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名字叫曹雨凡,女人的名字叫郁倾,凌家、曹家与郁家三家人家是世交。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蓸雨凡和郁倾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发展成了情侣。
他们两人今天来凌毅的公司,就是为了劝凌毅去看看他时日无多的父亲。
……
凌毅一直恨自己的父亲亲手毁了原本美满幸福的家,更恨那个女人插足他们的家庭,害得自己打小就失去完整的家,这些年来,他除了时不时的去疗养院看看自己的母亲之外,就是在公司和自己在城西郊外的别墅两头跑,根本不想见到父亲。
上一次见父亲还是自己大学毕业时,他把凌厉集团交给自己的时候,一晃已经五年过去了。
“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凌毅下了逐客令。
蓸雨凡和郁倾知道他的性子固执,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他执拗的性子,这事还得让他自己想明白,毕竟这世上父亲只有一个,是个人都会犯错,既然人之将死,那么何不放开心结,给彼此一个解脱呢?
“那好,你好好想想吧。”蓸雨凡拉着郁倾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凌毅一个人。
窗外的世界热闹非凡,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好像每个人都为了生存或挣扎或努力着;窗内的世界安静的可怕,他从来不缺平凡人烦恼的那些吃穿用度和生活琐事,他缺的只是一个完整的家,和父母完整的爱。
凌毅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吞云吐雾,然而他内心的寂寞和纠结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分毫。
他回到沙发边,将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桌上的车钥匙,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
……
疗养院里,一个年轻的护工推着轮椅,带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女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
中年妇女的眼神有些涣散,表情时而呆滞时而忧伤。
“我老公怎么还不来看我啊?他一定是太忙了……”中年妇女一个人喃喃自语。
年轻的护工好像早就习惯了她个这样自问自答安慰自己。
……
凌毅到了疗养院里,去母亲的病房看了一下,母亲并不在病房,就去大厅里问工作人员。
有人说护工带她母亲到外面的草坪上晒太阳去了,他便去那里找母亲。
凌毅很快便找到了母亲,他小跑着到母亲的面前,蹲下身子,握着母亲的手。
“妈,我来看你了。”
中年妇女却露出满脸震惊的样子,语气很是激动:“你……你是谁?”
凌毅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母亲还是不认得他。
“我是凌毅啊,我是你儿子!”
“你胡说,我儿子才12岁,你这么大个儿起码有27、28岁了吧?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可养不出你这种提前发育的怪胎!”
中年妇女的话刺痛了凌毅的心。
每一次他来看母亲,母亲都认不得自己,而每一次他好不容易在离开之前让母亲接受了他的儿子已经不是12岁而是已经长大成人的事实以后,下一次再来看望母亲,在母亲的认知里,还是只记得她儿子才12岁,是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