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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做的最好也最失败的事,就是爱你/半杯暖

【我曾以为,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爱不爱我无关。可是在你说你不爱我的那一刻,我才懂得,原来我对你的爱是有所希冀的。我希望,你是爱我的。】

我终于,失去了你。再也,不能拥有。糟糕的是,我还爱着你。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只是从前我爱得明目张胆,而现在只能谨小慎微。因为太过爱你,不愿成为你的困扰,所以才选择不动声色,小心翼翼。

没有人了解,压抑地爱一个人多么辛苦。

在没有失去你之前,就有人提醒我,他们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他们还说,你们是同桌,时常一起温习功课。他们说的时候,我尴尬极了,也难过极了。可我还是选择了不动声色。因为太过逞强怕他们看穿我努力躲藏的难过和努力掩饰的秘密。可是,几乎所有人都看懂了我的秘密,唯独你视而不见。尽管如此,我还是天马行空地以为,你是爱我的,因为你曾问过,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一个人,怀揣着这个秘密,既兴奋,又紧张。你不会知道我多么期待这一天,可是真的等到了,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我想立即应答,可是原谅我太过矜持;也想巧妙反馈,可又太过笨拙。于是只好一个人在脑海里设想了千百种回答,尽管你再也没有兴致去听。

原来,爱情是一阵风。刮来的时候,要及时享受。刮走的时候,也要听天由命。可惜的是,那时的我还不能够懂得爱情的个中奥妙。

周围的朋友打趣说我在发神经,他们以为我不过是一时中了爱情的蛊惑,过些时日就好。可是他们错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执迷不悔地爱着你。他们还说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他们以为我病了,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因你而生。你不爱我,我怎么快乐得起来?

他们笑我傻,笑我付出太多,可是我不在乎,除了爱你,再也没有什么事值得我分心了。我整个盛大的青春里全部都是你,睁开眼闭上眼,梦里梦外,满满当当全部是你。可是,你呢。你会像我思念你般思念我吗?我曾以为你会,可是我发现我又一次高估了你的情,你从不曾爱过我,更不曾思念过我。所有的爱和思念,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也许只有那个年纪,那段岁月,我们才能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不计付出,不计得失,毫无怨怼,心甘情愿。许是爱你太过用力,以至于后来的我在爱情上总是无能为力。此刻,我多么想像曾经那般疯狂地痴恋一个人,可是我发现自己早已没了当年的耐心和勇气。

终于,你还是亲自对我说出了那句话。你说,我们不适合。我固执地问,怎样才算是适合。天真如我,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里有什么适合不适合。在我逼仄的追问下,你终于承认,你有新欢了。呵呵,我早就料到了,不然你不会对我如此冷漠。只是,你有新欢了,我连旧爱都不是了,是吗?你说,她善良,可爱,懂事。你知不知道你说起她的时候,眼里闪着光芒,嘴角的弧度也优美极了。完全忽略了这么卑微地爱着你的我。我嫉妒极了,也恨透了你不爱我,也恨透了自己那么爱你。可是,我还是得假装大度地祝福你,祝福你们。其实,我多想说,她有的这些优点,我都有啊,只是你为什么看不到也发现不了。可是,我什么也不能问,一问就输了,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了,这太卑微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我这么好,肯定会遇见疼惜我的人。你也这么安慰道。可是既然我很好,为何你不爱我?你看,我还是心里不平衡,明明知道不爱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却还是拼命给自己找借口,好让自己舒服一点,不那么痛苦。

不知道你安慰我的时候会不会难过,总之,我被你安慰的时候难过极了,几乎快要窒息。从你的表情里,我猜测你不是太难过,因为你说出那句话时的表情轻松极了,看不出半点儿悲伤。正是因为如此,我更难过了。

我曾以为,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爱不爱我无关。可是在你说你不爱我的那一刻,我才懂得,原来我对你的爱是有所希冀的。我希望,你是爱我的。可是你终究没有爱上我。或者说,你是喜欢我的,但绝不是爱。

你说,你对我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多么荒唐啊,如果不是你问做我女朋友吧,我想我会一直压抑自己的喜欢,直至发霉腐朽,也不会告诉你的,更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可是你问了,就在我刚刚想好怎么回答你的时候,你却可以转而喜欢上了别人?

我所有的自尊被你踩在脚下。一个少女纯真的爱死亡了。

你似乎在向我宣告,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喜欢我。你没收了我喜欢你的权利。

我卑微地走上前,拥抱你。可是你无动于衷。你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温柔。就在我拥抱你的时候,眼泪终于笑了。撕心裂肺。

你离开了我。你爱上了别人。我压低声音,哭不出声。可是我连对手都没看见,就被打败了,我多么不甘。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你对我如此冷漠。我像个犯错的孩子,躲躲闪闪地讨好你,却还是被嫌弃。只是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真的不知道。

于是,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不,确切说,是你收回我爱你的权利的那一刻,你让我成了阴谋家。我决定报复你。可是你不知道我所有的阴谋都只是为了让你察觉我的珍贵。我天真地以为,只要你看见我的好,就会重新爱我。可是那时的我,不能够明白:之于爱你的人,你的坏也是好;之于不爱你的人,你的好是一种多余,不产生任何价值。所以,你需要遇见一个势均力敌的爱人,这样他才能恰如其分地发现你的好,既不过分放大也不过分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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