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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光同尘·创作谈(2)

假如我没有弄错,我国古代神话中的神只领袖都颇具道德感,不像西方,譬如宙斯可以摇身变成牛或者别的什么,去诱奸欧罗巴等好姑娘。当然,我国神只也有性别之分,有天帝也有王母,好比西方的宙斯与赫拉两口子。不同的是,宙斯常常有失体统,以他主神的诡谲与神通,想尽办法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对象又常常不是老婆,故而弄得赫拉经常吃醋。赫拉是妒忌成性且心狠手辣的女性,为了报复自己无辜的情敌,做出很多凶残的事。我们的天帝没有什么绯闻传世,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录过他在这方面有任何瑕疵。王母的德行也好,不吃醋,唯一有记载的食品爱好也仅限于蟠桃(尽管《汉书》中说她曾以玄女之名指导过黄帝兵法,以及房中术,但这不足以妨碍她的清誉)。宙斯通过具体的性行为(婚生、非婚生)繁殖了很多子女,谱系清晰,脉络分明。西方神话的刻板造成的后果即是:某些男女神只之间的结合让人一目了然地看出乱伦的阴影。我们的神话比较文明,天蓬元帅调戏嫦娥,顶多是个作风问题,尽管嘴里也姐姐妹妹地乱叫,但那是华夏式的情调,我们都能体谅。

天帝也有后嗣,比如这个神话中的七位外孙女。但这七位外孙女与天帝血缘之间相隔的那一辈神,却没有着落,这辈神消失在神话气氛中的雾霭之后,有效地淡化了具体的繁殖行为。七位仙女以自己血统的暧昧,使得外公的形象更加符合神性。

东西方的神只们在常态时具备和人一样的肉体。不同的是宙斯之流常常裸奔,而天帝总穿着合乎身份的衣裳,华丽威仪,体面得很。被锦衣玉服包裹着的天帝,令人油然起敬之余,又陡生伤感,因为凡俗如我们,总是对华服之内的实体感到不安。

劳作的意义

西方诸神个个有名有姓。中国神只普遍具有谦逊的美德,往往隐藏在角色的背面,只以所司之职示人,譬如雷公,譬如电母,那位大名鼎鼎的弼马瘟倒是个难得的特例。天帝的七位外孙女一律查无实名,最小的一位被冠以“织女”之名,因为她的日常工作就是纺织。宙斯的子嗣们也各司其职,但相对具体的生产工作,他们显然是太自由散漫了,你怎么能通过“巴克斯”这个名字便猜到他是位专司狂欢与放荡的酒神呢?所以说,天帝对于自己的后代,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关于织女工作时的状态,这个传说的最早成型版本《古诗十九首》描绘道:

纤纤擢素手,

札札弄机杼。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性生产者的形象。

织女经年机杼劳作,织成云锦天衣。我们知道,天庭里无论寒暑,天衣首先不会用作保暖;其次,神只们道德感强,衣物的遮羞功能一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于是,某一个时刻,织女经过一天的工作,面对自己出色的劳动成果,突然产生了瞬间的恍惚——她前所未有地对自己劳动的意义产生出疑问:这些美如霞光、薄如纤云的天衣,有什么用啊?织女绞尽脑汁,人也因此变得忧郁,容貌都不暇整理。最后,“美”成为比较可以说得过去的答案。织女为此平静了几天。然而一个新的发现又令她百思莫解了。通过观察,织女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比华美的天衣更加令人怦然心动——难道这样的身体还需要什么天衣来装扮吗?

织女的情绪空前紊乱。她开始面对自己的身体,一度荒废了纺织。满脸胡子的天帝为此发了几次脾气,传下圣谕提出批评。

分家

故事里织女的潜在意识觉醒之时,与之合乎诗意的对应,人间一位少年刚刚同兄嫂分了家。

千百年来,传说者将这次分家的原因归咎于嫂子的品德:她容不下小叔子,迫不及待地将其赶走自立门户(这种作风只适合西方人的观念,不合华夏国情)。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它只服从于传说者的情感动机。事实上牛郎的嫂子是一位既谈不上贤惠、也绝算不上恶毒的普通女性。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古代人民的生活都是贫困潦倒的,这一点似乎不分东方西方。牛郎一家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更惨。穷到有没有名字都无所谓,所以只叫作“牛郎”。保尔·策兰用“在那里你才以你自己的名义走路”的句子,说明了存在与命名之间的关系——喏,你全部进入的名字才是你的。牛郎即是全部进入了“牛郎”这个名字里的少年,他用自己的全部存在获得了传说的命名。少年牛郎其貌不扬,是孱弱与健硕混合在一起的别扭形象(孱弱是因为营养不良,健硕是因为青春年少的结果)。可以设想,这副模样不会给人好感。当然,模样不好不会闹到分家的地步,分家的真实原因是哥哥和嫂嫂正当壮年,三个一般年轻的身体成了彼此的障碍——“二八精成”的牛郎热衷于偷窥兄嫂的房事。嫂子总能在激情四溢的黑暗中看到两朵闪烁的火花,就很败兴,常常粗鲁地把丈夫掀下床去。

某一天,嫂子不期然间在田头目击了这样的一幕:小叔子牛郎裸着下身,趴伏在自家那头行将就木的枯牛身上,猛烈地抽搐。为了更有情调,牛头上还蒙一块花布。由此,嫂子嗅出小叔子的状态已经散发着危险的味道,只有敬而远之(西方人可能会有另外的立场)。这就是贫困造成的诸多麻烦之一。因为除了身体、器官、青春和葳蕤的欲望之外,穷人一无所有。

牛郎的嫂子并不缺少一个普通劳动女性所应具备的平均善良,牛郎分到了那头牛。牛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而且,嫂子明白牛对牛郎的特殊价值。牛郎无话可说,只有走人。

牛精

牛在故事里的价值一点不亚于它的主人。这头牛躯体庞大但枯瘦如柴,绝对活过了一头牛应该活的岁数(不如此,不足以解释它的特异)。人活过同类寿命太多即可称为人瑞,显然称一头高龄老牛为“牛瑞”不太恰当,权且称其为“牛精”吧。人瑞一般会被供奉起来。但这头牛精却还要耕田,尽管它已经老到举步维艰的地步了。传说中这头牛精献计给牛郎是为了报答牛郎的关爱,事实上还有一个被有意忽略的原因。这头牛精是一头公牛。只有身为公牛的牛精清楚主人最需要什么。我们从故事的发展可以看到,这头牛精的手段绝对不会只限于指导牛郎搞到一位仙女,它之所以不去指导主人如何发财、升官,分明是希望给予主人报答的同时,也最终一劳永逸地解放自己。于是有一天牛郎赤裸着趴上牛背时,突然听到一个垂头丧气的声音说:“不要再搞了,你可以去河边,那里将有仙女洗澡,你抱走她们的衣裙就会得到一个比我细嫩得多的身子。”正处在急躁中的牛郎当然会大吃一惊,直挺挺地从牛背上翻下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牛精无可奈何,只有将话重复了一遍,只是腔调里有了悲音。

我们知道,一般成“瑞”、成“精”者,随着寿命的增长,道德品质也会随之增长到某种高度,品格高尚的牛精意识到自己为了一己之私而有诲淫诲盗之嫌,不禁呜咽。

金风玉露一相逢

就在牛郎受到牛精点拨,并且准备实施行动的这一天,七位仙女如约降临在河中。作为天帝的仙眷,七位仙女为何要下到人间沐浴,需要作一番推理。显然天庭是一个绝对优于人间的场所,沐浴条件应当比人间的一条河(污泥、死鱼散发着特殊的恶臭)优越干净。仙女们之所以趋臭避香,唯一合乎逻辑的答案是:洗浴针对的是肉体。肉体在天堂总是处于虚妄的悬浮状态,唯有在人间才能够落实,成为具体的可洗对象。在凡间洗澡时产生的对于肉体的强烈认知,令仙女们得到了与天庭生活大异其趣的快感,故而她们乐此不疲。

关于仙女们的风姿,只有借助最古老的诗歌才可以描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如此佳丽,彼此之间几乎都能够产生出爱欲。她们裸露在人间的一条河中,洗浴过程相互的触摸,造成渴求、迷乱等心理上的变化。

躲在芦苇后的牛郎面对这一幕时的冲动不难想象。抱走仙女那堆薄如蝉翼的天衣时,臆想中的快感使得牛郎禁不住地战栗。仙女们发现了这个由于受情欲支配而呈现出一脸醉态的凡间少年,刹那间七个飞走了六个。剩下的那个便是织女。她没有勇气在失去遮蔽后像姐姐们那样裸奔而去,因为她已经产生过对于身体的思辨——她具有了羞耻感。与此同时,织女终于明白了自己日常工作的意义:那些天衣披在身上时是何等的安全啊,其意义在于,以华美的形式确立秩序——如果天衣在身,眼前这个捉襟见肘的凡人绝对不会如此胆大包天。

但现在,当牛郎涉水而来,一步步逼近孤零零的织女时,她只有在水中接纳了他。赞美他们结合的诗句不胜枚举,其中淮海先生秦少游《鹊桥仙》中的两句最有名气:金风玉露一相逢(中国古典文献中习惯用这类词语形容性行为,既含蓄,又雅致),便胜却人间无数。

星星

生活在人间,日子一久,肉体创造出的欢愉趋淡,织女必然(也应该)感到越来越不适应。人间贫困生活的可怕,绝对超出了一位仙女的经验。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未几,她手脚粗糙,皮肤黑黄,牙齿因不适应人间烟火竟然歪七扭八起来。这样的妇女在乡间比比皆是,但织女不懂得使一切面目全非是大地的基本属性,她为之悲伤。毕竟,她来自天上。织女思念从前的日子,常常在夜晚牛郎满足地酣睡之后,以泪洗面。牛郎是率直而颟顸的乡村少年,他体察不到伴侣的惆怅,性爱的狂热在他身上持久不衰,他感到如在天堂。

终于,人神之间结出了生命的果实。生产之夜,在破屋外忧心如焚的牛郎无意间抬头仰望苍穹,无以数计的万千繁星悬于天际。牛郎迷惘地看着这幕寂寞天象,从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宿命的意味。少年牛郎一贯憨直的心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柔软情怀——这就是艺术的起源。几声婴儿的啼哭从草屋里传出。织女生下一双儿女。

天上的同一时刻,长着长胡须的天帝在睡眠中梦到(如果他有梦的话):两团不明吉凶的血肉之物划破阒寂的天际。天帝梦呓道:“原来织女犯了天条哇。”说完,他翻个身子接着睡了。

牛皮

天帝通过梦境才洞察到外孙女的离经叛道,说明天庭是一个疏于管理的散漫之地,不像人间的老爷明察秋毫,把一切搞得井井有条。

七月七日黄昏,织女立在自家破败的草屋前,双手插在腰间,与同村的某个乡妇对骂(生育后的织女,心态得以调整,死心塌地地干好自己的人间角色)。突然乌云袭来。牛郎正坐在田头有滋有味地欣赏着妻子的英姿,看到织女随着一团乌云飞到了天上,不由大惊失色。牛郎拔足欲追,但作为凡人,他离地的愿望只能实现在双脚跳起那样的一个高度。牛郎眼睁睁地看着织女消失,坐在田里放声大哭。这时身旁那头特异的牛精发话了,其声调消极得令人不忍聆听。一想到要重新回到头顶花布的日子,这头牛精决心:毋宁死。牛精沉痛地说:“宰了我吧,用我的皮当作披风,你就可以飞上天去。”牛郎闻听毫不迟疑,进屋捉刀。手起刀落之际,牛血喷溅了他一头一脸。牛精死得相当干净利索,没有给牛郎制造什么麻烦。

一翻杂耍般的技术操作后,牛皮褪去,牛郎顾不得洗涤血污,热气腾腾地直接披在身上(相悖的是,在一些西方的古老传统中,牛皮是用来绑死囚的)。然后,牛郎用一根扁担、两只大箩筐,挑起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这样,牛郎不但显得铁血豪迈,而且具有了侠骨柔情。如此形象,绝对足以飞翔。离地而起的瞬间,牛郎瞥见倒毙在地的牛精没皮少肉,睁着一双不肯瞑目的大眼睛。

牛精在故事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它在生前扮演了导师的身份,死后,其皮可供飞翔。

天帝的仁慈

没有人注意到天帝的仁慈。人们对于神只的德行总是寄予太高的期望。其实,作为众神的统治者,在洞察了外孙女的天外之恋后,天帝只是捉回织女,而未惩罚牛郎——如果不把分离算作惩罚的话(这对于牛郎亦不过分,因为爱上一个仙女的代价就是承受分离)——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之举了。偏偏牛郎无知亦无畏,坚持一个追赶不动摇,竟然一身牛血地追上天来闹事。牛皮披风神奇无比,眼看就要赶上织女了。正在希望之际,一道天河横空出世,挡住了追赶者的步伐。那是王母用头上的金簪(首饰即武器)划出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牛郎绝望地跪伏在天河岸边,意气风发的神采荡然无存——他的身边缺少了一头英明的导师。织女在天河另一边捶胸顿足,号啕恸哭,大牙都露了出来,完全是人间妇女悲痛至极时的表现。

故事在这里有了戏剧性的发展。坐在箩筐里的那对小儿女令人不可思议地行动起来,他们用水瓢(可能是箩筐中的旧物,或者是凭空而来)煞有介事地舀向滔滔而过的天河之水。

天帝再一次显示了他的仁慈。他暂时忘了这两个重孙血统上的混杂,将这双小人(神)的游戏之举赋予了可贵的情感含义,从而感动了自己。即时,万千乌鹊飞临,密密匝匝地挤作一团,用身体在天河上搭起一座桥梁——软乎乎的、难看的通道。

宋代罗愿《尔雅翼》卷十三记载:“涉秋七日,鹊首无辜皆秃,相传以为是日河鼓(即牛郎)与织女会于汉(天河)东,役乌鹊为梁以渡,故毛皆脱去。”完全可以将这些鹊儿当作一群阿谀谗佞的精灵。它们乖巧地揣摩到了天帝瞬间的柔情,于是奋不顾身地献媚来了,甚至不惜被踩得毛秃羽落。

习俗

南朝《荆楚岁时记》记载:“七月七日,世谓织女牵牛聚会之日,是夕陈瓜果于庭中以乞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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