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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奇异的印度民俗(1)

印度半岛这块土地在神灵的庇护下,形成了诸神与民同乐的习惯。无论是热闹的宗教节日,还是古老庄重的婚丧习俗,伟大的神灵们都以他们的博爱唤起人们的欢乐,把天堂的无边幸福撒向尘世。

第一节诸神见证下的人生悲喜

人生的大喜莫过于洞房花烛夜,人生的大悲莫过于由生到死。在这大喜大悲的人世间,笃信宗教的印度人不忘获得神灵的许可,期望通过种种宗教仪式获得来世的解脱。

1.印度婚礼:赔了女儿又赔钱

印度人的婚姻习俗深受宗教影响。特别是在印度教徒眼中,结婚的首要目的是完成宗教职责。其中的祭祀最为重要,且必须有妻子参加,否则祭祀无法进行,所以男人必须结婚。这种在神的面前缔结的婚姻是神圣无比的,夫妻双方都无权破坏它。特别是对于女性来说,即使丈夫去世,也无权改嫁,甚至要寡妇自杀殉夫。其次,结婚是为了生儿子。因为只有儿子有资格向祖宗供奉祭品,只有儿子可以帮助父母死后升天,使得灵魂得到解脱。在结婚仪式上,夫妇双方为了婚后能顺利得子还要念咒、祈祷、发誓,并且丈夫还要明确说道:“我为了儿子才同你结婚。”

印度教徒结婚的程序很复杂,从说媒、订婚到结婚完毕,要经过许多的仪式。

男女双方如果有结婚的意向,就可以订婚了。订婚要选择良辰吉日,印度人认为星期二和星期六是不吉利的,因此会避开这两天。与中国截然相反,印度人订婚时,女方要给男方衣服、戒指、糖果、盘子和1到1001卢布的现金。准新娘的父亲要给未来的女婿点上吉祥痣,往他嘴里塞个“勒杜”(一种圆形甜食)。

订婚后,男方的父母再选个吉利的日子,带上一两个亲戚来到女方家,给未来的儿媳妇带来衣服等礼物。未来的婆婆或者嫂子给姑娘穿上带来的衣服,并在她怀里放上一把糖果。这个仪式叫“填怀”,寓意姑娘结婚后多多生育。

结婚的具体日期由女方来定,用书信方式寄给男方。信封通常被涂成黄色,寓意吉祥,象征春天的快乐。

在双方商定好结婚的日子之后,还要举行一些仪式。在结婚的前七天,即将结婚的男女都要举行涂姜黄仪式,也就是用姜黄和芥子油的混合物搽遍全身。据说这样做能使身材更完美。在结婚前的三四天,男女双方都要举行一种骑马仪式。未来的新郎每天夜里骑着马,由一群男女和乐队陪同,到各处游行;未来的新娘坐在轿子里、马车上或骑马游行,现在有的地方改乘小汽车,通过这种仪式告诉周围的人自己要结婚的喜讯。在结婚前一天,男方的女眷们要前往陶工家里,对他家做陶器的转盘进行膜拜,在转盘上放些大米、白面和一些糖果。陶工会给她们一些新陶器作为交换。据说这种仪式可以使新婚夫妇将来团结和睦,感情坚如磐石。

在结婚当天,迎亲队伍出发之前,新郎还要敬母。新郎的母亲会坐在一口井沿上,故意跃跃欲试,假装要投井的样子,嘴里还要不断喊道:“我要跳井自杀,不想活了。因为你以前一直孝敬我,婚后你会变心,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新郎这时就要向母亲保证发誓,婚后会和妻子对母亲孝敬如一,请母亲放心。

新郎来到女方家里,两位新人会被带到火堆旁边,并坐在一起。

在祭司的带领下,两人发誓要互相帮助,和睦共处。通过这个仪式,双方缔结成夫妻。随后,新娘的兄弟或姐妹等人将新婚夫妇的衣角绑在一起。新郎、新娘面朝东方站立,中间生一堆火,视为火神,在火神的见证下,新郎和新娘向火中投扔炒熟的大米,祈祷火神保佑新娘早日成为母亲,享受天伦之乐。新娘要向神祈祷,保佑丈夫健康无恙,夫妻恩爱,还要祝愿娘家、婆家发财致富。随后二人要绕火七圈,每转一圈说一句誓言,这个仪式叫做七誓仪式。完成这些仪式,婚礼才算完成。

在印度,传统婚姻习俗存在很多陋习,比如童婚、高额嫁妆和寡妇殉夫,这是压在印度女人头上的“三座大山”。

童婚是印度古老的结婚习俗,有人认为始于吠陀时期。印度不少古代法典中有大量记载。古代《摩奴法典》中规定,24岁的男子应同8岁的女孩儿结婚。其他宗教经典也提到,让女孩子在发育之前结婚,父母死后可以升天。

因而,童婚在印度早就成为宗教教义的一部分。到了中世纪,印度战火硝烟四起,印度教徒不愿意同异族通婚,因此父母们便赶紧把未成年的女儿嫁出去。如此一来,印度的童婚现象就更为严重和普遍了。

1929年,英国殖民当局立法禁止童婚。印度独立后尽管国家将法定婚龄定为男21岁,女18岁,但由于印度没有法律形式的结婚登记制度,也没有配套的执法措施,对违法者最多只是处以15天的拘役和1000卢比的罚款。印度童婚现象屡禁不止,特别是在农村等落后地区,据称,在印度几乎一半以上的人是童婚。

童婚中的女孩儿通常只有几岁或十几岁,甚至还有吃奶的孩童。在每年5月的结婚旺季中,印度数百个地方都会举行大型的儿童集体婚礼。这种婚礼和正常婚姻一样,经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最后举行正式结婚仪式。

婚礼也和成年人的婚礼一样,3-4岁的孩童穿戴整齐,戴项链和手镯在大人的指点下绕“圣火”3圈。

按照习俗,幼女婚后仍住在娘家。11-12岁后去夫家,此后的命运就由夫家决定。她们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家务,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有的十几岁就做母亲。守寡的少妇不许改嫁,要穿最粗劣的衣服,不准参加任何娱乐活动。

印度女人结婚不光年龄小,还要赔上高额的嫁妆。嫁妆大约是新娘家庭6年的年收入。如果嫁妆达不到婆家的要求,嫁过去的女性就会受到虐待甚至被杀。是什么样的原因造成这样奇特的嫁妆制度的呢?

这还是要去宗教中找说法。印度教的种姓制度规定孩子出身的等级将根据孩子父亲的等级而定。也就是说,如果一个高种姓的男人找了一个低种姓的女人,那么他们的孩子仍然是高种性,但高种姓的女人下嫁给低种姓的男人,那孩子则成了贱民。在印度,种姓的优越在社会的认同和政治资源的占有上还是有极大好处的。所以那些低等级的中产阶级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高种性的男人。这些可怜的贱民们希望自己的外孙实现“血统上”的贵族化。因此高种姓的男人们便狮子大张口疯狂地要价。

如果说高额的嫁妆压得女人喘不过气来,那么寡妇的命运则要更加悲惨。对于印度教徒的寡妇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殉葬,要么生不如死地苟活着。

寡妇殉葬在印度被称为“斯迪”。通常殉葬的地点选在池塘边上,寡妇在池塘中清洁过后,穿上新衣,戴上首饰来到焚尸场。祭司和众亲友还有乐队立在一旁。由祭司或死者的儿子将柴垛点燃,寡妇退下新衣和首饰扔进火中,然后纵身跃入火中。

此时,乐队奏乐,人们手持木棒向火中的女人砸去,以免她忍受不住跳出火外,场面惨不忍睹。

除了同丈夫尸体一起火化,还有一种是同丈夫的遗物一起火化的殉葬制度。假如丈夫死时妻子有孕在身,则等她分娩后再同丈夫的遗物殉葬。

若同时有几个妻子,则只有正妻有权同死去的丈夫殉葬,其余妻子各自随死去丈夫的遗物殉葬。如果丈夫客死他乡,妻子在闻讯后先用丈夫的鞋接触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后跳入火中自焚。

这些寡妇之所以选择殉葬,首先是婆罗门教也向这些可怜的女人保证,假如她们能以身殉夫,那么来世她们将获得更加荣华富贵的生活。其次寡妇悲惨的一生使她们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索性陪自己的丈夫共赴天国。

如果没有勇气殉夫,寡妇的脸上和衣饰上就要加上标志。根据印度教的《摩奴法典》,寡妇不许改嫁,不许打扮,不许倚门而立,不许贪食美味,不许拜访邻里,不许进行祭礼,日食一餐,席地而卧。寡妇被认为是“不祥之物”,人们甚至认为是妻子命运不济而克死丈夫。她们被视为家里的负担,一生只好在别人的责备、呵斥和内心的痛苦中干着繁重的家务,为别人照看孩子。

2.葬礼:生死轮回的仪式

印度民族、宗教众多,葬礼各有不同。印度教崇尚火葬,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则实行土葬,拜火教实行天葬。

在印度,一个印度教徒死后,亲戚邻居出于礼貌都来死者家里治丧。

死者家属会将前来治丧者的名字一一记下,以备将来还礼。

吊唁时,一般男人坐在屋外,女人坐在屋内。男人们比较理智,会安慰死者家属。女人则要表演一番来渲染悲伤的气氛。她们进屋后要围成圆圈,号哭不止。因为按当地风俗,一个人死后,哭的人越多,越说明死者生前地位越高。

从死者死的那天起到火化这段时间,死者家属不能做饭,不动烟火,应饭水不沾。但实际上能够遵守者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会偷偷做饭,或者是吃邻居、亲戚送来的饭菜。

印度教一般实行火葬,火葬场设在河边的焚尸场。这样焚烧后的骨灰可以撒在河里。因为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洗掉死者生前的罪过,变得圣洁,可以升天。如果能在恒河边火化并将骨灰撒入恒河,被视为印度教徒一生最大的荣耀。所以许多印度人在病危的时候要尽力赶到恒河岸边的瓦拉纳西等死。

火葬时,家人会以黄色或白色绢布包裹死者,然后放在两根竹制担架上,以游行方式抬到河坛火葬地点进行火葬。传统上,将死者抬送到火葬场的任务应该由家属担任,但是现在大部分人都交给专人处理。

在印度,专门处理丧葬事宜的人都是被视为种姓地位最低的贱民。

火葬时,一般家庭用普通柴火或浇上煤油、汽油焚烧,富有的人家会用带香味的木材或浇上酥油焚烧。点火之前,长子和家属从右至左先绕尸体连转3圈。然后由长子从头部开始点火。如果死者没有儿子,可由死者的侄子或亲近的人代办。由于死者的头颅不易烧透,所以长子要用木棒把死者的头敲碎。因为人们认为只有敲碎头颅,死者的灵魂才能升天。

丧葬仪式进行完毕后,家属回家先要洗澡,否则不能接触别人或任何东西。然后要做些行善积德的事情,比如去庙里拜神,给些施舍,或者请些穷人吃饭。

当一个穆斯林病危时,为了使他恢复健康,亲友们会做出种种努力。

妇女杀羊,把羊血涂在病人头上;有的在病人床头放些钱,然后分给孩子们。

富有的人家会把所杀羊的羊皮和羊肉全部卖掉,将钱施舍给穷人。如果这些努力还不能挽救病人,亲属就会开始祷告,声音必须洪亮,以使病人听到,病人听到后也要随声祈祷。与此同时,把少量的蜂蜜水用小勺送入病人口中。当病人神志不清时,病人的亲友都会守在病人身旁。病人一死,大家一起动手整理死者的尸体。

随后要给死者沐浴。先用棉花把死者的耳、鼻、口塞紧,再用肥皂水连洗3次。然后用玫瑰花、樟脑、檀香、麝香等擦洗死者的周身关节,如果死者为女性,则用番红花等擦洗。沐浴完毕后,将死者用白布裹起,抬放到床上,人们为死者诵经祈祷,超度亡灵,接着把死者抬到墓地。尸体被抬入墓地的路上,人们不哭也不喊,以静默来表示哀悼。墓穴挖好后,先由刨坑者在坑内连续洒水3次,还要为死者诵经,然后将尸体埋掉。埋葬后的第二天、第十天、第四十天和一周年都要为死者举行各种仪式以表祭奠。

印度拜火教实行天葬。因为在拜火教徒看来,尸体是最污秽的东西。

如果火葬,会污染圣火;如果土葬,会污染土地。因此只有采用不会污染任何东西的天葬,才能使死者的灵魂直抵天国。

根据拜火教的习俗,教徒死后要清洗遗体。除脸以外,用白布把尸体裹起来,头部朝北,尸体周围用铁棒画上3圈。然后,由负责天葬的人把尸体运进马拉巴山顶上的寂寞塔里。

寂寞塔顶部搭着几块厚重的大理石板,四周是石块和砖头垒起的矮围墙,塔顶中央开有一个小口。尸体先放在大理石板上,然后遗体处理人拆开包裹尸体的白布,让秃鹫啄食,剩余的部分让灼热的太阳蒸烤脱水。

最后剩余的骨头渣被抛入塔顶中央的小口内。等到第四天,死者的灵魂通过审判桥,善者的灵魂升入天堂,恶者的灵魂则下地狱。

第二节印度节日:与神同乐的日子

节日文化是印度宗教文化在世俗生活中的延伸。正是有了节日,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不再板着面孔,变得鲜活可爱、触手可及。印度的宗教多,各种宗教节日成为全民欢庆的日子,在笑声舞蹈中,天上的神仙似乎也被这人间的欢乐所感动。

由于印度宗教众多,各种宗教都有自己的节日,加上印度政府还规定了名目繁多的政治性节日,因此印度几乎天天有节,而全国性的假日每年大约就有40多个,堪称世界之最。由于节日多,假日也就格外的多,印度雇员一年带薪休假至少可达114天以上。公务员则更多,可达200天。

印度的节日多,主要是宗教节日多。在印度城市瓦拉纳西,每年有400多个大小宗教节日,有时一周多达9个。印度的节日不仅多,而且持续时间长。例如一年一度的十胜节,印度举国要庆祝10天来纪念罗摩大神战胜魔王。如果遇上12年一次的昆梅拉节,整个节日会持续整整一个月。

1.印度春节:灯节

印度的灯节又叫“迪瓦斯节”,时间在每年的10月或11月,持续时间为一个星期。它本是印度教的四大节日之一,现在已经成为全国性的节日,其影响力类似于中国的春节,是印度最大最隆重的节日,人们会不远千里赶回家,以便能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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