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沈柔儿如实的摇了摇头,因为在她看来似乎皇后。的确也没有要杀顾月的动机啊。
再说天下山庄与皇后言氏,不是素来交好吗?
她们没都猜出其中玄机,李墨尘却似乎很快猜出了其中缘由。
而后只见他目光转向沈柔儿道:“或许是因为容王殿下的原因,难道你不觉得殿下对小师妹。似乎太过于在乎了点吗?”
本来他不说之前,沈柔儿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不太明确,如今听到怎么一说。不禁恍然大悟道:“难不成,皇后已经发现了小师妹的真实身份?”
沈柔儿见他不回应,又着急的接着追问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大师兄,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小师妹绝不能有事,但若是言氏已然知晓此事。只怕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墨尘之所以不着急,不是因为他不担心顾月。
而是他觉得事情还没坏到那个地步,所以他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不,或许事情恰巧相反。”
他说的如此言简意赅,沈柔儿一时间有些没弄明白。
正欲出言问个究竟,听懂的顾月却忽然出言道:“我知道了,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并不知道我的女儿身。正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瞧着自己儿子对我如此。才担心他会误入歧途,故而才起了杀意?”
果然她依旧很是聪慧,李墨尘见她真明白了。
很欣喜的点了点头:“没错,南周虽民风开放,但贵为皇子,尤其是一国的储君。若是有这等龙阳之癖,试问皇上又如何肯将皇位放心的交付给他。天下的百姓又会怎样看他这个新帝呢?”
“若是这样,那我们为何不直接告诉皇后。小师妹她其实是个女娇娥呢?”沈柔儿闻言提议道。
天下山庄本就有意和拉拢容王齐瀚,若是两人可以结成百年之好。那岂不是喜上加喜了,毕竟没什么比联姻更牢固的方式了吧。
不曾想,李墨尘听言竟想都没想。
就拂袖断然拒绝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让皇后言氏知晓,否则的话对月儿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听到他这话,又见他这副激动的模样。沈柔儿眸子垂了垂,似乎顷刻间就明白了什么。顾月自然也看明白了,可她不忍让其伤心。
便出言安抚道:“是啊,柔儿姐姐,的确不能呢。这皇室中人的婚事可绝非你情我愿即可。需要权衡考虑许多东西,所以保不齐皇后娘娘。知道我的女儿身,为了怕容王殿下真娶了我。会更加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
这话倒是说的有道理,沈柔儿听言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当她细细品味这话时,忽然又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不禁面露喜色道:“那月儿如此说来,你其实是喜欢容王殿下的对吗?”
喜欢,她怎么可能喜欢齐瀚。
如今按照经验来看,齐瀚估计是悬了。毕竟这齐昊简直就是个逆天的存在,说他是妖孽便的都不过分。这样的人,想要与他争皇位。
只怕是虎口夺食吧,所以她又怎么会喜欢上齐瀚。再说了,这皇室中的男子啊。血都是冷的捂不热的,她可没那么傻。
可看着沈柔儿一脸期待,和李墨尘很是紧张的模样。她忽然觉得要不就索性承认下来。至少也可以断了他的念想。
念及此,她便点了点头:“呃……实不相瞒,柔儿姐姐,我还是有点喜欢容王殿下的,尤其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那身月牙白的锦绣长袍。一双眸子当真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好看几分。”
听到这话,李墨尘脸色明显一沉。连背后的手不禁握成一团,“小师妹,容王殿下乃是皇室中人,对你有岂会真心。你莫要被他给迷惑了。”
沈柔儿听着他这话,忍了忍。
最终目光微凉的看着他问道:“大师兄,你如此反对小师妹喜欢殿下,可是因为心中另有别的想法?”
这姑娘也忒不懂男人的心思了吧,这样的时刻哪里还能逼他啊。
见状,顾月赶忙岔开话题道:“柔儿姐姐,你说什么呢,大师兄不过是关心我。就好像大哥哥关心小妹妹一样啊。好啦,我们不先不讨论这个了。”
言毕,顾月还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去睡会。”说完她便刺溜一声赶忙,逃回了自己的屋内。
与此同时,早已经回到王府的齐昊。
此刻正面色晦暗的听着,如风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听完后,他更是怒道:“果然,我就知道。此事计划的如此周密,定不是那齐瀚的手臂,言如玉这个老女子的确不难放纵了。”
如风闻言,却有些为难道:“可是,殿下,言皇后在宫中多年。母家更是十分的强势,即便当今的皇上也忌惮三分。我们……”
诚然如风实在想不到,一时半会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扳倒言皇后,毕竟若是她倒下了。齐瀚也就好对付的多了。
和他的满面担忧不同,齐昊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抹阴鸷道:“放心,本王自有办法。”而后又和他交代了几分,才趁着夜色为掩护。
匆匆的行至到了一处别院前,这院子虽在京都城内。却修的十分的隐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此处。更为与众不同的是,别院门竟站在一排护卫。
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别院,而齐昊今日的打扮也甚为奇怪。并非穿着他平素的锦绣长袍。而是一身黑衣黑纱,连头上都带了斗笠。
直到进入别院内,才将斗笠放了下来。
而后一女子便出现在了院中,只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凌王殿下,如此着急找宁儿所谓何事?”那女子声色娇滴仪态万千的问道。
齐昊却对她的美视而不见,反而是不动声色的拉开他二人的距离。
直言不讳道:“本王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可愿否?”
那女子却又靠近了几分,而后整个人仿若都依附在他身上一般,“殿下说笑了,你让宁儿做的事情。宁儿岂会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