的姚笛,摔在地上的姚笛幽怨的看着显得慌乱的简行知。

“一年了,每次你都拒绝,你告诉我为什么,作为女人我已经做到最底线,简家人丁稀薄,你难道就让太白一人承受整个简家重担吗?”性感美艳、梨花带雨的姚笛哽咽的说道。

“夫人,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是我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你知道我的苦衷吗?”

简行知想要扶起摔在地上的姚笛,可是看到的姚笛美丽的躯体,心中一股热血沸腾,可是现实让他必须冷静。

“夫人,以前你都是叫我笛儿,简郎一年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伤到了命根,哪里不行了吗!”

因为小太白出生,姚笛更加确定自己能够为简家开枝散叶,可是每每求欢都被拒绝,之前可以解释为家族精英尽失,祖箸的遗失,压力山大,无力它故,现在听到简行知的亲口说出男人的难言之隐,姚笛内心翻滚,简家真的就这样多灾多难吗,小太白真的就注定无兄妹相帮,筷箸家族兄弟齐心在小太白这里就变得形单影只,简家真的注定九代而亡吗?

老姑婆抱着要找妈妈的小太白站在房外,听到的房内的哭声话语,小太白不哭不闹,大眼扑闪,似乎听懂了似得,小脸贴在老姑婆的肩上,随着老姑婆离开。

次日,姚笛早早的就出现在小太白的房间,静静的看着自己苦命的孩子,如果执意让小太白参与全族大选定是九死一生,身为人母谁能够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送死而无动于衷,如果让他快快乐乐平平庸庸的过一生,流传几千年的简家定会就此消亡,身为箸母又怎能对家族兴衰置若罔闻。

“夫人,孩子的命运还是让他自己决定,我们只要静静的看着,道化万千命运难测。”

简行知站在的姚笛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个轻轻的举动让姚笛感到欣慰,这是一年来简行知第一次主动与她接触和交谈。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太白依旧我行我素,每天清晨准时到英灵冢旁撒上一泡童子尿,每次都吓得老姑婆魂飞魄散,直到老姑婆惊奇的发现坟丘之上冒出往生竹笋,灵根驻坟,英灵往生,家族中兴之相,这个消息被姚笛严封,下令所有人未经允许不等进入箸阁范围,违令者罚为奴。

罚为奴,食色天一大重罪刑法,刑罚权利多数掌握在家主、族长、宗主、帮主等当权者手中。身怀祖箸的简鼎元的屡次出现,让整个厚土暗潮涌动,简家出动全家之力追捕,简行知常年在外,主持家务全权交由姚笛掌管。

简家人丁稀薄,加之男丁多数在厚土各地追击简鼎元,出生入死,死伤难免,十一年来姚笛隔三差五就要主持一场葬礼,接连不断的伤痛打击着摇摇欲坠的简家,遗孀多数外嫁或者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她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给自己的父亲一样生死异乡,十一年来整个简家名存实亡,简家产业悉数散尽,整个竹海简家只剩下不到百人。

“娘亲,你不是还有我和婆婆吗?”

十二岁的简太白身高近一米六,体格精瘦,充满灵气,在母亲面前很是乖巧贴心,见到简家再一次有人选择离开,简太白关切的安慰自己的母亲。

“乖儿子,后天到时候你去翡翠长廊迎接你的父亲,你不是早想见他吗,去吧,记住他脸上有疤。”

十一年简行知从来没有回过竹海,好几次从酒都路过都没有回箸阁看看,十一年来简太白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简家凋零身为箸主必须回家商议家族的未来,是散还是留终究还需要简行知一句话。

父亲在简太白心中若有若无,可是每一个小伙伴都有父亲,自己怎么能够没有,带着期待的心情,简太白如同飞猿一般穿梭在竹林之间,他要将自己在竹海发现的珍宝送给自己脑海中模糊的父亲。

竹海珍宝众多,数量最多当属竹类灵根、异种,灵根有灵,非常人能见,简太白也是想尽千方百计才大致摸清紫灵竹、佛竹、人面竹、金刚竹、罗汉竹五种的灵根常出现的地方,竹笋、竹荪、竹露等竹海山珍,珍宝鸡、翠鼠、竹鱼等竹海异种早已被简太白抓住,准备为自己的父亲献上一顿大宴。

紫灵竹喜光爱水,简太白小心翼翼潜在溪水之中,等到中午艳阳高照,植物休眠的时机,快刀斩竹,抚摸怀中的竹刀,简太白紧张不已。

听说过去自己的父亲有一节紫灵酒节后来遗失,此次简太白希望能够砍得一节紫灵竹节,做成酒节,作为礼物送给父亲,为此他还特意在竹雕家族庚家软磨硬泡一年才如愿学到酒字雕刻之法。

日晒三竿,气温升高,竹海变得格外的安静,燥热使得一切都变的困意绵绵,植物纷纷垂头丧气,休眠起来,弥漫紫气的紫灵竹褪去紫色,化成一根碧绿的翠竹,叶片低垂,潜藏在万千竹木之中。

“就是这个时候。”

简太白足足等了十个时辰终于等到紫灵竹休眠,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抽出薄纸般的竹刀,眼疾手快跃出水面,以最快速度斩出两刀。

紫灵竹,只能用竹刀斩断,如果用金属刀具,斩断的竹节灵气尽失,毫无价值,这也是紫灵竹的奇特之处,更为奇特的在于紫灵竹被斩去一节之后其余的竹节还能衔接生长,百年一节从不改变。

想要用薄纸一般竹刀瞬间斩下一节紫灵竹节,稳、准、狠、特别是快方面的要求非常的高,简太白几乎将自己的手都练断,练到能够在坚如金石金刚竹斩出一道小口子,简太白有信心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下紫灵竹节。

嗤啦声响,咔嚓一声,紫灵竹节脱落,受惊的紫竹瞬间化作紫气,消失在溪边。

简太白坠入水中,自己明明瞄准是紫灵竹第十节中的第九节,为什么脱落确是第八节,不管了反正斩下来就是好事,可是一个背影让简太白火冒三丈,自己辛辛苦苦斩下来的紫灵竹节竟然被人捡了便宜,欺负到我竹海一霸的头上,定是不想在竹海混了。

“嘿,给小爷站在,你拿来不属于你的东西,我数三个数,你乖乖的把我的东西留下,给小爷我道歉,否则我让你走不出竹海。”

简太白,竹海一霸,贴切的说是竹海一害,竹海灵根妙药,珍奇异兽无一不被祸害,竹海每一个家族都吃过简太白的亏,新生代更是也简太白马首是瞻,谁叫简太白轻易能够找到踪迹难寻的灵根妙药,珍奇异兽,为此竹海一霸能够在竹海横行霸道欺负小朋友却无人管理。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男子停下脚步,回首瞪了一眼追至身前的简太白,斗笠之下浑浊的双眼透着一种慑魂的寒,脸上隐约可见疤痕让简太白吓了一跳。

脸上有疤的男人,不会就是我父亲吧,要不要这样凶神恶煞威武霸气,坏了刚才自己叫嚣竹海一霸,在他眼前自己就是一条任意揉捏的小竹虫。

“你说让我走不出竹海,小子你不怕话说大了闪了舌头。”男子低声问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明明就是自己斩向的紫灵竹节,他仗着是大人,巧取豪夺,就是自己的老爹也不能违反礼法,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老爹,他不是我老爸。

“我看你也不想我老爹,我老爹很厉害,你抢了我的紫灵竹节,随便到什么地方评理我都的有理,嘿大叔,我老爹也和你长得很像,明天就是他生日,你手中的紫灵竹节是我特意为他做紫灵酒节的灵物,希望你能让给我,我简太白号称大淘宝,不信你随便打听,我还知道几根紫灵竹,作为对你的补偿我还可以告诉你金刚竹生长的地方,大叔你觉得如何。”

威逼利诱,情理并行是简太白这些年横行竹海的至胜之秘,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他不相信眼前的男子不动心。

简太白,三个字让男子心中一紧,手中的紫灵竹节扔给简太白,嘶哑的声音说道:“见你一片孝心,好处你自己留着,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就这样一辈子留在竹海庸庸碌碌的过一身吗?”

眼前的怪人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富含大哲理、大道理的问题,简太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最喜欢的就是每次到竹海的说书人与戏班,因为从他们的口中简太白能够知道世界是多么精彩。

“当然不想,可是娘亲不许我跑出竹海,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去过酒都。”简太白收起紫灵竹节,流露出对外界的向往之情。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怪人突然问道。

拜师,难道自己走大运,像戏中唱到的遇到神秘师傅,传授自己绝世技艺经法,简太白兴奋之余还是摇头不已,因为陌生人不可信,这是的娘亲要他铭记在心的原则。

“你不同意,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爸爸,你愿意给我走吗?”怪人显得有些激动,一转眼出现在简太白眼前,眼中的慈爱与热情让简太白全身起鸡皮疙瘩。

“爸爸!,你真是我老爹,有没有搞错,你竟然抢我的紫灵酒节。”简太白高兴跳了起来,可是狡猾精明的他边跳边远离靠近的男子。

“小子,你看清楚自己斩的是第几节,第九节吧,而我斩的是第八节,你现在认为是我抢你的紫灵竹节吗,竟然你想要,我就等着你做成酒节送我。”男子笑着说道。

男子越靠越近,简太白躲无可躲,一声大叫:“等等,你得拿出证据,是我老爹的证据,我都十一年没有见过老爹,你得拿出证明,不然我就捏碎通讯符。”

充满热情的男子被简太白浇了一头冷水,愣在原地随后转身离开,挥了挥手,道:“明天再见,记住不要告诉你妈妈我们见过,你想要出去看看世界,最好瞒着你妈妈,后天晚上我会在这里等你,带你闯天下,记住明天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背影远去,简太白想来想,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自己老爹真是一个怪人,看样子很强,转而向着离去的身影高呼:“好的,我们一起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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