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还等什么?”刘一辉边说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段岩本想阻止刘一辉,吃“人肉包子”的经历真是让他刻骨铭心,此刻一看到这样陌生怪异的地方送来的不明食物,虽然早已饥肠辘辘,但一棵心却总是放不下来。
“算了,刘一辉既然敢这样放心大胆地饱餐食用,以他第五代死神的丰富阅历,应该没有问题吧。”
段岩这样想着,就也学着刘一辉的样子吃了起来。
刚刚吃了几口,段岩不由惊奇起来,这样平平常常的晚餐,吃起来味道却是出奇地香甜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饭后,两人就着一盘已经有点有点脏的冷水,简单洗了一下,就各自睡去。
虽然困乏已极,但段岩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这些日来他已不再是那刚出道的少年,已经能坦然面对危险和困难,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龙塑军事经典名言他还是懂的。似这样敌情不明、不知彼为何方神圣、稀里糊涂在这里静卧而眠,那十有八九是要……
“呼……吐……”听着刘一辉发出的鼾声,段岩在无奈地翻了翻身。
但毕竟年少嗜睡,再另上旅途劳顿,不久,段岩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袭击,随着刘一辉不规则的鼾声,慢慢进入梦乡。
“唉哟,疼死我了,放开我!”睡梦中的段岩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弄醒,睁眼看时,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浓浓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灯光下,刘一辉已被捆成了肉粽,嘴中塞上破旧的衣物,被扔在房屋的一角,屋内足有十几个蓄着大胡子的竹林男子,嘴里叽哩咕嘟地说着段岩听不懂的波斯语。有几个人看管着刘一辉,另有七八个正在用绳子捆绑着自己。段岩试着想动一下,但却被人死死摁住,手脚被绳索牢牢绑在一起,根本挣扎不动,只好放弃努力。看着刘一辉的残样,心中不由骂道:“你个老小子,聪明过头了吧!我早就提醒你,可你就是不……唉,阴沟翻船,想不到一到竹林就遭此噩运。”想起以前电影、录像里播放的危险分子怎样变态地杀人、折磨人的种种酷刑,段岩不由不寒而栗。
算了吧,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是白想,就连刘一辉这老小子不也是一样被擒。他都无计可施,我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危险分子用蒙眼布将二人的眼睛蒙了起来,然后装进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向市区外驶去。
刘一辉和段岩两人被塞在马车的最底部,无法动弹,不能说话,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在崎岖的道路上行走,颠得两人像西瓜一样在车厢里滚来滚去,那滋味真叫个难受哟。
道路越来越难走了。凭感觉,刘一辉明白此刻马车已经驶入深山里了,有的地方根本无法通行,得需十几人推拉硬拽才能通过。有时干脆就没有路,车辆完全行驶在一个斜坡上,两匹竣马、加上推车的危险分子,个个都喘着粗气,吃力地前行。车辆有时倾斜得眼看着就要翻了,吓得段岩不住地暗暗祷告,乞求上苍保佑。
经过艰难的一路跋涉,刘一辉和段岩终于被送到了目的地。下车后两人先被解脱了腿脚的绳索,然后一前一后地被推入一个山洞之中。
“把那两个家伙推上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响着。
“(波)走!上去!”七八个人在身后推挤着把刘一辉和段岩推上一个台阶。
“大哥,托您的福,兄弟们今天可是大获全胜,不仅炸毁了一个集贸市场,还意外地抓了这两个可疑的东亚崽子。”带队擒获刘一辉和段岩的一个小头目,用同样嘶哑的声音向被称为大哥的人汇报着。
“嗯,扎里,干的不错!知道两人的底细么?千章人?还是寒荒国人?”
“大……哥,暂时还看不出是哪来的,不过……似乎都不是。”被称作扎里的人怯懦地说道。
“哼,扎里,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下手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来历,老子可不想挨老头子的骂。可你就是不听。”
“大……哥,我……我……当时,弟兄们太过兴奋了,所以就……”扎里口吃地回答着。
“算了,看在你立功在前的份上,这事就不追究了。把布扯开,老子要亲自审问。”
“是!”扎里回答着,一边命身边的人扯开两人的蒙眼布。
刘一辉和段岩两人慢慢地睁开眼睛,但立即就被一束强烈的光束刺来,逼得两人再度闭眼躲避。
“哈哈,给老子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我是谁?”嘶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着。
段岩与刘一辉渐渐适应了照射过来的强光,慢慢睁开眼来,只见山洞内起伏不平,前方不远处的高台上,一张简易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头裹绿巾、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睁着一双怪眼,凶神恶煞一般向两人直视着。洞顶垂吊着形状各异的钟乳石,有的还在滴着水珠,在五颜六色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异样的光芒,两人四周围满了十几个彪形大汉,不远处的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整个洞府形似龙塑民间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一般,阴森可怖。
“嘿嘿,哥们,怎么样,老子的洞府还可以吧。你俩是干什么的?是千章人还寒荒国人?”
“(波)快说!”周围的大汉一齐向两人吼道。
段岩看了看身旁的刘一辉,只见他面露恐惧之色,似乎被吓傻了。心中不由一寒,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杀人如麻的第五代死神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今天一时大意,落入塔里班装备分子和基地组织手里,竟也会吓得如此六神无主,实是出乎段岩的意料。
“快说!”大胡子们怒吼道。有两个人已经拿来了刑具,准备用刑。
“我……我说,我们是龙塑人。”刘一辉的脸上冒出了汗珠。
“龙塑人?”台上头裹绿巾的男子反问了一句,脸上有点缓和。周围的大胡子们也一下子放松了脸上紧绷的神经。
绿巾男子走下高台,手背在后面,大刺刺地踱到刘一辉与段岩的面前,狐疑地围着两人转了一圈。
“龙塑人,哼!看来你也是个软蛋呀,老子还未动刑,你就吓成这样,嘻嘻,裤裆也湿了吧!”
“哈哈哈!”大胡子们一阵大笑,个个脸露不屑之色。
“长……长领导,求……求你放了我们吧!”刘一辉已是满头大汗,不住地向举世公认的危险分子乞求饶命。
“哼!放你们!凭啥?不过……要说你们龙塑人不像些可恶的千章人和寒荒国人,像哈巴狗似地跟在天池国人屁股后面,派兵侵入我们的国家,在全世界的大国、有影响的国家中,就数你们龙塑人还讲正气,对我们还算友好。但是你们的国家在舆论上却也支持天池国打击所谓的危险主义政策,使我们失去了已经到手的政权,破坏了我们的梦想。单凭这一点,我们就不能放过你们,再说,弟兄们冒着风险这样辛苦地请你们来,总该得点回报吧!”
“哈哈!不拿赎金来,休想活着离开这里!”大胡子们得意地大笑道。
“你……你们想要什么?要……要多少?我……我都给。只求你们放了我们。”刘一辉卑微地说道。
“哼!当老子是傻子吗?还是不懂规矩。行了,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不配与老子说话,老子会向你们的政府要钱。不过,在赎金交付之前,哥们还得受点委曲。带这两个家伙去5号囚室!”
绿巾男子一挥手,大胡子们一拥而上,再度给刘一辉、段岩套上了蒙眼布,送入所谓的5号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