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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色之花(1)

许竹敬

“这么确信能找到他?”

“不是嘛,我寻找他,同时他也在寻找我。你不觉得在距离上,有种趋于优化的倾向?”

“得了,双方的目标都以对方为彼岸,时间一长也不排除两船有相撞的可能性。”咖啡色女子用足以漂白天空的颜色瞪着我,她尾随其后。那着实是种奇怪的眼神。

鲫鱼大街是条晚上会沸腾的步行街,人们步履其中,倒像极了池塘里拥挤的鲫鱼,莫非这是鲫鱼大街名称的由来?但人群流量有些阻塞,流通速度也有限,人们的身体总会磕磕碰碰。此时的人们,倒期望将臂膀膨胀几分,用以换取下身占据的空间。人终究是人,没有鲫鱼顺滑的身体来穿针引线,说不准这才是鲫鱼大街名称真正的由来,事物的名称往往不是因其自身的特色而兴起,而是多少带点人们的冀望。因而叫“阿胖”的人有时是名瘦子。此理,鲫鱼大街是滞留的,与鲫鱼的滑溜相对立。

罢了。总言之,你应该知道鲫鱼大街的可怖性。把你扔进这样的鱼塘,你会知狡猾的身体是多么重要,而我就在这样的鱼塘里寻找一个人。

在此之前,我相信每个人都是鲜明的个体。只需我认识过你的鲜明,即便是在时间以外的空间遇到你,我都可以把你从记忆里挑出,用白加稍许钴蓝来定义你的鲜明。可人一多,我的色彩观念便开始混乱,各样鲜明色彩的混搭,唯一的结果便是色彩的肮脏。在画里最忌讳的就是肮脏的色彩,在各类鲜明个体拼凑的世界里,这些脏色将使其黯淡。所以在色彩缤纷艳丽的鲫鱼大街,其实脏得可怜。由此人的鲜明在此不复存在,我寻找他的过程可见其艰辛。

咖啡色女子在后头开始抱怨:“你太相信你自己了,你们俩自信得自负,会失败的。”

“哦,不怕的。我的眼睛不会错。你看这位穿呢子大衣的女子,她只是一条土黄色的鳝鱼。她不是他,你说对吧,这简单的哦!”

我观察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会从脚底开始审查,是高筒靴还是细脚高跟鞋?是平底鞋或是皮质尖角鞋?这很重要,它通常决定着人类走路的声音,“咚咚”、“啪啪”等等声音又决定着他的性格。接着观察裤子和上衣,如果是紧身皮质的,那更好了,从体形直接猜测出他(她)的行走方式、偏好。而后观察她的眼神,这也是我从鲫鱼大街肯定能找出他的原因。人的瞳孔不只单单吸收影像,它还反映着你眼神所触及的东西。换个角度说,瞳孔也具有镜面的反射作用,通过它可以轻易洞察人的思绪。我所寻找的他,也在寻找我,因此我若在某人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某人即是我欲寻找的他。

正和你说得来兴,不过得就此作罢了。某瞳孔的影像不只一次出现过我。我停下脚步用询问的眼神凝视他,相信他也从我的瞳孔里发现了他的身影。

我们驻足在鲫鱼大街。

他主动走了过来,脚步有点盛气凌人。四周围洄散着异样,有颗粒的空气正在凝结。显然他积蓄了不少怨气或者带有亢奋的恣睢。类似的气体总让人不安局促,空气同样以放纵的形状迂回。

“你好,这位小姐。应该是你没错吧!别忘了我见过你的照片。”

“你,啊……好啊。我……”

“对不起,她和陌生人说话总会如此,带有口吃。或许理解为间歇性失语症也未尝不可。”

咖啡色女子终于把话头插了进来,我所期望的便是如此。没错,我或许是口吃,理解为间歇性失语症更为贴切。或许这样的我不适宜与陌生人会晤,这一切都是在咖啡色女子怂恿下做出的决定,而酒红色女子极力地反对。

“请问你是她的姐妹?长得这般的相像?”

“哪里是如此,我是她意志的一部分,其保守懦弱的对立面。我就是她,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我,即酒红色女子。不知道你是否理解这三者的复杂关系,我和酒红色的女子一共组成了她的意志。这样说,你多少清楚点。说不准你的意志也是由两种不同颜色的‘你’组成的。”

“噢,有点意思。我可不管咖啡色还是酒红色,我今天约的可是她,没有颜色的她。可否让我和她谈谈?”说着,他朝我点了点头,那眼神有黏性。

我正用脚尖不断轻触大街,发出轻微的只有我听得见的“咚咚”声。我的视线在商铺里的毛绒玩具上牵扯,倒不是我喜欢那些玩具,只是相较于令我发怵的眼神,我更乐意在毛绒玩具上留恋。不解的是,我明明看着街旁的商铺,可为何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神?莫不是我的双眼已不再团结,其中一只眼已脱离焦点,去拥抱他的身体?

咖啡色女子用一成不变的语速说道:“之前不是说了,她面对陌生人,有间歇性失语症?待她熟悉你以后,我就不复存在了。我只在她怯弱时出现。”

“噢,有点麻烦。那费神你帮我问问她,上征婚网登记资料的意图是……她年纪轻轻,不应该为了目的而这般的了当、直接,她应该自由地谈恋爱。对于她这个年龄,顾忌太多便是轻率。”

其实不需要咖啡色女子为我和他的谈话搭桥,咖啡色女子即是我。她拥有我另一方面的思维。我用眼神示意着咖啡色女子。

“请允许我代替她回答。因为我即是她的一部分。”

“当然可以,我允许你用偏激的观点来叙说。”

“呵,我的叙述确实偏激了,可这是我的工作。总的来说,她是名秉性狷介、心态透明的女子。这都归功于我的对立人——酒红色女子的功劳。你看过她资料的,她只是一名文员,一天十个小时地工作,在电脑前无休止地打字。桌上的杯水,成了装饰品,只是偶尔嘬下罢了。双休日,碰上个不加班的日子,她便在家里休息。拥有时间的她本应该让她像个人一样的生活,可因生活总是不由分寸地安排她的日常,她麻木了。当时间嵌入身体不再受外力驱赶时,像一个正常人拥有时间的她开始考虑‘我应该做些什么’。左思右想后,她还来不及用一场暗无天日的睡觉来得解气,可轻松的背后是索然。当太阳开始酡红时,才发觉阳台里还堆着一沓衣物。这样的生活你或许知道。而我喜欢刺激,便开始怂恿她尝试改变生活。”

“包括这次的征婚?”

“是如此。”

“这可不是怂恿,你是为了她好。”

“你或许也该感谢酒红色女子,她最近感冒了,暂时不在她的身边,才让计划得以实施。”

“啊哈,确实得感谢她来着,为了让她尽早甩掉那该死的失语症,我们三人不妨到这附近的酒吧坐坐?酒精缓解人的紧张可有自己的一套。”

他在前头带路,其脚步越发轻盈,这使我怯怯不安,脚步的浮夸或许是人类走向深渊的缘由之一吧。咖啡色女子则一直跟在我后头,她神情继续凝厚。从外观观察,她无疑是个桀骜且自律的女子,可她骨子里常常是一股脑的坏事、脏事。这也不能怪她,她毕竟是我思维的一个缩影罢了。她所诉的,也就是外表下的我隐匿着另一个难以启齿的阴谋。这一切就似神祗的命令,我必须活在冰火之间,在这尴尬的处境继续挣扎。我被他们包围在其中,顿生凶恶的预言,我好似犯人般被缚夹着。

酒吧的名字为Escaping Pub,其中文译为“逃吧”。一种苦涩的暗喻。酒吧在鲫鱼大街的旁支路上,这里即是鲫鱼大街,又仿若不是鲫鱼大街。没有办法,这世间矛盾的事情常常存在,我只觉得在去酒吧的路上,错综迂回。

酒吧里人数刚好,零零星星坐着几撮人。有情调的酒吧绝不希望自己的店铺过于旺盛,酒吧专供人们逃逸,这是放松的场所。假如这里的人数如车站般的拥挤,酒吧就成了车站的附属品。这种从属关系的铺陈,很容易让人忘了在酒吧里的意义。这几撮人不至于让酒吧过于冷清,维持个赢利的境界还是绰绰有余。呵,好个中庸的人数。

我衷心感激他把我带到这里,刚才我那凶恶的预言?我的预言错误了。

酒精在处理紧张方面果然有着自己的一套,我只在酒吧里待了一小会,竟被酒吧里游弋的酒精所放松,自己的思维竟也如此跳跃。关于酒吧,使我着实惊呼自己从未有过的思维。

有几许人堆在一起,把头埋进沙发里,一名非籍女子在抚慰自己的身体,貌似在确认自己的四肢是否还与躯干藕断丝连。脚着高跟鞋的女子坐在高脚吧台椅上,结实匀称的小腿正极力弥补男人目光的失焦。而他正为咖啡色女子选择烈性酒而欢呼。

“嗨,这位小姐这里的气氛不错吧!扔掉让你喘不过来的电脑吧!”

“呵呵”,我假笑几声。

“我说喝点什么?”说着他递来酒单子,我觑见他皮包骨的指头、干瘪的手掌心。

我将酒单子推脱掉:“我想喝咖啡,可以吗?”

“啊!不错的呀!摆脱掉失语症的烦恼了,能顺畅表达的感觉让你有点怀旧吧?那请问你喝点什么咖啡?这里有山多斯、蓝山或者曼巴,都还不错,虽然此地是酒吧不是咖啡馆。”

“我不懂这些。我就只想喝咖啡,那些蓝山、曼巴我不清楚,我想喝单纯的咖啡。”

“单纯的咖啡?这又是怎样的新品种?蓝山、曼巴这些都是咖啡,你说你想喝单纯的咖啡?这等同于你说要吃水果,结果不论是香蕉还是苹果都不愿吃。”

“或许她是想吃梨子哦。”咖啡色女子插话着。

“你这个是她一部分的人倒是挺幽默,那要不咱们干脆叫服务员拿个梨子过来?”

“得了,别挖苦我的主人。这问题就如20世纪90年代的人突然穿越到现在,你问他要买什么电视机时,他也会如此犯傻。他们哪知道现在的电视机有等离子、纯平、背投等等。我主人对咖啡的印象说不准只存在于速溶咖啡,所谓时代的隔阂就是如此吧。”

“嗬,时代的隔阂。”

“好了,就此作罢吧。”咖啡色女子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的龙舌兰酒来了,我说你也来杯龙舌兰吧,这毕竟是酒吧可不是咖啡馆。在酒吧里喝咖啡,抢了酒吧的生意不说,还让酒吧挺……挺矛盾来着。”

“好吧。”我学着一些人的模样,开始把头埋进厚实但绵软的沙发里,感觉坠入云端或者回归母体。

其间,他和咖啡色女子倒是聊得来,忽略了今天的主角。但又何妨,这一切都是咖啡色女子的主意,我多少只是这事件的承受者罢了,精神上的得益者是咖啡色女子,反正我也懒得享受精神上的恋爱。这一切精神的东西过于空虚了,给我一个不扣薪的长假远远好于给我个多情的男友。咖啡色女子是我思维的另一方面,随她去吧!男子所喜爱的也就等同于喜爱我思维的另一方面,这多少就是喜爱我吧。嘿,多少是有些。不管你从四周如何观察我,我始终不是“柏拉图”恋爱的拥护者。

“酒来了,你继续你的物质享受吧!我和他出去下。”咖啡色女子轻易洞悉我的思维,这多少已经本末倒置了。

随她去吧,她只不过是我思维的影子。她没有实体,她无法完成一夜情的宿命早已成定论。我的物质生活此时是如此真切,确实该丢掉一常不变的生活。

酒吧播放的是英伦,我不懂咖啡,但我至少懂得些摇滚。高中时的我如此渴望当一名全身刺满花纹的女鼓手,这一切不可思议吧!女鼓手,这名词听起来多么朋克,多么前卫呀!如果我那时选择当一名鼓手,我想我就不会如此狼狈,连咖啡都不认识。我在沙发里持续享受被肢解般的快活感。

熹微的灯光给予人莫名的画面。这些画面不是传说中的泛黄,而是涌着血腥味的燥红。父亲有力的臂膀,抡起身旁的物件奋不顾身地砸来,紧接着是红色镜头的颠簸。一名男子在亚马逊河口把你丢在繁密的森林里,搂着另外一名女子便乘船而去。然后是红色喷涌而出,洒满了整个镜头。在沙滩里奔跑,震动的地壳引发一场海啸,海水猛地涌上眼眶,瞬间镜头刷红。

梦魇般的质感把我抛出,体会着纵深的坠落。我起身呷了口酒,性烈,直冲鼻头,让人忍不住想咳嗽,企图用肺部的冲击打压掉酒劲。这口酒流过咽喉,犹如刀割几近失声,而当酒完全下肚后,酒气的洄散让肚子由里的发热。有种要把肚子割裂的冲动。

过了许久,四肢温和,亦甘亦暖,这感觉犹似春暖花开。

许多东西我未曾尝试,酒红色女子的教养让我愈加内敛。可生活又为何如此,我亦内敛它愈加侵蚀。它排挤着我,从空间、时间上排挤着。这种生活使人茫然惶遽。

“她不在了,说吧,特意找我出来想说些什么?”咖啡色女子有点傲慢却又显得楚楚。

“实话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特别是我近四十的年纪。我觉得我适合你,而你比实体的她更加适合我,我喜欢冒险激进的女子。”

“一切早已料想,不过你也知。我不是实体,我只是她精神的附属品,辅佐她的生活,和酒红色女子一同辅佐她,类似古代君王与大臣的关系。”

“我知道的,这一切心里早已有准备。”

“早已有准备?哦?刚见面不久后才开始准备的吧?”

“如此如此,哈哈,有个性的女子。”

“用不着这般阿谀的夸奖吧?这一切只是工作,辅佐她的工作。不过有个问题倒是疑惑,你喜欢意淫?或者说是个柏拉图式的恋爱教徒?”

“哪里是如此,我性情得很!我所需的其他男人也需要,其他男人所需的我一样也不落。”

“看样子,似乎错了。你们都喜欢精神如我,但物质如她的女子的结合体?”

“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精神不能单独离开实质肉体进行思维活动,实质肉体离开了精神,也不过是一坨肉球。我喜欢两点论,但却如此的厌恶两点论中的重点论,一切都是均衡,世界的维持必有他自己的法度,重不重点倒是人类唯心的作祟。所以你也别问我精神与肉体哪个更重要,在这方面我是形而上。”

“呵,好个形而上。”

“平时我该如何和你联系?应该没有精神上的手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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