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看着看着便入了神,赫连隅天本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回头一看便是思月撑着下巴花痴的模样,随后便是她吃惊的表情——他笑了,隅天哥哥他笑了。
“思月,你又在干什么?”老远赫连隅天便看见秋思月在到处游荡,只是身边多出了一个白色的小东西,思月看见他“隅天哥哥,你看我幻出了一只银狐”思月满目欣然的向他展示着她的战利品,他只是淡然一笑,“又不乖了,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嘻嘻,因为想起来了,就随手幻出来了啊。”纵然赫连隅天说了好多,把幻术的要诀告诉了思月,但是她总会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赫连隅天也只好一旁无奈的看着,意城里的人总是满眼嫉妒的看着她们,是啊自她以后又有何人能此这般。
他有好多都未告诉她:她不知她应唤他为城主,而她则应自称为臣下;不知意城的是不允许存在感情的,因为来此的人都会被抽取人类所有的情丝;更是不知她只是像她,容貌,语气,性格以及骨子里的相似,只是那人唤他为隅天。
有时他就在想:秋思月,你会是她吗?
一缕清风,握着隅天哥哥的手,伴着阵阵香气,秋思月缓缓踏上寒冰殿的宫石。这里有些冷,射着淡蓝色的光,只是这手好大好温暖。让人不想松开,就这样轻轻的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下去该有多好。可是这寒冰殿也不大,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主殿,看到能高高在上的座位,思月一下觉得自己好渺小好卑微,躲在隅天哥哥的身后,紧紧的贴着他,再不敢抬头。
赫连隅天对她笑笑,她却并未看见。他告诉她,一个月后就要举行欢迎她的盛典,让她跟着自己住在这寒冰殿。他会教她一点点教她该如何应对。思月似懂非懂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她还在听。渐渐地,她走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隅天哥哥一挥手这房间霎时间就变成了女子的闺房。只是,只是这床简直简陋的都无法用简陋这两个字概括,分明就是在地上铺了一层毯子嘛。思月挠挠头,却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撅起了嘴。
很快的,赫连隅天意识到,这手一直都没松开。有些尴尬地抽走,表面上,却不留痕迹。天色渐渐暗下来,不知道从哪儿下来淡蓝色的光,也许是月光打在寒冰殿上,从晶莹的砖石里射进来。思月有些害怕,却听到一个声音。“思月,思月。”这声音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原来是那只灵狐,什么那只,全世界只有这一只灵狐好不好!
思月挠挠头,好像和它很熟悉的感觉。思月挠挠头,好像和它很熟悉的感觉。“你可否记得我?”灵狐好像早就知道意城的规矩。在人间非常善良的灵魂死后可以进入意城,但在灵魂尚未苏醒之际,意城的城主赫连隅天就会把七情六欲与在人间的记忆都抽去。可是没有人知道在秋思月受此酷刑之前,灵狐就一旁等待。它看着思月的指甲一点点被撬开,一根根的情丝被抽走,明明知道灵魂是不会有痛觉,但心里就是隐隐作痛。待俩人远去,将近处无意间散落的一根拾起,注入思月体内。
交代了一切,灵狐轻轻的卧在思月身边。看着思月慢慢入睡,灵狐露出轻柔的神情,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什,就非常自然的醒来,不需要人叫醒,不需要被阳光刺醒。明明不大的房间看起来好空旷,是只有一桌一床的缘故。就没看到过这么简单的闺房,甚至连个帘子都没有,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一览无余。思月慢慢起身,推开门,寻找着什么时候。
昨夜仿佛就是一场梦,无乐无痕。可是走着走着,依旧走到了寒冰殿主殿。虽不似昨日凄寒,却在弱弱的阳光下更显单薄。“不要乱跑。”明明是斥责,却尚无丝毫不悦。一转身,是隅天哥哥呀。“可是我醒来看不到你啊。”思月像是生气了,又像是有点委屈了。“难道还要我每天照顾你?”赫连隅天嘴上这么说,可把思月带到寒冰殿来不就是要照顾她了。
思月笑笑,你们都是没有心吗?为什么说话都不带感情的?“以后见了别人,就不要在别人面前笑。”“为什么呀?”隅天哥哥不回答,只是抓着思月的手腕,捏着她的袖口。“跟我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思月就望着隅天哥哥,活像个小孩。这是她在意城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在意城目前遇到的唯一一个人。如果在不信任他,思月就真的无依无靠了,这不还有灵狐吗,不过人家也不是人呐。
“哇!”思月再抬头看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寒冰殿主殿虽然大,但是空。而这儿就不能仅仅是富丽堂皇概括了,简直就倾尽了天下珍宝。红木雕的镂空一点一点把白玉方桌隔开,上面挂着浅绿的丝布,不像丝绸般厚重,却更庄重晶莹。也并没有镶嵌什么珠子,但又用金丝绣花。桌上有餐盘,有果盘,更不知是什么材质,晶莹中透出淡淡的绿,像是那丝布之成,只是空的,否则思月都想把它们吃了。再仰起头,这屋顶都不怕掉下来砸到人吗。“喜欢吗?”隅天哥哥侧过头,问思月。思月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猛的点头,又看到脚下,这是丝绸啊,居然把丝绸作地毯,也太奢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