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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自由还是被约束

苏绣离开之后迷茫地看着周围,暂时打不定主意自己要去哪儿。张绍峰并没有联系她,她失望地看了看手机,犹豫着又塞进小包内。半响后才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去,迎面而来的一对对年轻男女互相说笑着,亲密地搂在一起,他们穿着休闲,肩上背着书包。

苏绣看着这些学生情侣旁若无人的样子,叹了口气忍不住将目光移远,忽然想起前方不远处是一所大学。她决定走进去逛逛。

才踏进校门,苏绣便被入口内的一处喷水池吸引,站在草坪的旁边淡淡看着那一朵朵忽高忽低的水柱出着神。

想到那晚张绍峰轻笑一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却霸道地伸了进去,两个舌尖相互纠缠。逐渐感到有些窒息,张绍峰却不给自己喘息的空间,贪婪地吮吸着。将她轻放在床上,他毫不停歇地解开了自己的内衣,娴熟地搓揉,忍不住呻吟一声,他顺势褪去了她的上衣,吮吸着耳根、脖子、含住了胸前其中一颗熟透的葡萄继续吮吸着,这种感觉真的十分舒服,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拥住了他的脑袋。褪去裙裤,张绍峰合上了双腿,从中间直接进入了那块渴望、憧憬的梦幻地。她兴奋地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力道恰好,碰撞着她那柔软的湿润的敏感位置,汗水和两人轻微的低吟交织着,直到双双进入了彼此的天堂。他站起身,从浴室拿出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放在了她的身下,她坐起身子,脸色潮红,眨巴着眼睛问:今晚你要陪我睡吗?

他点点头,用他结实的臂膀环腰搂住了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敏感处,她软软地陷入他的怀抱,一只胳膊抓着他的手臂,闭上眼竟很快睡着了。

凌晨三点,苏绣颤抖了下,睁开双眼醒来,微微的夜光从窗外洒在床上,张绍峰不在,她有些沮丧,抱着自己抚摸着留有余温的床单。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悄然离去。

像是一部三级电影,全部在脑中播放起来。苏绣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留恋什么,是激情还是冷落的受虐感。一个个子高挑、面色焦急的短发女孩塞着耳机,忽然间从苏绣的侧边跑过,她的口中在不停询问着:“你在哪你在哪?我没看见你啊!”苏绣的目光顿时从水花上挪开,不由向着她望去。只见短发女孩忽然眼前一亮,快速说道:“我看见你了!”随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方奔了过去,紧紧和一个长发女孩拥在了一起。

长发女孩是姚婉儿,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赶来同短发女孩明媚相聚。她们并不是好友,也不是同学。而是一对刚刚在南京相识的恋人。

姚婉儿出生在那座名为衢州的小城,衢州是浙江省西部的一座城市。不知大家清不清楚地图上有个词叫四省通衢。

她只有二十二岁,收拾好简陋的行囊,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远途的火车。口袋里只带了两千块钱。

有人说:“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在旅途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你才能了解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这样,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宽广;这样,我们才会以更好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骨子里崇尚自由的姚婉儿在那天再也按耐不住,鼓起了勇气,就那样远赴他乡。或许是因为“年轻就是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这两句话,也或许是因为她不得不选择离开。

犹豫再三,姚婉儿选择的是那种行速最慢的绿皮火车,车票价格和其他交通工具相比较之下最为实惠。谁让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中国太大,看着地图上各种各样的陌生城市,姚婉儿很是迷茫。想去的城市太多,云南丽江,湖南湘西凤凰,西安……听说江苏苏州的苏绣很美,都令她为之心动。没有计划没有目的地,人们说这样的旅行叫做流浪,姚婉儿想跟着感觉去流浪,跟着心灵去漂泊。闭上眼睛,摸索着,将地图上的一小块儿撕了下来。她希望命运能指引她,那个第一个属于她该走的地方是哪里。

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它:南京。看见这二字,姚婉儿不知道为何没有欣喜的感觉,平淡中竟有些淡淡的失落。喜欢靠在窗户边,透过玻璃欣赏窗外不同的景色。这种老式火车慢慢悠悠,放松了心境。她毫不犹豫购买了就近开往南京的车票,检票的时间恰好和她车票上的时间不谋而合。登上了车厢,里面还十分空旷,座位上稀稀疏疏坐着几位乘客。五一假期未到,很少人会提早出去远行。

说实话,南京是姚婉儿从未关注过的城市。

她不由拿起手机百度了关于南京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南京,华东第二大城市,中国科教第三城,中国国家区域中心城市,国家重要的政治、军事、科教、文化、工业和金融中心,国家综合交通枢纽、通信枢纽和科技创新中心。南京历史悠久,有着六千多年文明史、近两千六百年建城史和近五百年的建都史,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称,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南京位于长江下游,是承东启西的枢纽城市,国家重要门户城市,华东地区中心城市和重要产业城市,长江航运物流中心,滨江生态宜居之城,联合国人居署特别荣誉奖获得城市。二零一四年,即将举办第二届夏季青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南京是中国著名的四大古都及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南京是华东地区第二大城市,江苏省第一大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江苏省省会,国家重要创新基地和科技创新中心,现代服务中心、现代服务业基地和先进制造业基地,长江航运物流中心,滨江生态宜居城市,长三角辐射带动中西部地区发展的重要门户城市。南京是国家重要的综合性工业生产基地。

看了这份介绍,这所大城市不由令姚婉儿产生了退却的想法,因为在小城习惯安逸生活的她,从内心觉得大城市的那紧张的节奏感和繁华实在不适合自己。她是一个不喜欢人多热闹的人。

篡紧了手心那一小块南京地图和车票。姚婉儿皱眉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由想到:既然是命运的选择,那就应当没有胆怯。走一步算一步吧……

姚婉儿曾经觉得流浪的旅程会慢慢将心净空,尽收窗外的美景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或许会适应远离都市的生活,成为一个真正淡漠的人。最后磨合变成享受,休闲的午后,阳光明媚的野外,一片沧桑或略过的繁华。其实当她真正踏上火车,开始经历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身旁座位的旅客不是故事里年轻幽默见多识广的背包客,而是为了生计离家打工的中年农民工,对面坐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独身一人,座位旁的过道上摆着一个超大号的黑色旅行箱。小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他的东西,一个不锈钢的水杯,半瓣胡柚,几个未剥开的橘子,还有一副木纹边的老花眼镜。

毫无疑问,这意味着整个旅途都将是沉寂的,姚婉儿很失望,因为这两位旅客和她完全不可能有共同语言。

农民工的山寨机在凌晨时分乐此不疲,播放着各种嗨歌,这个人嘴里吐着黄色段子,和周边他认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围在一块儿摔着扑克牌,零钱摆满了裤脚边,假如过道里路过几个女人都会同时多望上两眼,似乎夜晚才是他们结伴消磨时间和寂寞的最佳时刻。丝毫不明白这样会影响他人的休息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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