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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访(7)

又过得十天光景,市上领导就和市财政局长、交通局长、旅游局长一行人来检查,到县上这一块,又加了县上领导、交通局长、财政局长作陪,一时队伍浩浩荡荡地就来了。公路上,新车接连不断,有许多年轻人瞅着一辆一辆车,说是蓝鸟、奔驰、宝马……刚拆过的路虽然坎坷不平,尘土飞扬,但丝毫不掩这些名车的风采。

中午时分,一行人就来到了林平乡,一摆溜车全靠边停到了街上,街面上以及方圆几里的百姓听说市长来了,都就赶了来,一个一个瞅稀罕。市长下得车,大家一看是个低个子,朴朴实实的,那情形倒有几分像老农民似的。他停住车,跟着的人就全都停住车,他下得车,跟着的人就都下得车。早已等待的祁乡长和文乡长、何副书记就围了过去,赶忙招呼市长到乡上去,市长并不应声,只是立在路旁,问这问那,问乡上的基本情况,问拆迁有什么困难没有,等等。祁乡长就说,有了市上的好领导,有了县上的支持,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其余的干部这时都围了过来,市长就临时开了一个现场会,简单地说了几句,对县里的配合工作和林平乡在拆迁中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表扬了祁乡长。祁乡长本来想要大家到会议室去,或者再在乡上吃一顿饭,看能不能趁机多要点钱。但市长摆了摆手说,不给大家添麻烦了,并说随行的人还有许多没有到过壶口瀑布,都打算看一看,至于吃饭,随便在路上吃一点就行了,不给乡上添麻烦。

接着,互相握手,市里和县里的领导就纷纷告辞,准备离开林平乡。就在这当儿,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车队面前出现了一些农民,大约有一二十个,他们全部挡在了市长的车前面。祁乡长一看,大吃一惊,这些人,竟然全是乡上十一个拆迁户的家人,带头的正是韩胖子。他们一个个土眉浑眼,围在市长的车前面,大声嚷嚷着,争先恐后地要求市长解决拆迁中的具体问题。

梁县长这时还没有上车,一看到这情况,大躁,连忙赶前来,阴沉着脸,上前就叫祁乡长。祁乡长一看要出大乱子了,就挺身而出,挡住那些人说:“大家有什么事,随时和乡政府说,市上领导还有重要事,让领导先走。”

几个乡上的副职看见这阵势,也都自觉地站在了那些人前头,想把他们推开。

可那十一户人家在韩胖子的带头下没有人愿意挪动一步。

市上领导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满含笑意地重新下车来,乐哈哈地说:“梁县长,没事,咱们今天来就是听取民意的,老百姓有什么意见,那说明咱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家,还需要继续努力,让他们说,小李你给咱一件一件记下来。我们能解决的,马上就解决。”

随行的秘书应了一声。

这几句话不论是官话也好,还是应景的话也好,当时一说,老百姓都对市长有了新的看法,纷纷称赞起了他,低声议论着:“你看人家,到底是当大官的,就是不一样,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祁乡长听得这话,有苦说不出,真恨不得照着每个人屁股后踢上两脚。

梁县长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头上直冒汗,但老百姓不管这些,个个见市长又下车了,就围在市长身边你七我八,说个不停,市长就说:“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市长让一个一个说,但是大家说了半天,其实就说了一个事情,嫌拆迁费给的低,没钱盖新房,就是这些。

这个市长当初就是从基层一直做起来的官,处理这种关系,恰恰是如鱼得水,其实他一生最喜欢的就是在众多的场合给大家讲话,这也叫和群众打成一片,今天见了这件事,他焉肯放过这个机会。

梁县长阴沉着脸,祁乡长此刻恨不能有个老鼠洞钻进去,看来自己肯定要挨大批评了,心里想着还真是老婆有远见,老婆说的话对,有时候安静的时候恰恰是酝酿大风暴的时候。

乡上的副职原准备把那些人推开,但这时市长发了话,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无可奈何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等着事情有个结果。恰好这时,有一辆客车堵到了后边,司机不知前边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使劲按喇叭,要求让路。祁乡长当时就发毛了,打发派出所的人过去:“不准按喇叭,要是再按就把人给我拘留了。”

市长终于把大家的话听完了,他思量了一下,就大声说:“大家的意见我知道了,大家能给我这样反映,说明大家信任我,我很感谢大家。同时我从今天来这里的检查过程中,发现了咱们林平乡群众的风格高,大家是先拆了房,然后再反映情况,不像有些地方群众,说死说活打烂账,就是不拆,和政府淘神。这是我要表扬大家的。关于大家反映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拆迁户困难,拆旧建新本来是件好事,但是觉得补贴太低,不够新建房的款项。但拆迁费的问题国家有规定,市里也是上了常委会的,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情况反映给我,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结合具体实际按政策再优惠一些。不过在这里,我再明确表态,没钱建新房的,可以从银行里贷一些,梁县长,你把这事随后落实一下,贷款数额适当放宽,贷款手续从简,群众也不容易,不要让他们为盖建新房子背上沉重的包袱。所有群众的贷款三年利息全部免掉,由市上补贴,这件事由我来协调。三年后大家再还款,如果到时间还不上,大家就先还息,十年内还完,大家看怎么样?”

林平乡的群众哪里见过这阵势,一个个说要见市长,腿都打战,这一阵先见市长和和气气,又被市长戴了一阵高帽子,个个高兴得忘乎所以,心中的气早已消了一半。其实要说不满意,大家并不是对补贴多少不满意,而是对乡上这种高压政策觉得憋气,这阵听见市上又给贷款,三年里边又不要息,当时就高兴得差点拍起手来。

韩胖子先前倒是憋足了劲的,只是他的嘴有点笨,这阵干着急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围在最前面的一位老大爷发话了,说:“这还差不多,要不,真能把人逼死,说实话,我们也知道共产党是为群众办好事哩,我们也举双手拥护哩。你们看,这拆了破房子盖起新楼房到底好嘛。今天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拦你市长大人的车,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拆了房给补贴,乡上还给农贸市场划了底子,现在又给一些贴息贷款,这我们就放心了,总算见到青天大老爷了。”

市长握住他的手说:“什么青天不青天的,都是人民公仆。”

另外一位老汉胡子长得老长,似乎有些文化,他握住市长的手说道:“市长大人,惊扰了,请原谅这些老百姓,草民无知,我们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实在没办法了才这样。”

市长说:“这也怪我工作没有做好。你们不要怪基层的同志,不要怪县长乡长,他们也是为大家办好事的。”

祁乡长见事情解决了,就急着想让大家让开,赶着推众人。韩胖子本来打算大闹一场的,只是个人没经验,现在这群人又变得这样快,自是没了闹的气氛,想说什么,口又笨,只得牙齿恨恨地咬着,也退到了一边。

一场轩然大波就这样平息了,于是在掌声中,大家让开路,市长双手合十和大家再见,重又上车,一行人向壶口瀑布奔去。

一行人就往壶口走,祁乡长坐个车跟在最后边。

党委办文书周同不识眼色,感慨地说:“人家到底是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

祁乡长说:“屁,你知道个屁。”

周同不服气地说:“人家市长脸色好着哩嘛,又没给谁难堪,人家还说欢迎老百姓提意见,是对他的信任嘛。”

祁乡长:“你知道个。面子上的话谁不会说?重要的是人家肚子里想的是什么。你看看梁县长的脸色,你就知道了。”

车内的一行人不再说话,桑塔纳灰土扬尘地跟在其他车后边向壶口奔去。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壶口,市长县长一行人都相约着下到河滩去照相了。这个地方祁乡长回家常路过,加之这阵心情也阴郁,他就没下去,而是将车停在了公路边上,下了车立在公路边上朝河滩张望。

壶口瀑布是黄河流着流着突然深陷地下去了,要看必须到近处才能真正感受到那惊天动地的气势。祁乡长眼看着一行人都跟在市长屁股后向河滩里走了。

这边站着,小张就说:“祁乡长,咱们还是到一边去吧,免得梁县长一会儿看见咱们不顺眼。”

祁乡长:“该不顺眼的时候就不顺眼,不顺眼的时候还多哩。”

一面这样说着,祁乡长估摸着大部队还得几十分钟时间,就又坐到了车里面,让司机向前开。这样,车一直开到壶口前边的孟门山岛旁。

孟门山岛景点正在建设中,这是一个叫张大脑的外乡人承包的,而张大脑却是祁乡长的一个旧相识,祁乡长每次路过这里总爱和他聊上几句。

张大脑正在黄河畔施工,当下见了祁乡长他们几个人,就在近旁的石头上坐了,提了一壶茶过来要大家喝。

正是下午两点多,虽是冬天,但短暂的中午阳光仍有几分温暖。脚下的黄河水像一块古铜色的板块,整体向前移动着,不见水流动,只有浑厚的声音时时传来。几个人坐在黄河边上,一边品茶,一边说话。

心情压抑的祁乡长望着黄河,深有感慨地说:“这倒是个好景致,到老年的话,我就在这儿租个地方,学着整天也画个画,饮酒赋诗什么的。”

张大脑指着孟门山上的一个亭子说:“那里头收藏着名人字画呢,要不要去看看?”

祁乡长说:“现在又不懂,只会啊啊几声,再说也没那心情。”

几个人坐着说话,一边慢腾腾地喝茶。

祁乡长就问工程情况,张大脑告诉他说:“一共投资上千万,到目前还没见利,至于将来能否赚钱也说不来。把亲戚该借的、能借的都借遍了。”

小张是外地分来的大学生,不知道这儿的历史,看见河心里有两块巨石,就问张大脑是怎么回事。

张大脑说:“别小看这两块巨石,史书上记的‘禹治水,壶口始’,这两块巨石据说就是大禹最初治理黄河、开凿河道的地方。”

小张惊奇地问:“真的?”

张大脑说:“真的嘛。史书中都有记载的,说当年黄河泛滥,大禹他父亲鲧采取了堵的办法,可是堵不住,水一天比一天高,后来他父亲就被黄帝给杀了。禹长大后,继承了父业,继续治水,但做法就不一样了,而是采取疏导的方法,先凿开了孟门,后凿开了龙门,结果,黄河就一直流到大海去了,再没泛滥。”

小张睁大眼看,又歪着脖子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

张大脑指着两边的山对他说:“你看看这地形就明白了,当初黄河和上边的山一样高的,逐年水冲往下拉,现如今就到这程度,这晋陕峡谷全是水拉出来的,前边瀑布下的十里龙槽全是水冲的。水的功夫厉害哩。”

周同说:“滴水穿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祁乡长这阵思想却跑了,想到了另外的事,忽然说:“你们说是堵厉害,还是疏厉害?”

张大脑说:“这还用得说吗?堵只能是暂时的,从长远来看,还是得疏,农村人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哩,水嘛,总得有个流处,弄个渠道让它流就成了,这堵来堵去,水涨船高,终究有一天会把堤冲塌,把人给淹了的。”

祁乡长深有感触地说:“哦,我也就说是该疏就疏吧,可是现在到处还是堵啊。”

张大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倒是小张一时明白了,就说:“祁乡长,你说得对,就说今个的事,你看人家市长来几句话一说,老百姓高兴得都要磕头哩,看来还是得疏,要不压着、压着,总有一天要爆发的。”

张大脑这时才明白了祁乡长的话是另有所指,他给大家斟了一杯茶,说:“这几年我见了许多事,现在是一级压一级,到处怕上访,结果老百姓就天天上访,再好解决的事都上访,家里死个人什么的哪怕是伤害案或者是肇事,反正不去寻法院、公安局,就寻政府,就上访,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了。”

周同说:“你说得极是,前几天就有个肇事,是县上一个局长的弟弟开车把人撞死了,可是这家披麻戴孝跪在政府门口闹事,为的就是给政府施加压力,然后增大谈判的筹码。”

“其实你不怕,只要放开了,恐怕就没得几个人上访了。”张大脑说。

祁乡长苦笑了,说:“还是张兄这个局外人看得透彻,我先前还和人说过,谁都有个怕的,要问现在的领导怕什么,其实最怕的就是闹事、上访,这是所有当官者的软肋,于是,群众摸着了这个规律,任何事情都不通过正常渠道解决,反正就是在政府门前闹事、上访,这一上访,领导就慌了,就给下边打电话,要下边解决。下边不解决也没办法,处处又是一票否决,只能是和稀泥、抹光墙。这一弄,闹事者尝到了甜头,到下一次又来了。可乡上不解决又有什么办法?弄不好,这官帽就让摘了。这官帽不是在头上戴着哩,是在裤腰里别着呢。”

周同说:“从大到小都是这样的,听说中央每次开大型会,各省各市各县都派人把各地的上访户往回弄哩……”

祁乡长不愿意话题扯到别人,就盯了一眼周同,周同硬生生把半句话咽了下去。

几个人又在黄河畔上感慨了一番。

正说着,小张的手机响了,铃声却是《兰花花》,小张打开来,一面看着,却是有人发了信息,他觉得好玩,于是就念道:“大领导大包大揽,二领导只吃不管,三领导睡觉把脑脑压扁,八大金刚各自乱干……”

祁乡长听到小张念这话就变了脸色,问:“谁给你发的?”

小张被祁乡长的脸色吓了一跳,忙翻着看手机号,看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是个生号。”

周同在一旁没看见祁乡长的脸色,他觉得这个顺口溜不错,就说:“小张,你给我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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