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她抬起头来说:“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本来打算报警校的,后来被我妈发现了,不让我念警校,所以我就选择做记者,我也觉得自己挺合适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开始的时候一直很反对,拗不过我才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后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开始不确定了,是不是做错了呢。
她抬头望着他,像是一个很无助的小孩,需要有人在没有方向的黑暗中点亮一盏明灯。
她确实很适合,只是……
他伸手将她脸颊上细碎的发丝拂到耳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能明白伯母的心情。”她不希望自己连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哪怕是会有那么点点的危险,都不想她会被牵涉在其中。
“我知道。”她又将脸重新埋了下去,手指乱画着。
他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近如人意,每份工作都有自己的职责,只是在如今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诱惑太多,利益关系会让人渐渐的开始迷失自己,开始忘了原本的初衷,你这样很好,做自己想做的就好。”她热爱自己的工作,所以当理想和现实相悖,才会开始否定自己。
他的话温润有力让自己很安心,仿佛可以将之前那不安的心境一扫而空,他说完之后不忘补了一句:“如果以后可以多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全会我会觉得更放心。”从遇见她开始,发生在她身上那些危险的事情就没有断过,每次受伤都可以把他吓得心惊肉跳的,他担心有一天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她鼓着脸看着他,那么他这是在夸她还是贬她呢。
他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在她可爱的鼻尖上轻咬了一下,说:“因为你不是一个人,爱你的人的也会为你担心。”
她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心里像是有蜜糖一样,很甜,抑郁了几天的情绪瞬间消散,说到这里,他总觉得苏墨昨晚是不是跟自己说了‘我爱你’,她眼巴巴的看着他。
苏墨轻挑眉毛,眉眼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愉悦:“怎么了。”
好吧,估计真的是幻听了。
“没有。”
气氛很恰然,只是这么好的气氛只不过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苏墨的声音响起:“再说了,杂志社不要你,那是他们的损失,像你这么优秀的记者,可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的,你看每个被你采访过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明明是在夸她,为什么后面的话听在她耳朵里,感觉那么刺耳呢,她斜了他一眼说:“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吗?”
苏墨面对她的质疑,脸上的表情仿佛想在说,很明显是啊!然后他又补了一句,“我的专访好像也登了,你说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
他这话什么意思,她是死神吗?气得在颈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苏墨闷哼一声,严玉溪抬头看到他颈上多了一个明显的牙齿印,心情舒适了不少,苏墨皱眉:“什么时候变吸血鬼了!”
哼!哼!她气哼哼的扭头。
“心情好了吗?”
哼!
“还差一点点!”
“那这样呢!”苏墨开始动手动脚了。
严玉溪推开他,说:“好了。”
窗外阳光很好,可以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客厅里的两人的身影被印成一幅美好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