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房中后来发生的一切,苏白芷一概不知。此时,她正忙着安抚自己的老爹呢。
苏老爹见女儿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平时脑筋粗壮如绳累的苏大鹏都感到担忧,于是在他的再三追问之下,这才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事情的原由。
“哎呦!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谁不好惹,怎么就偏偏摊上他啊?”苏大鹏捶胸顿足,哭丧着老脸,活像死了老娘般,在屋子里焦急地不停乱转。
任他怎么想也决不会料到自己女儿有一天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居然不声不响间就成了别人的家奴。这打击对于一向好面子的苏大鹏而言不是一般的大啊。
苏白芷也很是委屈,难道她就很乐意去当保姆伺候人吗?要知道这几天在安王府内,每天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迎接她的也就是一顿酣畅淋漓的数落,若不是眼神不好使,她至于过得如地悲催吗?又不是犯贱。
“老爹,事已至此,您就节哀吧。再说了,您女儿我不是还健在吗?”苏白芷心有戚戚焉地安慰道。
“可你是个女孩子啊。”苏老爹一脸严肃,充当了一回正常慈父的角色。
“他那可是要去打战,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抗不抗得动枪的咱另当回事,关键是你一点自保的本事都不会,平日里让你提桶水都得喘上半天的,这要真去了战场,不是上赶子去送死啊!”苏老爹被气得唾沫横飞。
“你说他也不是头一遭上场杀敌了,这次是脑子气昏了不成,居然带着你这么个累赘!”苏老爹越说越来劲,话说到最后连自个女儿也嫌弃上了。
苏白芷也觉得这事蹊跷,这叶凌安要收拾她办法多的是,何至于非要把自己带在身边不可,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罪受嘛。难不成这货是一自虐狂?
苏白芷满脑子问号,不过势不如人,就算他们再怎么不乐意,暂时也只能任由那货搓圆捏扁了。这么一想,苏白芷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月如水,流过屋檐,流过大地,将整个琼都都笼罩在其中。
金家位于琼都西北的一片富户区内,周边房舍都是高墙大院,很是气派。
时至深夜,大多区域已是漆黑一片,而金家书房却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围坐在书桌前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年约双十,身段婀娜,柳叶眉下长得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琼鼻朱唇,又是肤如凝脂,顾盼间煞是引人遐想,此人正是金家大小姐金子园。
不过此时那浫身的气质却是与白天里的大不相同,那种商人独有的精明干练丝亳不见半点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身处高位的淡然,举止间隐隐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其身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白衣银发的少年,大约弱冠之年,剑眉星目,五官英挺,少年手持一把银色长剑,细细抚弄着,如待至宝,连眼神都舍不得挪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