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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冥想

贝尔德城,联盟冒险公会。

“嗨!兰斯,看来你不能出任务了,我敢打赌——那个矮人强者已经不需要你带路。”兰斯苦笑:“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知道,我正准备升级。这个任务对我很重要,我不想放弃?”“噢!这太让人难过了,那么,祝你好运。”

兰斯啊姆斯特朗是一个四级见习魔法师,目前正在游历。根据传统,他需要在游历中寻找到足够多的资历方能成为魔法师。

其实拥有四级魔力已可成为魔法师了,然而在这世界上,一个不愿去军队服兵役的魔法生苦修数年都拿不到魔法师认证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当然,拥有显赫的家世,足够的金钱,或者有天才般的魔法力量,要得到认证是轻而易举。

正同大多数人一样,兰斯阿姆斯朗选择了冒险者这一职业。只要运气够好,这一职业要提升成为4级冒险者是很快的。拥有四级冒险者身份,再拿到魔法师认证就简单多了。

兰斯是个18岁青年,而青年人是从不会认为自己会运气哀的。兰斯很有自信,他相信自己不出两年就可以成为魔法师,他已经就要成功升级为二级冒险者,不想因为末完成任务而被公会扣分,所以他决定等那个矮人强者——列卡纽布拉斯。

最近,兰斯过得很不顺心,他独自坐在城北的山坡上发呆。已经三天过去了,可那个该死的矮人还是没有出现,他不再抱任何希望。纯属出于避免被伙伴们善意的取笑,他来到城外散散心。

“嘎!见习魔法师,偶果然够运气。”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把他从郁闷状态中惊醒,他看清是谁时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大了嘴,幸福的想像着完成任务后该如何的取笑自己的同伴,以至于忘记了对话。

“干嘛,羡慕是不?羡慕也没得用。”充满活力的声音再次把兰斯从失神状态中拉回来。

兰斯堆出笑容,却见对面的某不良矮人正得意滴摆弄着他的肌肉,在做了个很夸张的姿势后就此杵在哪儿,一动不动。

“您误会了,我没羡慕。”兰斯低下头去滴咕:“矮人都有这么变态么?”

“哎!你不用自卑的,跟偶比是不用比了!不过你也不错啦。”“我用不着自卑。”不良人士的安慰话使兰斯抬头抗声,可入眼情景却使他忍不住地翻起了白眼——变态的矮人又换了个更夸张的姿势来展现他的肌肉。

想到将要和这么个活泼到粗野的矮人一路前行,兰斯摇了摇头,只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紧。

“哎!你先别发呆,咱们说的去石房村还算不算?不算的话可得把那一枚金币还偶。”列卡神情紧张地盯着兰斯,生怕他没钱还。

听到此话,兰斯立马来了精神,嚷嚷道:“算,怎么不算?我都等你三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列卡洋洋得意:“嘿嘿,偶新近悟出些力量妙用,不好意思哈。”

“哦!”兰斯释然,点点头道:“那么,列卡阁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现在行么?”

列卡展颜:“好啊,快走,快走。”

一路行来,兰斯发现这个矮人当初所吹噱的富于激情的浪漫之旅其实一点也不流漫,所谓的温暖、厚实的兽皮床不过就是一张血淋淋的兽皮。提出抗议时,野蛮的矮人会去再剥一张兽皮来盖住沾血的一面,并振振有词:“那!够厚实了吧?这可是野生真皮乜!做成真皮大衣老值钱了。”

至于烤得金黄的兽肉,在狡猾的矮人问清自己会火焰魔法后,一整头野兽就会丢到自己面前,理直气状似的矮人还会大声嚷嚷:“偶可没说过必须是由偶来烤兽肉,你不用升火都能烤好,咋不烤?”

兰斯郁闷的回味着矮人说过的话,好像、似乎,这矮人确实没有骗过他。不过从什么时候起粗鲁、直爽的矮人变得这么阴险狡猾了?

兰斯想不明白,年轻的兰斯抓着头皮开始了他有生以来最真诚的一次祈祷:“神哪!你的子民很郁闷啊!救救你可怜的子民吧!”

熊熊的火堆旁,单纯直爽的兰斯阿姆斯特朗紧紧地抱住最后一腿烤肉,犹如纯洁的少女面对凶恶的歹徒。只因贪吃的矮人又向他说了:“咦!兰斯,你吃不下了吗?再分点给偶。”

要知道,可怜的兰斯适才一直在目瞪口呆滴看某不良人士狼吞虎咽,这都还没吃呢。

在列卡的刺激下,兰斯同样是意犹末尽地吞咽下最后一块烤肉,然后他擦着嘴角问:“呃!列卡阁下,你们矮人每次都吃这么多么?”

“停!”列卡急叫停,他早就觉得矮人这称呼不对头了,“什么叫你们矮人?矮人这个称呼有什么讲究?”

“哦,没什么讲究呀!”兰斯诧异地看了一眼列卡,有些发蒙:“大家不是都一直称呼你们矮人一族为矮人么?你?”

列卡狂晕,大声打断:“错!你有见到过偶这么壮实、帅呆的矮人么?切!没见识。”

兰斯大大地点头:“有啊!常见的,很普遍嘛。”

列卡歇斯底里:“?告诉你,兰斯!偶是人,是人!懂不,你这个白痴?”

“当然,你是人。谁说矮人不是人类呢?你用不着自卑的,没人会笑话你?”

“停!”某人抓狂:“偶不用自卑,偶,偶?咦?你笑得那么****干嘛?”

兰斯:“没,偶挑牙。”

“?”列卡怒视:靠边了,这小子竟敢学偶说话?!

林风吹拂,不知名的虫呜声在黑夜里欢快呜叫。列卡轻声:“哎!兰斯,刚才你用的就是魔法火焰么?怎么发出来着?”

“是啊,很简单啊!你不会?”兰斯诧声道:“那么你们矮人,呃,你们那儿的人是怎么打铁的?”

“打铁?!!!”

列卡一脸抽搐,咬牙瞪眼:“兰斯,再告诉你一遍,偶不是矮人,不是,决不是”

“哦,你不是。”兰斯虽在回应,却是摆明了一脸的不相信:他信了才怪了。

对于兰斯的固执、不可理喻,列卡无计可施。他痛苦的发现:要想证明自己不是矮人,似乎也找不到证据来还他清白,谁叫这世界上有矮人呢。而他小小年纪,却是满身肌肉横向发展,无不再再证明他是矮人一族。

他低声讨好:“兰斯呀,这是健美运动,懂不?很出名的,很”

叹口气,兰斯捂紧了耳朵。

林风吹拂,对魔法的强烈好奇使列卡再次厚脸皮:“哎!兰斯,你说这个魔法火焰很简单?怎么个简单法?”

“怎么,想学啊?”兰斯戏谑:“你都武强者了,来不及了?”

“不管?”

法师这个职业很奇妙,大陆上绝大部分的法师是与生俱来的,平均2、3千人当中才有一个人能够实现与元素的相互交流,像一个中等200来万人的公国,也就只设了一所法师学院,不到一千人的魔法生。

而按照以往的统计来看,这不足1000名学徒能够在有生之年达到高级魔法师以上水平的,最多不超过二成,甚至还有些学徒会在结业晋级试上就因为先天资质不足或是后天勤苦不够而被淘汰。

在一对一答中,列卡知道了这世界的魔法分为八大类,其中枝流无数。在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足够悠长的岁月,完全可以全部学会。

而实际情况则是魔法生在学了几种基本魔法后,需得找出适合自己的一种魔法来勤加练习。也就是说,除了感悟魔力的个人天赋外,剩下的就是看谁肯用更多的努力来堆积魔力了。

“嗯,这么难啊?列卡不死心:“可偶还是要学。”。

“你真的要学?”兰斯露出大大笑脸:“如果你满足我一个条件的话,我可以教你火苗术加上火焰术。”

“一个条件?就一个啊!”列卡赶紧催促:“快说,快说”“我的条件就是——你去迷雾森林得带着我。”

“没问题!没问题!哈就这个吗?没问题啊!”列卡裂开大嘴一个劲的傻笑,一脸幸福。

兰斯脸现忧色,不确定道:“还有,你学不会的话可别怪我,不能摔下我不带。”“好好好,呵呵?偶怎么会怪你呢,偶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列卡眉飞色舞:“别磨蹭,快说,快说?”

兰斯沉吟着道:“具体来说,你首先要有感知魔法元素的能力,也就是冥想了。”

兰斯说着小心地瞥了一眼列卡,见其好似浑不在意,方始继续道:“这火魔法的冥想其实很简单的,你只需静心坐好,把这世界想像成火海而你就是一团火,当你这团火融入到火海里时,你就会感应到火元素。至于怎么捕捉火元素,等到你感应到火元素以后再说。

列卡依言而坐,却是一脸怀疑地瞪着兰斯:“就只有这点决窍?是不是少了点?嗯啍,别噱偶,你肯定还有啥窍门,对不对?”

见着兰斯一脸的悲愤无语,列卡挤出假笑:“好吧!算偶没说过。”

在兰斯愤怒的目光中,他摇头晃脑地滴咕:“火海?!我就是火,?!!火海也是我?万物皆为火?!!!”

随着他一惊一乍的咕噜声,对元素波动极为敏感地兰斯愕然发现:火元素在矮人身周欢快肆虐,迅速壮大。他有些发懵,旋即撇嘴苦笑:“明明就是个玩火高手嘛,非要?莫不成还要等着我来夸你?!呸!恬不知耻!”

“哎!兰斯,偶感应到火元素了,好家伙!蛮多滴。后面怎么着?”自恋的矮人把烦恼中的兰斯惊醒。

“唉!都有这么自恋的矮人?!”摇摇头、叹口气,兰斯显得萎靡不振:“你再把感应到的元素用精神力强行召唤入额头里,能召多少算多少,不散掉的那些就算你的初步魔力了。”

“哦!”列卡点点头再次进入冥想。

咬紧牙邦,兰斯眼不见为净,也开始了自己的魔力冥想。

不知过了多久。

“兰斯!兰斯!”无良的矮人又把兰斯吵醒。恼火的兰斯愤懑责问:“干嘛?没看我冥想吗!”

“不是的,不是的!”虚伪的矮人神色低落,沮丧着脸:“兰斯,咋元素进不入偶额头里?恩,也不是进不入,它们咋会自动跳开?”

兰斯一怔,诧异地打量着面前这张饱含焦虑、谄媚的脸膛,莫名的喜悦渐渐充斥心头,兰斯露出了微笑。

“啥意思?”列卡闷声问话。

“你当真不知道?”兰斯乐呵:“无论是修炼魔法、斗气,都是要吸收天地某一种游离元素。当元素力量达不到平衡时,特别强大的一力量就会排斥其它元素力量。恩,像你这麽强的斗气力量,再来学魔法可就要花无数心血了。”

兰斯说着皱眉,奇怪地瞪着列卡道:“莫非你老师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常识?!不可能吧,那你怎么会成强者的?”

列卡悻悻不平:“偶又没老师,谁又会好心来教偶了?还不是自个瞎啄磨呗。”

“没人教你?你自家想的?!!”兰斯大惊:“不可能?你看书练的吧?”列卡无辜:“真没,偶还不认字。”

想了想,兰斯犹不死心:“那你和康斯担丁强者打斗时用的透明斗气从哪儿来的?不就是你们矮人族的密传吗,总不成也是你瞎啄磨出来的吧?”

“你大爷的!什么狗屁矮人,就是我啄磨出滴,咋啦?”列卡瞪眼怒视:这小子太没眼力界,矮人?啥东东?!

兰斯:“?”无语。

此时兰斯心中翻江倒海。要知道,魔法、斗气,具皆是前人历尽千锤百炼所创法门,每一创出一种修炼法门的人无不是在大陆历史上享有卓越名声的奢嗜人物。就算只是在原有基础上有所创新,也足可照耀一时,更煌论自创斗气。

兰斯心中火热,涩声道:“恩,尊敬的列卡纽布拉斯阁下,您不介意做我老师吧?嗯,请问您多大了?”

列卡有些发蒙:“做你老师?!?可偶也不知这真气是怎样开始聚积起第一滴气的,除非你生下来就?呃!偶今年十岁多了,怎么样?帅呆哈。”

“十岁!扯谈!!!”兰斯脸红筋涨,大吼道:“不教就不教,扯什么借口,你以为我傻子是不?!”

莫名的指责,让列卡无名火起,亦是大声嚷嚷:“偶本来就十岁,你本来就傻子!”

“你骗子!”、“你傻子!”、“你骗子!”、“你傻子!”、“你骗子”、“你傻子”?

兰斯苦闷的坐在地上,心中烦燥已极。虽然可恶的矮人扯谈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无色斗气的诱惑实在太大。面前这人小小年纪,却已踏入强者之林,想来必是功法极为高明缘故。

这功法无论是否矮人所创,若自己能掌握到手,即或不能有所成就,但用作家族秘传技能,也足可使家族之荣光大放光芒。

想到此处,兰斯有了决定:自己应以坚韧不拨的真诚来打动这吝啬的矮人。

首先——要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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