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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伊勒的维纳斯(4)

结尾非常精彩,引起雷鸣般的欢呼、鼓掌和狂笑声浪,我觉得屋顶都快要给震塌下来了。在座的仅有三张脸表情严肃:新婚夫妇和我本人。我头痛得厉害,而且不知何故,婚礼总令我黯然神伤。不仅如此,这场婚礼还颇令我反感。

我有必要指出,最后几节格调低俗,由副镇长帮唱之后,大家就移到客厅,欢送新娘入洞房,因为很快就到午夜了。

阿尔封斯先生将我拉到窗口,然后移开目光对我说道:

“我说了您会见笑的……但我不知怎么了……我一定中了邪啦!简直活见鬼!”

我头一个念头,就是他感到自己正面临着一种危险的境地,要出蒙田和德·塞维涅夫人所谈的那种倒霉事:

“爱情王国遍地充斥着悲剧故事……”

我心中暗道:这类意外事,惟有聪明人才能不幸遇到。

“亲爱的阿尔封斯先生,科利尤尔酒您肯定是喝多了,”我对他说道,“我当时就先提醒过您。”

“嗯,也许吧。说起来,事情相当可怕。”他话语说不连贯,我觉得他是完全喝醉了。“我那枚戒指,您很清楚吧?”他沉默片刻,又接着说道。

“怎么,让人偷走啦?”“没有。”“这么说,您把它取回来了?”

“没有……我……这个邪门的维纳斯,我从她手指上硬是取不下来了。”

“哦!那您用的劲儿还不够足吧。”

“哪里呀……谁料这个维纳斯……手指头却收紧了。”

他一脸惊愕,注视着我,身子靠着窗子的长插销,以防跌倒。

“乱说什么!”我对他说道。“您准是把戒指戴得太靠里了。等明天,您用钳子就能拔下来;不过得当心,别损坏雕像。”

“跟您说了,不管用。维纳斯的手指弯回去了,手攥起了拳头,您听懂了吗?……看来她成了我妻子,既然我把戒指给了她……她当然不肯还给我了。”

我猛然打个寒噤,顿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接着,只听他叹了口气,一股难闻的酒臭扑鼻而来,又完全打消了我内心的惊恐。

这个可怜虫,怕是酩酊大醉了,我心中暗道。“先生,您是考古学家,”新郎可怜兮兮地又说道,“这类雕像您很了解……会不会有什么弹簧,有什么鬼机关之类的,我可一点儿也不懂……还是您去看看,好吗?”

“好哇,”我说道,“您跟我来。”“不行,您最好还是一个人去。”我走出客厅。

用晚餐这阵工夫,天气骤变,雨开始下大了。我正想去要一把雨伞,忽一转念,又停住了,心中不禁暗想:“仅仅为了一个醉汉的几句胡话,我就冒雨跑去察看,岂不成了个大傻瓜!没准儿他是在有意捉弄我,好给那些厚道的外省人落下笑柄,至少,也会把我淋成落汤鸡,得一场重感冒。”

我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往下流淌雨水的铜像,没有再回客厅,索性上楼回房间睡觉;可是,我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白天发生的各种场面,又在我的脑海一一浮现。我想到那位少女,多么美丽而纯洁,竟落到一个粗暴的醉鬼掌中。我心中不禁感慨,讲求门第的婚姻,多么令人憎恶啊!一位披着三色绶带的乡长、一位披着襟带的本堂神甫,就这样把世上一位最纯真的少女献给了弥诺陶洛斯!在这个两情相许的恋人愿以生命换取的吉日良辰里,两个并不相爱的人,相互间又有什么体己话可说呢?一位女子,一旦看到一个男人粗鲁的样子,还能够对他产生爱的激情吗?新婚之夜的印象(不管是好是坏)是最难抹掉的,我敢断言,这个阿尔封斯先生将来为妻子所恨,也是咎由自取……我的内心独白在此大部分略去,而正在我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楼里人来人往和开门关门的声音,以及马车启动的声响;接下去,又似乎听见好几个女人上楼的轻微脚步,到了楼上便朝与我房间相反的另一端走去。我想,那也许是护送新娘入洞房。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又下楼去了。德·佩尔奥拉德夫人的房门关上了。我又不禁思忖,可怜的姑娘肯定心慌意乱,局促不安啦!我心事重重,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个单身汉,在办喜事的人家里,总是在扮演一个傻瓜的角色。

楼里寂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踏得木楼板吱咯吱咯响。

“十足的粗汉子!”我高声说道,“我敢打赌,他非跌在楼梯上不可。”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我想换换思路,便拿起一本书,这是一本本省的统计手册,上面还附了德·佩尔奥拉德先生的一篇文章,是关于普拉德地区德落伊教的历史建筑的。我看到第三页时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睡得不实,多次醒来。鸡叫的时候,我至少已经醒了二十多分钟,约摸是清晨五点钟吧,天就快亮了。这时,我又清楚地听见睡觉前的那种沉重脚步,以及楼板吱咯吱咯的响声,似乎感到事情有点蹊跷。我一边打呵欠,一边猜想阿尔封斯先生为何起得这么早,但是想像不出有何种必要性。我正要再闭眼眯一会儿,忽又听见一阵怪异的声响,引起了我的注意:除了急促的脚步声,又响起叮铃铃叫人的铃声和咣当当开门的声响;继而,我又听见混乱的喊叫。

“准是那醉鬼惹了大祸!”这个念头一闪,我便跳下了床。

我匆忙穿上衣服,来到楼道。另一头传来呼叫和哀号,最突出的是一个撕肝裂胆的声音:“我的儿呀!我的儿呀!”显然阿尔封斯先生出大事了。我急忙跑到新房,只见屋里早已经挤满了人。闯入我视线的第一个景象,便是年轻的新郎,他半裸着身子横躺在压塌的木床上,面无血色,一动也不动。他母亲坐在旁边号啕呼叫。德·佩尔奥拉德先生正在忙得不亦乐乎,又是往儿子太阳穴上擦香水,又是往儿子鼻子下放嗅盐。唉!他儿子已死去多时了。他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新娘则在房间另一端,在长沙发上失声地叫嚷,身子剧烈地颤抖,两个健妇用尽全力才勉强把她按住。“上帝啊!”我喊道,“出了什么事啦?”我走到床前,扶起这个不幸的年轻人:他身子已经僵硬而冰冷了,牙关紧闭,脸色发黑,显出暴死时惊恐与惶怖的表情,但是衣服上却未见一点儿血迹。我解开他的衬衣,发现他胸前有一道紫青印痕,一直延伸到两肋和后背,就好像他是被铁箍勒死的。我的脚在地毯上踩着一件硬东西,俯身一看,正是那只见鬼的钻石戒指!我把德·佩尔奥拉德夫妇拉到他们的房间,再叫人把新娘抬进来。“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呢,”我对他们说道,“应当好好照看她。”说罢,我便丢下他们三人。依我看,阿尔封斯先生肯定是被人谋杀的,凶手趁黑夜潜入新房。可是,胸脯上的伤痕,围身子绕了一圈儿,却让我迷惑不解,这种创伤不可能是用木棒或铁棍之类的凶器致成的。我忽然想起听人说过,在瓦朗斯一带,只要有人付钱,一些亡命之徒就用灌满细沙的长条皮口袋致人死命。我随即联想到发出威胁的那个阿拉贡骡夫,然而我很难想像,他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如此残忍地报复。这在情理上说不通。

我在楼里到处寻找,丝毫不见有人闯入的痕迹;接着又到花园察看,揣测凶手会不会从那里潜入,也没有发现明显的迹象。而且夜晚下过雨,不可能留下清晰的足迹。不过,我还是注意到地上有两行深深的脚印,方向相反,但在同一条线上,从紧邻网球场的篱笆角落直到楼房的门口,有可能是阿尔封斯先生去雕像手指上取戒指留下的。此外,这里的绿篱较别处稀疏,凶手大概是从此处进来的。我踱来踱去,又停下片刻端详雕像。老实说,我这次注视她那透着阴毒的嘲弄的神态,真有点儿不寒而栗;我满脑子还装着刚见到的可怕的场面,再来看雕像的这种神态,简直就觉得是一个地狱阎君在幸灾乐祸,欢呼这家人遭此劫难。

我回到房间,一直呆到中午。然后,我又出来询问这家人的情况。他们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德·普伊加里小姐,应当说阿尔封斯的遗孀才是,她此时已恢复了知觉,甚至还同佩皮尼昂的检察官谈过话;那位司法官员刚巧到伊勒视察,便听取了她的证词,也听取了我的证词。我将知道的情况全讲了,连我对那个阿拉贡骡夫的怀疑,也向他和盘端出。他立刻下令拘捕那名骡夫。

我在证词记录上签完字之后,便问检察官:“您从阿尔封斯夫人的口中,了解出什么情况来了吗?”

“这个不幸的少妇已经疯了,”他苦笑着对我说,“疯啦!完全疯了。”她讲述了这样的情况:“她说她上了床,放下幔帐,躺了几分钟之后,忽听房门打开,走进个人来。当时,阿尔封斯太太躺在床里侧,脸朝墙壁,她一动也没动,确信是丈夫进屋了。过了片刻,床铺咯咯响,仿佛压上来很重的东西。她害怕极了,但是越害怕就越不敢回头。又过了五分钟,抑或是十分钟……究竟有多长时间,她也说不清了。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或者床上的那个人活动了一下,使她感觉接触到了冰冷的东西,这是她的说法。她浑身发抖,蜷缩在床里侧。不大工夫,房门又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还说了声:‘晚安,我的小娘子。’过了片刻,有人拉开幔帐。几乎就在同时,她听见一声被扼住的叫喊。躺在她身边的那人坐了起来,似乎伸出手臂。于是她回过头来……而且看见了,据她说,她看见丈夫跪在床边,头与枕头一样高,被一个深绿色的巨人用力搂着。可怜的女人,她说,而且重复了二十次,说她认出来了……您猜得到吗?是维纳斯铜像,德·佩尔奥拉德先生的那尊雕像……自从雕像在这地方出土,人人都梦见过。不过,还是回到可怜的疯女人的叙述吧。她看到这一场面,便吓昏过去,也许她丧失神智已有一阵工夫了。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她醒过来,又看见了那个幽灵,或者像她一口所咬定的,又看见那尊雕像始终一动不动,腿和下半身在床下,上身前倾,双臂搂住她丈夫,而她丈夫也一动不动。随后只听一声鸡鸣,雕像下了床,丢下尸体,走出房间。阿尔封斯夫人这才拼命拉铃,后来的情况您都知道了。”

那个西班牙人被传来了。他非常镇定,为自己辩护时也非常冷静,脑子转得很快。他并不否认我昨天在网球场上所听见的他那句威胁的话,但解释说当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明休息好之后,第二天再打一场网球赢回来。我记得他还补充了这样一段话:

“阿拉贡人受到侮辱,都是立刻报仇,绝不会拖到第二天。我若是认为阿尔封斯先生有意侮辱,当场就会照他肚子捅上一刀了。”

他的鞋也拿去比较花园里的脚印,但是他的鞋比脚印要大得多。

最后,旅店老板也证明,这名宿客整夜都在给他一头生病的骡子按摩和喂药。根本不曾离开过旅店半步。

此外,这个阿拉贡人口碑颇佳,在当地颇有知名度,每年都来这里做生意。因此,检察官向他道歉,很快就把他放了。

我忘了一名仆人的证词。事发之前,这名仆人是最后一个见到阿尔封斯的人。那是少爷准备上楼进洞房的时候,唤来这名仆人,神色不安地问他是否知道我在哪里。仆人回答说压根儿没有见过我。于是,阿尔封斯先生叹了口气,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然后才说道:“哼!他也肯定见鬼去不可!”

我还问了这仆人,阿尔封斯先生同他说话时,手上有否戴那只钻戒。仆人颇为犹豫,半晌才回答说,他觉得没有戴,而且,他当时也根本没留意。

“如果他手上戴着钻戒”,他定了定神儿,又补充一句,“那我肯定就注意到了,因为,我以为他已经送给了阿尔封斯夫人。”

我盘问这名仆人时,心里又感到带几分迷信成份的恐惧。而阿尔封斯夫人的证词,早已使全楼充满了这种恐惧气氛。检察官微笑着瞥了我一眼,我也就不好再刨根问底了。

阿尔封斯先生的葬礼之后几小时,我就准备离开伊勒城。德·佩尔奥拉德先生的马车要送我到佩皮尼昂。可怜的老人不顾虚弱的身体,非要把我送到花园门口。我们默默无言,穿过花园;他扶着我的手臂,颇为吃力地拖着脚步。分手握别的时候,我不禁又最后望了一眼维纳斯。我完全可以料想到,维纳斯已经引起这家一部分人的恐惧和仇恨,将其视为祸水和瘟神。接待我的主人虽然绝无同感,但也肯定要处理掉时时令他想起这件惨祸的东西。我想劝他将维纳斯送进博物馆,意欲开口,正犹豫间,德·佩尔奥拉德先生却机械地扭过头去,瞧瞧我所注视的方向,一见雕像便老泪纵横。我再也不敢讲一句话,拥抱了他就登上马车。

我离开之后,没有听说有哪些新情况澄清这场神秘的灾难。德·佩尔奥拉德先生在儿子死后数月,也一命呜呼了。他通过遗嘱将他的手稿留给我,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拿出去发表。不过在手稿中,我没有找到论述维纳斯雕像上的铭文的那篇文章。

附记:

我的朋友德·P 先生从佩皮尼昂写信来,告诉我那尊雕像已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丈夫死后,德·佩尔奥拉德夫人果断地将铜像融化,铸造了一口钟,于是,维纳斯就“脱胎换骨”,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和面貌,为伊勒的教堂效劳。然而,德·P 先生又补充说,厄运仿佛一直不肯放过这个青铜物的拥有者:自从这口钟在伊勒敲响以来,当地的葡萄至少已经冻坏过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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