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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锦衣卫立功

汉军中,卫宁救得孙坚回去不说。却说刘辟看到卫宁将孙坚救走,勃然大怒,本想派人追击,待其知道彭脱竟然战死的消息时,更是暴怒不已,一脚将帐中的案几踢飞,拔出宝剑乱砍一顿,咬牙裂齿的说道:“今日先有孙坚狗贼,后又是卫宁小儿,此二人杀我黄巾将士无数,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可恶,实在可恶,他日战场之上,我定要杀此二人。”

孙坚被救回来,因为失血的缘故,就一直昏迷,皇普嵩让军医抓紧医治,然后众将在营帐开会。卫宁想着刚才韩当、程普祖茂几人的跪倒感激,微微一笑,孙坚可谓是他遇到的将校里面最猛鹜之人,还是那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孙坚勇猛无敌,却是有点匹夫之勇的意味,毕竟刚过则折,人还是柔韧有余的好。在正史中,孙坚三十六岁就被黄射门客乱箭射死,忘了逢林误入的教训,命丧黄泉。而遗传孙坚衣钵性格的孙策也是猛鹜不凡,号称“江东小霸王”,最后依旧被宵小杀死,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入得中军大帐,就听见皇普嵩说道:“劝学,今日你又是立下大功,不但将孙文台救出,更是将贼将彭脱斩首,让贼军丧胆,实在是可喜可贺。”

卫宁谦虚道:“此皆赖将军指挥得力,宁区区小功,不足挂齿。如今之事还是怎么将刘辟部全部剿灭,今日虽然斩杀彭脱鼓舞了我军士气,使贼军丧胆,可是毕竟贼军势大,不容小觑。”

朱俊点了点头,说道:“卫将军所言极是,如今彭脱一丝,刘辟必然闭门不战,贼人等得起,我军确实等不起。”

有人说道:“我等只要坚守月余,贼军粮草告急,必然军心不稳。”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谦说道:“此时恐怕不可,黄巾贼子连战连胜,如今我军中的所有粮草都囤积在此处,不要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估计贼人都用余力。”赵谦是地方长官,一郡太守,自然对钱粮物资之事熟悉,听他这么说,那就不能坚守了,此计自然作废。

这时候就听那北军校尉郭淮说道:“卫将军今日临阵厮杀,不但斩首敌将,更让敌军丧胆,不如明日卫将军在冲锋一次?”

卫宁不明白这北军校尉郭淮什么意思,是羡慕嫉妒还是,微微冷哼一声说道:“我部今日一战,损失惨重,要不郭校尉将你部借给我,我自当乐意上阵厮杀。”郭淮听闻此话,脸色变化,不再言语。卫宁也懒得和这种人啰嗦,自己没有本事,也看不得别人立功。

大家讨论半天,却是没有什么主意,各自散去。卫宁回到营帐,刚一坐下,就听王武说道:“将军,刚刚在我军大营外面,抓住一个黄巾探马,此人说有要是要向大人禀报。”

黄巾探马?还要见自己?卫宁虽然疑惑,还是让其将人带了进来,看清此人模样,卫宁吃了一惊,此人自己竟然认识。这人卫宁当然认识,以前就是卫宁在河东那五百手下中的人,后来加入了锦衣卫,却是再也没有见过。

看其面黄肌瘦的模样微微心软,让营帐中的人都下去,将其搀扶起来,亲自给其递过一杯水,才问道:“牛尚,你在西华黄巾士卒里面?如今所任何职?”

牛尚没有想到公子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微微感动说道:“禀报公子,我在此去已经四个月了,如今是刘辟军中斥候对的队长。”

斥候对的队长?没有想到牛尚倒是表现不错,继续问道:“刘辟军中可还有我锦衣卫中人?”

“还有几个,因为我是锦衣卫小旗,手下有十个兄弟,目前我斥候队里有三人,其余都在刘辟军中。”

“可有看守粮草或者辎重的?”

“没有,不过有一个人是伙夫,负责给刘辟和一干小帅做饭。”

伙夫?这可是个好职业,要是给刘辟和一干小帅的饭菜里面下点蒙(汗)yao,估计被砍了头都不知道,可是这兵荒马乱的去哪里找menghanyao。卫宁随即想到,既然是伙夫,那么就有接触粮草的机会,只要计划得当,烧了刘辟的军粮,再在营中四处放火作乱,刘辟军心必将****,到时候朝廷大军突然袭击,必定大功告成。这么想着,卫宁心中立刻计划得当,交过牛尚吩咐几句,然后让其离去。

计划得当,卫宁先向皇普嵩汇报了计划,卫宁自然将锦衣卫的事情隐瞒,只是说自己已经派人混入刘辟的营中,约定夜晚三更在刘辟大营举火营造骚乱,为了大军进攻创造先机。皇普嵩闻言大赞,说道:“劝学,你果然浑身是胆,只要今夜攻下刘辟大营,你就是首功,到时我自上报朝廷为你请功。”卫宁随口谦虚几句,请示晚上袭营自己部作为先锋,皇普嵩自然同意。

既然已经有了破敌之计,皇普嵩立刻让卫兵招来各位将校布置了夜晚袭击刘辟大营的计划,随后命令各军准备饭食,三更出营。

是夜,临近三更,汉军大营兵马缓缓驶出大营,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的刘辟营帐。汉军目前一共四万多,接近五万人,出来留下五千兵马守卫大营之外,其余的四万多士卒全部出发,除了朱俊带领一万士卒防止城中黄巾士卒的救援,其余三万多人全部参加攻打刘辟。

攻打刘辟大营的三万多人由皇普嵩亲自率领,这三万五千人此刻被分成了几个方正,卫宁部因为是先锋,所以排在最前面。随后的是官军当中的精锐,三河骑兵三千多人,人马俱是披甲,在后面是个个军的步兵以及新招募的新军。

看着三更时间马上到了,刘辟大营却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官军将校不由得低声议论起来。

“这到底行不行呀,不要是谎报军情,让我们白跑一趟。”

“说什么呢,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

“嘿嘿,要是过来三更,还是没有动机,可就有好戏看了。”

皇普嵩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不过确实什么话都没有说,以来他相信卫宁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这也是卫宁一贯的表现给他留下的影响,再者毕竟时间还没有到。皇普嵩握了握手中的宝剑,看来一眼排在队列最前面的卫宁部,只见卫宁一骑当先,挺立在马上,留给人一个傲然的背影。卫宁此刻反而兴平气和,因为他相信锦衣卫的实力。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官军将校的议论声也多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一阵嗡嗡的私语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诡异之极,皇普嵩冷哼了一声,唤个一个亲兵说道:“传令,再有高声说话者,斩首。”

“将军令:再有高声说话者,斩首。”随着皇普嵩的军令,官军再次安静下来,皇普嵩虽然平日随和,关心手下士卒,可是治军却也严谨,长期的积威让人无不信服。

卫宁看来一眼随在自己身边的王武、胡一夫几人,问道:“什么时间?”

王武骑马后去,看来眼沙漏,回来说道:“刚过三更。”

卫宁眉头微动,紧了紧缰绳,说道:“吩咐手下,做好冲锋的准备。”几人闻言,立刻通知各自手下,他们对卫宁的话执行起来从不打折扣。

“起火了,起火了。”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刘辟的军中传来一阵呐喊,就见营帐后方,火光冲天,随后营中其他的地方也有火光冒起。看到时机成熟,皇普嵩拔出宝剑,说道:“贼军营中起火,正是大破贼军之时,所有人只许进,不许退,违令者斩首。”众将浑然称诺,随后大军向刘辟大营。

卫宁所部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听到皇普嵩命令,一骑当先,冲了出去。卫宁在前,胡一夫的陷阵曲在左,典韦在右边护卫。随即就是王武率领的骑兵营,在后就是徐晃的步兵营和庞德的弓箭营。

此刻刘辟大营火起,将营帐照的通明,只听见里面马匹嘶鸣,士卒仓促奔走怪叫,乱混混一片。到了刘辟大营门口,卫宁一挥手,几个弓箭手上来,瞬间就将望楼上面的哨兵杀死,随后又有步兵上前,将营门口的栅栏、陷马等拿开,部队瞬间冲杀进去。

刘辟白天因为明悦杀死孙坚和卫宁,恼羞成怒,更因为手下的大将彭脱战死,更是心烦意乱,想着明日和城中商量,看看再派何人出来。虽然刘辟关闭了营门,可也没有大意,出来让人加强警戒之外,更是让巡逻士卒一个时辰巡视一次,可是这一切布置都随着那把大火全部白费。刘辟的大军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第一二反应就是救火,这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所有的人都向着火起的地方赶去,职责所在不能赶去的也是呆在原地翘首观望远处。刘辟毕竟有些急智,听到火气,首先就想要了官军派人混进了自己大营放火,赶快让人到营门外面查看,并且全军戒备。刘辟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今日遭遇一场大战,士气本来就低落,刘辟下令关闭营帐大门,更是让这些士卒松了口气,全然没有了平时的警戒。再加上火气的仓促,有人锦衣卫的人随处制造撒乱,整个大营一瞬间全部都乱了。好在刘辟反应及时,拔剑杀死几人之后,终于组织了一万多人的队伍。

尽管是夜战,不过借着刘辟军中的火光,再加上黄巾士卒头上的黄巾,两军可谓泾渭分明,一眼可辨。刚刚杀死营门口冲上来的一百多人,卫宁就看见刘辟带着人冲了上来。刘辟骑着一匹白马,在黑夜里面更加清晰可变。刘辟自然也看到了卫宁,一想到就是此人从自己手下抢走了孙坚,然后斩杀彭脱是,刘辟恨的咬牙裂齿,拔剑一挥说着杀,瞬间刘辟左右的几百骑士冲了上来。卫宁冷哼一声,喊道:“盾牌手上前,长枪手居中,弓箭手随后。”

听到卫宁的命令,盾牌手瞬间上前,只听见“嘭嘭”的几声巨响,立刻在两军中间垒其了一道防线,随着盾牌之间开阖,一把把长枪长戟瞬间从中间刺射出去,目标正是刘辟的骑兵。

“噗嗤”、“噗嗤”的声音传出,随后就是战马嘶鸣倒地的声音。看着为首的十几个骑士连着马匹倒地,卫宁继续下令:“继续前进,上刺骑士,下沟马腿。”

胡一夫所的陷阵曲士卒各个都是身体壮实的壮汉,此刻闻言,手持盾牌,缓缓前进,后面的长枪手和戟士环在后面,紧紧跟随,步步逼近。刘辟看着自己的骑兵一个个倒下,却是无能为力,此刻距离营门口不远,根本不能从两翼绕过去,再者源源不断的汉军已近从后面涌了进来。无可奈何之下刘辟只能让步兵冲上去,卫宁冷哼一声:“弓箭手放箭,骑兵准备。”几百弓箭手上前,箭雨瞬间飞舞,刘辟的步兵倒下一边。随后卫宁的骑兵开始冲锋,竟然将刘辟的士卒从中间分开,后面的陷阵曲和步兵更是借着杀了上来。

卫宁看来一眼在阵中徘徊的刘辟,喊道:“击杀刘辟。”

“击杀刘辟。”“击杀刘辟。”

一声声喊叫传来,刘辟看着越来越多的官军杀入大营,暗暗叫苦,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了,不过大营四周全部都是栅栏,唯一的一条道路就是营门口了,想要撤退,也是无可奈何。所以目前能做的要么将官军杀退,要么坚持战斗,等待城内的救援。

随着卫宁部骑兵的冲锋,彻底的将刘辟士卒分割开来,两军也有刚开始的阵仗变成了混战,只见阵仗里面鲜血四溅,杀声撼天,断肢横飞。敌我士卒相继倒下,又有后边的士卒不断的替补上来。卫宁转眼看了一眼后边,见到越来越多的官军和黄巾士卒混战到一起,不由的心安。即使自己所部在这么勇武,也不过两千人,夹杂在几万人中间,迟早会被围剿而死。

时间慢慢过去,大火依旧燃烧,将整个夜空照得通明,两军更是混战到了一起,战鼓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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