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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如果来的人是冰儿的话,那种感觉多好呀,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苦苦思念的人总是不会出现,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出现了,为什么呢?难道她就死了之后都不能等自己一下吗?炎风想,人死了之后就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原来那不是,死了还是离开,如果一个人走了,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命运就是这么的冷漠,冷漠到像那么晶莹的石头一般,无论什么都没法将其融化,它就只有存在和消失。

冰儿消失了,永远地离开了!

“想一个人不是这样想的!”那姑娘说,“如果你真的爱她话,那你就好好地保护好她,不要让她那么久!”

“我现在不是死了吗?但我一样见不到她,死了又有什么意义,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既然存在和消失都没有意义,那我的生死又有何意义?”

“你知道这条流域通向哪里吗?永恒!人都在里面诞生,成长,衰老,死亡,但每个人都会有他独有的一面,那就是人存在的意义,你是人,作为一个人来说,你的日子还长,意义不是生来就有的,你得在生命中寻找,有时候存在就是意义的一部份!”

“我明白,但我苦苦的守候,却得不到我要的,那我的存在就……”

“那你就重新来过吧,跳下去,然后好好地活着,好吗?”

炎风侧过头看了一下她,真的,她给的感觉很像冰儿,那是圣法师的味道,那也是雪藏的味道。她一切都像,像极了冰儿。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这个世界没有我去不到的地方,只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懂吗?我和你一样,都是苦苦地等着一个人,我的他一直没有回来,我等了他四百年了!但我会好好地等下去。”

“哦!”四百年,炎风听着便有点伤心,为什么冰儿没有等他三年呢?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三年好像是在噩梦里面度过,道院那冰冷的墙,那冷得发抖的屋子,能有的便只有一颗炽热的心守护着一个要死的人。

她的手轻轻放在炎风的肩上,然后轻轻把头靠了过去,炎风没有闪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躲开,如果可以炎风很想抱一下她,就凭着这一份感觉,她会不会是冰儿呢?她变了样子,然后来找自己。她应该不是,冰儿好像没有她那么漂亮,她的肌肤如牛奶那样嫩滑,白里面透出一点泛红,那小手也细得恰到好处,炎风没有看得太清楚她的脸,也不敢看,怕那双有灵光的眼睛,它们好像能看到自己心里面的心事。

炎风无神地问:“你知道冰儿去哪里了吗?”

“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冰儿叮嘱过我,如果有一天你问起她的去哪里了,她要我告诉你,她一直在陪着你!”

炎风惊讶起来:“那么她在哪里陪着我呢?为什么我看不到她呢?还有她说,她要我守护一个叫圣道-炎冰的人,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姑娘,但她又在哪里呢?她给了我一堆的迷,让我无从下手!”

“圣道-炎冰,那不是炎儿吗?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就在道院,怎么了?”依儿的脸色十分奇怪,这件事冰儿都没有告诉他吗?怎么说,他都是那个人的父亲呀,虽然他还是有点小孩气,也是,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交给他,冰儿一定不放心,是这样的话,冰儿不告诉他这件事的做法是对的!唉,虽然他们都小,但是如果两颗寂寞的心靠在一起,就一定会有点火花出现的,不过冰儿玩得太尽了,为留下一段回忆而连命都不要,不过像她这么傻的姑娘不止一个,自己也是那样!

“那……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冰儿三妹妹呢?我明白了!”炎风好像把一切都揭开了。他看了一眼靠在肩膀的依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自己十分的熟悉,却找不到那一段回忆,难道自己喜欢上了她,还是……

炎风不敢再想下去,他轻轻地推开依儿问:“是不是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复活了?”

“是的。”依儿温柔地回答。

炎风站起正往下跳,他的侧面伸出一只手将快要进入流域的他拉了回来,炎风再老实地坐在那里。

依儿笑笑说:“我还没有说完话呢!”

“还有什么事吗?”

“逆风弦你不能再用,因为它是你没法驾驭的!”

“那我应该用哪一种刀法呢,我只会逆风弦,如果我不能用这套刀法的话,那我就是一个没有一点用的人了!”

“当你的精神来到的时候,你就能听到声音,就能用圣术了!”

炎风想不明白,什么叫做精神来到呢?炎风站起来,然后向流域走去,他很失落,不过逆风弦用与不用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那套刀法是自己不经意间发现的,又不是自己努力了大半辈子的成果。

“你在走之前能不能抱我一下?”

炎风的脑子塞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只有两个灵魂。炎风还没有来得及问话,依儿便抱紧了他,炎风的手搁了很久,终于,他还是抱紧了她,她的皮肤和冰儿一样,都是那么的柔软。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她仍然十分温柔地说。

“是吗?”

就在这时,她把炎风抽了起来,然后往流域里面丢,整个过程,她就好像玩弄一个布娃娃。

炎风在流域里面下沉,他看流域里面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在生命中好像每一天都见到的脸,那温柔的目光,好像冰儿一样的关心……

光的流域虽然是白色的,但在流域里面是无尽的黑暗,她的样子慢慢地模糊起来,然后便伸手不见五指,最后炎风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痛!炎风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的肉都带满了痛,就是轻轻地呼吸一下,身上的痛都会加强好几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呢,炎风努力地举起手,就是痛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但是炎风接触到了一块很硬的东西,好像四周都是很硬的东西,自己好像已经被封在一个很密封的空间里面。炎风努力忘记痛,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地叫了一声。

空间动了一下,然后上面的东西动了一下,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外面射进来,一直射到炎风的眼睛上,是真实的阳光,也因为这样,所以它特别的痛,外面的风直迫进来,很冷很冷。

“炎风?”有一颗人头立刻把阳光给挡住,炎风分明的听到这个人还在说话。炎风努力地动了一下嘴,好像只有嘴没有痛。那个人好像笑了一下,那是感觉,因为阳光在他的背后,他的脸成了一面黑影,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出他的笑容,不过感觉很真实。

上面的东西被人掀开了,炎风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这是一件很高贵的法师服,好像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位高级法师。有四个人轻轻把炎风从里面捧了出来,炎风终于看清楚了,刚才那个人是他师父,在他旁边的全是他叫来的刺客,他们的目光全是惊讶。

“怎……怎么了?”炎风努力地问,“我不过是受了点伤,用不着用那么……那么高的治疗方法吧!”

“现在你的伤很重,不要说话,好好养伤,等养好了伤再说吧。”火法师又对他们说,“你们把炎风小心送回去,好好照顾!”

炎风被送了回去。

火法师回过头来,见到那些送葬的士兵看上去好像个个都中了定身咒似的,他们的眼睛都是惊讶,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多数的士兵的口中还不断地滴着口水,看上去很作呕。

“你们个个在想什么,没有看见到复活的人吗?”

过了两个月,火法师没有听从命令让军队与大军会合,而是按兵不动,他们一直防守在林雪城,自从敌军那次进攻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来过,好像他们已经放弃了这座城,可能是大军在那边不断地攻下失去的城市,他们必须回去增援,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炎风如果不在的话,他们的大军再加上冰法师,后盾还在可怕的幻术师,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呀,林雪城一定会被他们踩平的。

炎风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天也温暖了很多,现在城里已经看不到雪了,有时候会吹来一些冷风,没有了冰雪,风再冷都能顶得住,再说炎风身上有好几件棉衣,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为他挡风。

“先锋,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活过来,我们都明明看着你,你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连心都不跳了,但是你却奇迹地活了过来,你知道吗?你就像神那样,是不死之身!但你又不是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那一段时间里面看到了什么呢?”

炎风努力地想着,他好像在河边,但是那条河是什么样子他都记不起了,能记得起只有那条河很长很长。他说:“我应该是在一条很长很长的河边发呆,就这么多,其它的我记不起来了,对了,那时候我记得好像有鸟的声音!”

“一条很长很长的河,我记得这个世界最长的河在东方,源头是极地之源的一座高大的雪山,每年春夏交接的时候,雪山的雪就会融化,或者成块掉下来,随着河流入大海。还有一个月就到就是春夏交接,传说,那里在那时候,河流里面的冰块会反映着阳光,使整条河都像一条光的碎片在流动,很漂亮的,很多人在那个时候都会去看。那条河好像以前叫做雪之流域,后来人就直接叫它做流域,冰雪在里面成形,化身,消化,灭亡……”

“不要在这里说故事了,好不好,真是的,你看,炎风都不想听了!”

“等等,那些冰成什么形?”

“一般情况下,冰块在水里面就会慢慢地消失了,但是那里冰块会化成人形,最后才消失,很多画家都去那里画冰的,还有很多雕刻家也去那里仿冰形!”

“你去过吗?”

“我去过,但是我去时,是深夏了,只能看到水,有人说,只有一直往上走,应该还能看到冰形人,但是我没有,因为那个时候天气比较热,冰很快就会融化!可能我到的时候那里的冰也没有了!再说那条河很长,根本看不到头和尾,我看着就没有信心了!”

炎风好像记得自己在那个地方有人说过和他有点相似的话,但他记不起他说什么话了,那个人自己的样子也记不起,但那个人真的出现过,而且她还和自己说过话……

雪殿里!

“风算师,你不是说你能把炎风杀死吗,为什么我还算到他还活着,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炎风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把积冷城给拿回去,现在你说你应该怎么办呢?”

“云算师,你要不用这种口气来对雪王和我说这样的话,炎风是杀不死的,你不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过,如果炎风杀不死,那我们就把以前所夺的城送回给东方之国,不过我没有说过炎风我一定可以杀死,再怎么说,我都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量,杀不死他那只能说……”

“说什么话,你是黑算师,又不知道炎风活着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说你用了什么力量杀他,是不是走一下场就算了,我听说你带去的人只是死了先锋,其他的什么人一个都没有事!”

“没有事不能说明我没有用努力,之所以伤亡那么少,是因为我知道就算他们都死了,炎风也一样死不了,你也是黑算师,难道你没有算到我用了什么招式来杀吗?我带去了五个幻术师,用了幻术师最高级别的的第四幻化,结果他都没有被杀死……”

第四幻化?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绝对幻化,听说他能让人在最伤感的幻化世界中没有任何反抗,只会静静地接受死亡,如果那样都杀不死的人,那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而且,两大剑客的幻式第八十八剑都被他破掉……”

不可能吧!幻式第八十八剑不是两先锋的最强的剑法吗,这招还是天下第一的幻剑神所领悟到的绝招,而且两个人使用会发挥出比一个人十四倍的力量,这一招也被他破了吗?

“……你应该知道吧,炎风用过一招,地狱术——地狱流域!我就是避免这一招,才小心行事的!”

听到地狱流域,整个雪殿里面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一招就是传说中黑暗一族的绝招之一吗?那是惊鬼神的一招,只要人在流域里面,就会一直被拉下去,然后深深地埋葬在地下,静静地等待死亡。如果炎风会这样的招式的话,那极地之原有一天会花落到他的手里面。那种可怕的人物简直就是魔鬼!

云算师没有说话。

“其实炎风根本不会地狱流域,那份地狱流域的力量好像有一个人在他的灵魂快要游离的时候给他的,现在高傲一族的创始人是唯一一个见到圣黑之战斗者,我一度推算出,炎风的灵魂和高傲-夜有相通,我又推算到,他们在道院见过面,当时,炎风叫夜是哥的!所以我大胆想,今天的炎风可能就是传说高傲-夜的弟弟,高傲-风!”

雪殿里面的人都静了,很静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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