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得楚昭文出言道:“秦驸马,你这字字珠玑言辞犀利的是想要作甚?难不成你与这北齐皇子有什么恩怨,非得在他大喜的日子来闹上一闹?”
无疑现在楚昭文可谓是束手无策,除了拖延时间他当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毕竟秦风的身份世人皆知,他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也有不少大臣知道。倘若他真要帮着齐晟,将真相说出来。楚昭文当真是无力辩驳,也不知该如何辩驳,毕竟这真的假不了,而那假的也注定真不了!
“皇上,话不是怎么说的。我从不曾认识此人,更不曾与他结怨。况且以齐晟愚见,怕是这位秦驸马当真有要事相告。不如皇上你且听他说完,再下定论也不迟。毕竟我与这秦驸马当真是素不相识。对吧,秦驸马?”齐晟一脸真诚的说着,说完还不见转头望着秦风,似乎他当真无辜得紧。
可此事若是没有他,只怕是也不会如此精彩吧。
秦风自然懂得他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又想起绮罗那张哭的梨花带谢的脸。当然他也知道,若是他将真相说出以后。只怕南夏当真就再无宁日了,而宋倾城也最终会失去她现在的安稳。可他当真不能对不起绮罗,更不能对不起他那尚未出生的孩子。
更何况他不过是说出了一个真相而已,并没有刻意说谎或是编造什么。如是的想着秦风鼓了鼓气,正欲将玲珑公主已死的真相说出来。
却不曾想,他刚张了张嘴才吐出一个“皇”字。
便与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明冷冽的声音所重叠在了一切,而他这个皇字,也被对方所淹没。
“皇上,顾某来迟了。”顾辰南一身青珀色的锦袍,笑容温和而绚丽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而后下一刻,他的身后却忽然浮现一抹俏丽的身影,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绮罗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绮罗,那传说中失踪已久的绮罗公主?
楚昭文见着下方的两人,“唰”的一下起身道:“绮罗?当真是你,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为何朕派众人都寻你不见?”
他这话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了,宋倾城虽不记得眼前的人。却听荷叶提过她们,不禁微微蹙眉不理解楚昭文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可忽然她又转念一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双眸子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望着下方的人。
绮罗则是立马会意,赶忙重重跪地道:“皇兄,恳请皇兄为绮罗和驸马做主!”
从见到她出现齐晟的脸色便可谓是骤然一变,而秦风则是很快的从他身边站离开来。如今又听着绮罗说出这话,立马出言附和道:“皇上,是他,微臣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都是拜那北齐皇子齐晟所赐。而微臣今日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他有一桩天大的阴谋。”
他们从未商议过什么,但仅仅靠着彼此间的了解。和那些许的眼神交流,便可明白对方的心意。
以至于当秦风说出这话的时候,顾辰南和楚昭文都不禁对他报以微笑。因为他们都很惊讶,不过一个眼神而已,他竟然真的懂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便额外的顺利了。秦风将齐晟掳走他们,再用绮罗来威胁他的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
而至于那玲珑公主已经死去的真相他却只字不提,反而是借机说齐晟准备以此事为契机来挑拨南楚和南夏之间的关系。从而做到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胡说!”齐晟当然不会承认,故而听到他诉说完以后立马出言反驳道:“还望皇上明鉴,他这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本皇子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况且我从未与南楚王说过这些事情。若是皇上不信大可询问南楚王。”
齐晟当然与南楚王说过这些事情,可南楚王又不是傻子。他岂会当真承认了,更何况眼前这躺浑水还是不沾染为好!
果不其然,南楚王闻言立马矢口否认道:“的确,北齐皇子,从未与孤说过此事。况且这玲珑便活生生的坐在孤的身旁,孤又岂会相信那些信口雌黄之说呢。”说谎嘛,谁不会况且帝王最擅长的不就是信口雌黄么?
楚昭文知道一切,可他也并未拆穿反而只是淡淡一笑,“嗯,朕自然是相信南楚王的话。那顾先生对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楚昭文之所以会愿意配合南楚王演戏,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通过这次。无论这玲珑公主是真是假,至少这南楚王都不会再相信齐晟了。更为重要的是他深信,顾辰南做事是个极有分寸之人。
今日他竟然当众掺和此事,又将绮罗公主给救了出来。那么无疑他肯定还留有后手。
“启禀皇上,顾某不敢冤枉北齐皇子,只是顾某这次不光是救下绮罗公主。还顺便扣下其中一个领头人,顾某因从未参与过朝政。故而从未见过此人,可又听闻传言说此人乃是北齐皇子的亲信。顾某便擅自做主将此人给押解了过来,不知皇上可否允许顾某带此人入殿?”顾辰南,面色平淡很是谦和的说道。
的确,他这些年来从未参与过朝中,原先因瑞王而留下的那些污点。也早就随着楚昭宇的离去,而烟消云散。
如今的顾辰南在朝臣的眼中,就是一个无任何黑点的世外高人。自然他如此说话,并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而楚昭文则是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嗯,顾先生朕允许你将此人带上来。”
这人会是谁?众人都不禁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而此刻齐晟的脸色可谓是惨白至极。
他非常不希望此人是乘虚,毕竟他曾经带着乘虚入宫面圣过。朝中更是许多大臣都见过他,若被带上来的人是他。那齐晟可谓是再也无法抵赖。
片刻后齐晟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终归还是发生了,那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大殿之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贴身护卫乘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