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时候会很伤人，但是，我却要说实话。”凌天宇看着凤蝶舞清澈的美眸说，“我只是在投资，就像给露洁开补课学校，让云裳和唐甜办葡萄园和藏獒养殖场一样，我给你们一个平台，你们是龙是凤就看你们自己的水平。”
凤蝶舞咬着粉唇说：“凌大哥的回答我不满意，就算银行贷款还要有协议，还要有利息，凌大哥却什么也不要，怎么能让蝶舞信服？”
凌天宇挠挠头，“蝶舞，你想听什么？”
凤蝶舞紧紧盯着他：“凌大哥想让蝶舞听到什么？”
凌天宇叹口气：“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在你心中保留一份浩然正气？一定要我说出：我想要你！这样你就开心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鱼我欲得也，熊掌我也欲得，这样说你满意吗？”
凤蝶舞晶莹如玉的小脸蛋一下子就变成桃红，嗔道：“凌大哥你就不能含蓄点？”
凌天宇叹气道：“实话就是伤心啊，其实啊，我当初看到你那份计划书，就觉得人才难得，我这趟回国来当然不是来游山玩水，但是，我又不想再被琐事缠身，就想培养一些出色的人才来替我掌控将来的公司，露洁，云裳、唐甜我都是这样考虑的，你的计划书比她们的更详细周密，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只会纸上谈兵还是真有实才。”
“凌大哥就那样相信我不会卷了钱跑掉？那可都是我的名字啊！”
“你不是没跑吗？”
“现在没跑不代表以后不跑。”
“跑就跑呗，谁让我看错了人。”
“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呢？“
“蝶舞，你是不是傻了？我是男人啊。”
“色狼。”
“男人不色纯属有病，其实男女都一样，不色哪来的后代，大家都青灯古佛过日子，人类岂不早就自我淘汰了。”
“男人的借口罢了。”
“蝶舞，我们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哦，我讲到哪里了？”
“签合同。”
凤蝶舞整理一下思路，接着道：“当年小女孩们觉得这是自己一飞冲天的机会，以自己五人的才华只要有人能投资，就一定会成功，就毫不犹豫的签了合同。接下来的半年中，公司按照合同个给她们找人写歌设计舞蹈，但是却没有一场演出，用公司的人说：这就潜龙在渊，这一年的工作重心就是训练。虽然没有演出，但是其他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进行中，所以女孩子们都接受这个解释。
这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很热情的追求五个女孩中的大姐，他是公司的总经理，年少多金风流潇洒，大姐很快就坠入爱河，虽然她是大姐，但是她的年龄在五个女孩中却是最小的，女孩子们喊她大姐是佩服她的才华，大姐只是个代称，十六岁的女孩子很快被这个男人攻破心防，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噩梦从此开始。
女孩子们终于迎来自己的首秀，演出结束后主办方就邀请女孩们共进晚餐，女孩子们很开心的去赴宴，大姐一高兴，酒喝多了，就被她那位男友扶进一边的房间休息。
但是半个小时之后，其他几个女孩就听到大姐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立即跑过去看，也不禁惊呆了，大姐正被她那个男朋友和一个主办方的老板合力欺负，在女孩们的震惊中，其他几个男人也露出狰狞，女孩们被吓住了，祈求他们放过自己，狼会放过羊？”凤蝶舞凄凄的笑着。
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痕，“关键时刻，女孩子们奋起保卫自己，柔弱的女孩怎么会是这些狼的对手？关键时刻，有个女孩抓起酒瓶敲碎做刀，重伤一只狼的要害。
几个女孩子的清白是保住了，但是紧跟而来的压力让她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公司把合同拿来给她们解释：不按公司要求行动，将视为违约，赔偿公司一倍违约金，两个亿直接将女孩最后的自尊压垮，哭着接受公司的安排，两个女孩子却趁着公司松懈的一刻，给家里打电话，女孩是救出来了，但是公司却不承认逼迫她们的事情，这种空口无凭的事情连律师都没办法，女孩们的梦想破灭，一个月后，大姐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大姐想做掉这个孩子，但是仇恨让她留下这个生命，她要用这个孩子作证据。
孩子终于生下来，女孩的父母却逼着女孩不要再闹，逼着女孩签下一份协议，多少年之后女孩才知道自己被父母买了，对方找到女孩父母，以百万价格和以女孩的哥哥前途为要挟，签订一份女孩完全自愿的协议，终于，女孩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抱着孩子离开那个家。”
屋中静的落针可闻，凤蝶舞没有哭泣，也许她的泪早就已流干，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比天塌地陷也差不到哪里去，能坚持活下来并把那个带着仇恨的孩子养大，就已经是奇迹。
终于，凤蝶舞一仰头：“凌大哥，你还想鱼与熊掌兼得吗？”凤蝶舞没有明说，但是句句直指自己就是那个大姐，能否接受凤蝶舞这样的过去，还真考验人的神经。
凌天宇习惯性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着，知道凤蝶舞有故事，没想到这个故事叹令人震撼，看现在的凤蝶舞：花容月貌，端庄贵气，十七八岁青春洋溢的凤蝶舞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十八无丑女，何况本就绝色倾城的凤蝶舞，可惜这朵绝世名花蒙尘。
这是一个难解的方程式，凤蝶舞今天将过去全盘托出，就是要跟自己摊牌，如果自己回答伤了她，今后就将从此是路人，凤蝶舞能否面对过去不清楚，至少无法面对知道自己过去一切的自己，从此一别永不相见，佳人如玉却蒙尘，怎么叫人痛彻心脾？
凤蝶舞咬着粉唇又给凌天宇加上一记重磅：“你能接受没有一处纯洁的大姐吗？”
“第一，你要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不是轻易去报仇。”凌天宇站起身走到凤蝶舞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不要对嫣嫣讲这些，孩子无辜，不管是以怎样的面目来到这个世界，既然已经来了，就给她一份光明，第三，从今天起，忘记过去，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仇可以报，但没必要活在仇恨中，仇恨会让人走向极端，忘不掉过去，你就更对不起我这个想鱼与熊掌兼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