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为什么要……”
燕秋凉忽然明白过来！
假如，自己真的已经失了身，是不是代表，万里长风就不准备救自己了？
呵呵……
她忍不住就笑了！
原来如此啊！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也用不着感动，用不着内疚？
笑着笑着，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一直以来，多多少少她都相信，万里长风是位谦谦君子。虽然可能有利用她抓捕公输南的嫌疑，但她仍觉得他是位有风度，有胸襟的大丈夫！
但如今，她不但愤怒，还很沮丧！
银珠在一旁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问，只得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我帮你更衣吧！”
“嗯！”燕秋凉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对了，妹妹，刚刚的事情最好对谁都不要提起，否则，你会受牵连的！”
银珠虽有些困惑，但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小脸有些煞白，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多谢姑娘提醒。”
万里长风进来时，燕秋凉正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坐在凉榻上发呆。
“在想什么？”
他自然而然地在她旁边坐下。
“我在想公输南！”
————
一片死寂！
只闻彼此间沉重的呼吸。
良久，万里长风才无力地闭闭眼，艰难地问道：“你，真的要如此残忍吗？”
“对不起，倘若对你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是个自私的人，甚至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办不到！”
燕秋凉抬起头，双目灼灼：“我想问你，如果我不是完璧之身，你是否还会救我？”
他长长一叹，知道守宫砂之事她已知晓，索性坦白相告：“如你所说，我也不是圣人，也只是一个自私的普通男人而已！我也曾无数次的问自己，假如你真的已是他的女人，我还会费尽心力救你吗？你猜，答案是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万里长风痛苦地闭上了眼，“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但只要一想到，我救完你以后，你们便双宿双飞，逍遥自在，我便嫉妒得要发狂！”
一番话下来，燕秋凉有些颓废，竟然恨不起来。是啊，自己可以自私，为什么别人就不行？
接下来的日子，万里长风照旧每天来看她，陪她吃饭，陪她散步，陪她赏花。
摊牌了，燕秋凉反而自在些，不再浑身都是刺。两人相处得倒有些多年老友的意味！
只是有一天，燕秋凉无意中忽然听到，都灵教正举全教之力，准备围攻无极派。
她有些不淡定了！
毕竟师叔和青衣他们在无极派啊！
“我想回一趟无极山庄！”她急奔至万里长风跟前恳求道。
“我已发动江湖朋友，各门各派都调出人手去帮忙。你回去也于事无补，到时反而还要腾人手保护。你就不用操心了，在这好好调养身子就是。”
“我不知道都灵教为什么突然要围攻无极山庄。但我猜，多少和我脱不了干系。师叔和师妹他们都在山庄里，我如何放心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