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01年10月1日，是国庆节，又是中秋节。
昨天，我和燕玲去大姐家看望妈妈后，今天我又想和燕玲去看望平凹的妈妈。听郭梅说全家人都在一起，6点左右送平凹的妈妈回西北大学。我和燕玲稍作准备，打的赶到西北大学。
天下着雨。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燕玲又打电话给郭梅。
郭梅说：“平凹的妈妈到他妹妹家去了，刚把平凹送到太白大堂，你俩去那里吧。”
摁响门铃，鸟叫，燕玲也学着鸟叫，又叫了一声：“贾老师，你好！”先进了门。我搬着一箱猕猴桃，爬上六楼时，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走进门，稍微缓了口气，我对平凹说：“昨天看了我妈，今天就想看望大妈，这是敬佛，敬老人，敬好朋友，要是别人，我不会这样做的。”
平凹也刚回来一会儿，忙着给我和燕玲倒茶。
我说：“还是我来吧。”
落座后，一眼就看见了平凹的一幅黑色大照片。仔细看，是柏雨果陪平凹，还有庆仁，晓雷，河声，建森等人在山西侯马拍的，题名《废都》。
燕玲又提起《风云人物》封底上的平凹那张手胡子照片，她说：“贾老师，你那张照片很性感，照得很好，还有这张都是柏雨果照的，确实是专家水平。”
我问平凹：“你那张毛胡子照片，可能是一大早还没有来得及刮胡子，柏雨果就给拍的吧？”
平凹说：“是，早上起床后还没来得及刮胡子，他就给照的。”他又调转话题，“唉呀，我牙疼。”
听说平凹“牙疼”，燕玲推荐我用的“安利”牙膏，我也作了介绍：“我牙疼的时候，用‘安利’牙膏只刷两三回就好了。”
平凹说：“你想法给我弄，我给钱。”
我说：“行。”我又说平凹，“你可能上火了，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你看我，只穿一件条绒衬衣还冒汗呢。”
平凹说：“你刚上楼，当然热。”
见他拿了包头痛粉，准备撕开时，我劝他说：“你不要吃头痛粉，那里边有咖啡因，小心上瘾。”
平凹说：“只在牙上敷一点儿，又不吃的。”
燕玲问：“贾老师，到重庆的事儿定下来没有？”
平凹说：“还没有。”
燕玲说：“那位女朋友来电话，想嫁到西安，想能经常看到你。”
我说：“人家原来是除了你谁都不嫁，现在改变了主意，想来西安跟你当邻居。”
平凹笑着说：“她咋不早点儿嫁过来呢？”
这时，鸟儿又叫，平凹去开门。
来人是西安美院的夜中会，漫画家梁秦英，还有一位不熟悉的小伙子。秦英给平凹递上一张名片，想与平凹交换。
我说：“贾老师就没有名片。”
夜中会说：“贾老师的名气就是名片。”
平凹拿出两张纸给那位年轻人，我走上前一看，是平凹的简介。那位年轻人还想让平凹写两幅字，夜中会帮着谢绝了，没写。
他们三人要与平凹合影。我开玩笑说：“贾老师最喜欢和漂亮女士照相，我来帮着拍。”
几个人与平凹轮番拍照，当我要与平凹合影时，燕玲也来凑热闹。我让燕玲站到平凹的左边，平凹说：“女的站中间好，颜色鲜艳，漂亮。”
我说：“这样有些失礼。”
平凹说：“好着呢。”
照完像，他们又让平凹签名。平凹给他们一人一份《东方艺术报》。那是今年1月8日平凹举办书画展的宣传资料，平凹给过我，这次又要了一份。
看着《东方艺术报》，在座的都夸平凹的字好，画好。
夜中会说：“1月8日我还帮着布展呢。”
我说：“我当时在重庆。”1月7日晚我打长途电话问候平凹，他说“一切顺利”。
秦英说：“照片冲印好了，就给贾老师送来。”
我笑着说：“以后你不要让夜中会引见了，可以单线联络。”
他们想请平凹出去吃饭，平凹说：“刚和家里人团聚，刚吃毕，不去了。”他们又说一些画家聚会，邀请平凹去，平凹依旧说，“不去了，不去了。”
送走他们三人后，我们三人随意摆龙门阵。
我说起辰夫：“这人实诚，预测较准。”
平凹也说：“人不错，实诚，给我起号：乃辰。”
我说：“起号乃辰后，万事吉顺，延年益寿，但是有两个问题值得注意，一是创作方向有所变化，要把重点放在西部；二是家庭生活可能出现坎坷，要妥善处理。”我还说，“见辰夫当天，我先把他测了一下，他认为我的办法快，有独特之处。他也为我改了笔名，鲁，水声的。”
平凹认真听着，说到我的新笔名，他还用左手食指在右掌心一笔一画写着。
燕玲插话说：“老鲁给几个人都测得很准，北京王炳尧说，天机不可泄露，经常预测对自己身体有损，应该收费补偿。”
平凹说：“每人应收200元。”
我说：“咱是为朋友，为自己人保驾护航，正像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燕玲说：“贾老师，老鲁对你崇拜得很，他听不得别人说你的坏话。为你的事，他舍得花钱，愿意吃亏。”
我打断她的话：“你不要说了。”我说，“因为是朋友，因为有感情，今年的‘陕西文化名人’挂历，一月份是画家刘文西，二月份是我的同学赵季平，三月份是你，我就不愿意往下扯，一直挂在家里。”
燕玲看平凹牙疼，就说：“想不想唱歌？咱们去唱歌吧，我最近学会了《山路十八湾》等好多新歌。”
平凹说：“过完节再去唱。”
这时有人打来电话，平凹说：“李广瑞，张三弟要去西大看我妈，我得过去一下。”
我说：“你牙疼，家里还有客人，就不打扰了。”
平凹说：“你不要急着走，我给你俩拿盒月饼，回礼么。”
我和燕玲都说：“不用，不用。”
平凹说：“礼尚往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