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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天和鱼

这是一个村庄,它紧挨着一条弯曲的小河而建,散乱而破旧的房屋东一间,西一间的林立在小河边上。这些房屋都是依着地势而搭建的,靠东边搭建的十余户房屋就构成了村中心。乡下人家只要有住的,房前房后搭个院子就成。自然不可能去追求什么整齐美观,这种事只有贵族老爷们才留意。

这个村庄不大就几十户人家,三百来口人。东面一片开阔地其它三面是稀疏的山林。十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间或一个小孩翻动河石抓到一条鱼啊虾啊什么的就会引起孩子们的一片喧哗。小河清澈平缓,时有鱼儿跃出水面荡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河对岸一片低矮的杂木夹杂着色彩缤纷的各种野花草,不时有怪异的小动物跳窜,或者就干脆待在岸边享受明媚的阳光,有的四脚朝天憨态可鞫,有的缓步而行悠然自在。

“野生动物。河水。野花”东偶东望望。西瞧瞧,这地搁前世就一渡假山庄嘛,商机无限啊!

吸引东偶眼球的是河里的鱼,它们成群结队的在河里穿梭,使人产生错觉这是人工放养在水里的鱼儿,毕竟东偶前世见识的鱼都是在餐桌上认识的,“大补呀!这么多鱼,尽管够偶吃了。”东偶满怀欢喜,大煞风景的想着血腥场面,一个劲的傻笑。

这一日,在他满心的期待下,他老爸拿起了铺鱼工具。东偶亦步亦绉。老爸疑惑赶他回家,他无奈,只得迈跌着短腿远远的缀着跟到河边。

他老爸偶一回头,正好见到东偶在河边趴趴走,只瞪得眼珠子要掉下地来,涨红了脸孔抓住他就大声咆哮,唾沫星子直喷了他一头一脸,状若颠狂。这难不住他,他早已想好了对策,挤出大大的笑脸,眨着无辜的双眼,倾情投入乖宝宝角色,至于他老爸的呵斥则直接过滤。他老爸呆愣掉,还得该干嘛干嘛去。他作雕塑状在他老爸的无数次回首中一动不动:“对不起啊!哪啥,啥也别说了,偶要长大要泡妞嘛,不大补行吗?偶要肉,N多N多肉,这点小耐力偶还是有滴。”东偶得意哼哼着。

“哑巴!哑巴!?”正在得意中的乖宝宝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起哄,东偶大怒。想想这些小屁孩将是他今后的玩伴。于是东偶微笑轻言:“哑巴也可以说话的!”

在一地的下巴中他升起恶整念头,作出吃人状尖利狂叫着吓唬这些小孩。在一片屁滚尿流的孩子尖叫声中,东偶乐得哈哈大笑,他老爸飞步跑来惊喜问:“你真会说话了?”

玩大了……额头一滴汗,东偶哑然。

经过一个多月的乖宝宝表现,东偶总算逮到了机会,他嘿嘿奸笑着向鱼儿伸出了爪子:“偶滴鱼儿呀,哥哥爱你!

半天后,东偶发现自己不恨老东东了,他恨鱼。

在又一次缩回爪子后,他的爆燥达到了顶点,精神冲击状态已自行达到临界点。东偶咬牙切齿,盯紧水面等着给敢于露头的贼鱼当头一击。东偶发誓,哪怕是一只小虾米,他也要把它碎尸万段。

丹田突然一动,一股热气突然在丹田左右冲撞。这股热气越来越大,越来越热—‘走火入魔!’东偶大急,内视状态进入不了不管先,但凭着感觉指挥着这股热气转圈圈,这也是没办法嘛,他只会这一招。好在他此时精神力极为旺盛,指挥真气转圈圈又是极为熟悉之事,倒也架轻就熟……

过了半响,觉得和平常无异。东偶就纳闷了:这真气咋就自个动起来了,难道偶恨鱼被它知道了,想来给大哥出头?!

照着经验东偶撤出了意识,气团却仍在丹田自转。他先大喜过望,想起一事来,不禁又对老东东不满了:‘这得吃多少食物嘛?偶可不要当饭桶啦!’再说了,东偶这一世的家可是个穷家,他都在饭桶边缘徘徊了,还来,哪不得加个‘超’字了得!。他不禁破口大骂:“老东东,又想玩偶了不是?偶靠!”

原来丹田气团在他意识撤出后,仍是习惯性的喷涌内息,在他没有刻意指挥的情况下自行运转,犹如一口喷泉,从丹田到头顶,又由头顶泻下底部冒出,循环往复川流不息。

东偶真是急了。经过两天的奋起博斗,循环系统总算减慢了速度。他后怕之余,庆幸不已。感叹啊!要知道他现在最架不住滴就是饥饿。这不,一想到饥饿,他的口水就咕噜咕噜,两只眼睛绿油油的发光。

东偶确定了贼鱼就是老东东的异界代言人——东东鱼。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一个天上,一个水里,联合着坑他,先是老东东就不说了,找了代言人都还在坑他,让他不得不当饭桶。那贼鱼也不是好东西,才一亮相就泼他脏水,充分暴露了其小鱼的嘴脸。他本还凉快来着,在他老妈狐疑的目光中,其险恶用心更甚于老东东。

现在,四只眼睛精亮精亮地盯着他。

“不哑巴啦?”“不啦。”

“不走路啦?”“走啦。”

“不装宝啦?”“……”

东偶衰嚎:“都是贼鱼惹的祸!”那天的河水太温柔。

事实证明;贼鱼比老东东更阴险,这无可置疑,走狗肯定更坏。而超级阴险就是贼鱼加老东东的结合体——老东鱼!!!

在东偶对老东鱼的愤怒达到了超超级时,东偶的精神冲击发生了异变。

“老东鱼,你想玩偶!射死你个老不休。”东偶把自己的不满向老东鱼发出时,感觉到了不同:“靠!咋直线啦!又咋啦?不会是老东鱼想换口味吧?!东偶一个劲的撇嘴。

经过大量的实践分析,东偶发现在醒来后第一次高吼老东鱼时,精神冲击为直射状态,第二次第三次无论是喊老东东或贼鱼,效果都为散射状态。为了以示区分,东偶把直线精神冲击暂定为‘老东鱼冲击。’而散射精神冲击反正喊谁都一样,根据愤怒程度,暂定为‘贼鱼冲击’。

东偶确定村里的人们非常淳朴,以至于看一个小孩掏蛋都会津津乐道。

在他爸、妈不解、无奈的目光中,屡教不改、越挫越勇的东偶终于成为了捕鱼大军一员,展开了他能量增加计划—追捕老东东异界代言人——贼鱼行动。

渐渐地东偶成了村庄里最受瞩目的人物,但凡他出门总会引起喧哗,小孩子们包围着他,兴奋的期待着他在水里扑腾跌倒。当贼鱼第N次逃脱时东偶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更是成为他们欢乐的源泉。

他视若无睹、他冷眼相对、他作金刚怒目、他作…于是他的爸妈在大家的簇拥下包围他。

他们劝解、他们哄骗、他们威吓,东偶自巍然不动,我行我素。东偶有苦水在他舌尖打转:没法沟通嘛,说了他们不懂,懂了自己就是妖怪!于是东偶只能又N次的为能展开捕鱼大业作出不懈努力。“天可怜见!偶不过是作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罢了,有至于把偶当怪物看吗?切!没见识。”东偶竖起中指,愤愤不平。

其实东偶够郁闷了:他不过是饿了嘛,有这样天天看热闹吗?连回家也要跟着他,直到听完他爸妈的训斥,这些小屁孩才意犹未尽却又心满意足的散开。到第二天上,他们又上演着包围、哄笑、护送他的把戏,乐此不疲,大有将革命进行到底的趋势。

终于,东偶受不了啦,在一片诧异声中他冲向了河岸。东偶确定他不抓鱼了,他要找根棍子打鱼。他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不要当小丑,他要打死这万恶的贼鱼。

紧握着棍子东偶全神贯注……

一股暖流流经额头至百会带来颜面一阵清凉,奇异的现象发生了:时间突然一顿,仿佛一层薄膜被撕开,一切变得缓慢起来。来不及诧异,一条贼鱼已出现在他视线内,他奋力挥棍去时却骇然发现自己的行动犹如在打太极拳。在贼鱼缓慢的逃窜中,他迅速估算出此棍会落空,松手、前扑,用力把鱼紧紧抱在怀里。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却在他眼里不真实似的。一片惊呼声中,东偶鄂然抬首,于是,他成了孩子王

没有语言的认可,他们只是围着他,为他的每一次捉拿鱼犯而欢呼,睁着两只闪着小星星的眼睛崇拜地看他。

东偶承认被当英雄崇拜的滋味很不错,至少比被当小丑的感觉要来得宽慰。他渐渐的和颜悦色、颐指气使……

东偶发现,老大的性格是很容易被惯成习惯的,特别是在拥有一群忠实粉丝的情况下。他们听话、乖巧,闪着小星星的……

在捕鱼过程中,但凡东偶集中精力盯住水面时,总有一股暖流会突然流经额头至百会,颜面一阵清凉间,他就会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仿佛一切皆在意识中陷入了缓慢而特别的节奏之中,直到捕抓到鱼后精神放松,这世界才会恢复正常。东偶大感振奋,这玩意儿好象就是高手的必备技能……目光锁定!

“不管咋说,偶起码在眼力上也算高手哈!”东偶沾沾自喜着。因为在这种现象里一切都是慢动作,极适合用来锻炼快速反应及应变能力。东偶对贼鱼更是势在必得,多好的锻炼机会嘛,一举数得啊!

在捕鱼技术越来越熟练后,东偶认为自己不在恨鱼了。当东偶狂吼老东鱼或贼鱼时,已不在感到愤怒,他甚至想温柔的呼唤它的乳名—?—东东鱼。

正是因为东东鱼的存在,他方能幸运的领会了目光锁定。对此,他自有一番见解:或许,练气功真的狠提精神力呢,要不凭啥会冒出来?何况,偶的气功还是高级货——通任督。

“内家高手会精神不好吗?哪有这个道理。”东偶一脸臭屁,颜然以内家自居。

短短月余,东偶成了知名人士,已至于惊动了老管事来现场观看。

老管事在细心的观察后当众宣布,东偶作为一名光荣的、合格的村民将合法享有纳税权。纳税额度为所得收入7成。从此东偶成了一名合格的石房村领民。此时东偶满4岁,正式拥有了成人寇名权列卡纽布拉斯。

他不禁怀疑起老东东的眼光来:咋这么干巴巴的老头也收做小弟!莫非同为老而不死,所以同病相怜(不排除)。

那东东鱼还算不算代言人(排除)。

不过老东东咋这么看偶不对眼呢?不会、难道,这老不羞是忌妒偶年轻帅呆!(不排除)。

“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列卡高兴唱着歌。

列卡纽布拉斯站在小山坡上,望着天边作化石状,想家了。山坡下,一群孩童玩得正欢,小的不过四、五岁,最大的也仅有十岁左右。

来到这世界已经有7年了,列卡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嫌闷了、烦了,没有电视,没有娱乐,一切都没有。至于抓鱼,那些笨笨滴、呆呆滴鱼列卡早已不再感兴趣。所以列卡只能自已给自己找娱乐——练拳脚。

回忆下前世经典武打片,找找适合自个情况的。找来找去,列卡郁闷了,没有,找不到。列卡急了,额头一滴汗,逮着头发猛找。

这可不行呀!光会内功不懂击技不够看啊!这世界的贵族可是对平民有生杀大权滴。偶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给宰了不是!好吧!就放低点要求找点实用的凑合先。

逮下两把头发,三条黑线。列卡终于整理出来今后练拳脚项目:正拳、边腿加侧踢;目标:越快越好。

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吗’。不会招式手脚练快了总不会有错滴。好吧!瞎凑合着,将就将就先。主意拿定,列卡当即兴冲冲地练习起拳脚来。

经过7年来的内功修练外加捕鱼煅练,列卡的力气已是极大。此刻全速发力,倒也练的是呼呼风响,吼声不断。到得后来,充沛的内力缓缓发劲,响声越来越大,汗水越流越多,周身热气狂冒。倒也有了武者练功的架式,只不过来来往往也就是刺拳、边腿加上个侧踢。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随手扯了衣服,列卡越练越快,越打越欢。此时他全身真气鼓荡,每一拳脚皆带起呼呼劲风,声势益发威猛,及至练习侧踢时,更是劲风呼啸、草叶纷飞。

渐渐地,列卡发现,若是偶尔缓得一缓,出拳的力气就特别来的大。所带起的风声就更响。他更是投入,细心的揣摸着每一分力量在拳脚中所带起的细微变化,每有所得,皆欢声畅笑或高声而歌,全然不顾村人讶异目光,热情空前高涨。

犹如着了迷,自此列卡得空就跑小山坡上练拳脚,累了就打坐调整内息,饿了下河捉鱼烧烤,日子倒也过得悠然自得。他享受着在这简单运动中得到的满足感,郁闷全消。从此乐此不疲、乐在其中、渐入佳境,浑然不知光阴流逝,岁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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