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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纳家户纳姓来源及其家族在全国的分布(9)

依《元史·赛典赤传》,马速忽为赛典赤·赡思丁第五子,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在《元史》的其他材料中,他的名字又作“马思忽”。据《元史·泰定帝·文宗》等,他可能是泰定帝作晋王时的府臣,在泰定即位之初任同知枢密院事。泰定四年至天历二年(1327~1329年),任云南省平章,提调乌蒙(今昭通)屯田。泰定帝死后,拥护倒剌沙的诸王秃坚逃亡云南,天历二年(1329年)联合云南诸王答失不花及平章马速忽等聚众五万,要杀死左丞相也儿吉尼。秃坚失败以后,马速忽下落不明。

赛典赤·伯颜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赛典赤·伯颜

据拉施特《史集》,赛典赤·伯颜本名阿不·伯克尔,在元世祖最后的两年被任命为中书。大德十一年(1307年)拥立阿难答为帝时被诛杀。《元史》中没有他的传记,只能根据一些零散的资料对他的履历作一介绍。

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龙兴行省左丞。

至元二十二年至二十九年(1285~1292年),江西行省平章。

至元三十年(1293年),河南江北行省平章。

至元三十年十一月,中书平章政事。在元世祖时,伯颜位列各平章之首,是权势极大的一位平章。拉施特《史集》说:

已故的赛典赤的孙子之中,有[一个]名叫阿不-伯克尔,被合罕赐以伯颜平章之号。……因为“赛典赤”这一尊称在大食人本身中极受尊敬,同时,蒙古人也看到他们以此称号来尊称大宰相以及这个称号在他们中间是一切称号和头衔之中最受尊敬的,所以合罕便按照他的威信和地位,称伯颜平章为赛典赤。现今,他是一个很有势力和威信的宰相,并与完泽、答剌罕、帖可平章、脱因、[梁]暗都剌平章、迷儿-火者参政、忽忒巴丁参政和马思忽惕郎中一同执行大底万的事务,齐心协力地管理[一切]国事。

《元史》世祖纪:“至元三十年十一月己卯,河南江北行省平章伯颜入为中书省平章政事,位帖哥、剌真、不忽木上。”查《元史·宰相年表》,至元三十年平章政事中列在首位的就是伯颜。

大德七年(1303年),三月被罢官,次年九月复官。

大德十一年(1307年),被杀。

乌马儿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乌马尔

依《元史·纳速剌丁传》,乌马尔是纳速剌丁的儿子。福建行省平章;至大元年至四年(1308~1311年),江浙行省平章。

乌马尔的事迹只有元代文人任士林所作《平章政事赛典赤荣禄公世美之碑》和《江浙行省春运海粮记》有一些记载。

乌马尔在任福建行省平章时,重建了泉州、兴化两郡的庙学,并各置田千亩以供养学子;修建桥梁六座;筑兴化、莆田、国清的海塘为田,送给无田的农民一千家耕种;筑屋三十间给穷苦的贫民居住。

任江浙行省平章时,正遭遇饥荒和瘟疫流行,乌马尔籴米接济灾民,置办医药为贫民治病。有些流亡的百姓养不起子女,把他们抛弃路边,他把财赋府的米半价粜给灾民,亏空的部分用自己的薪俸支付。

至大元年十一月,京师缺粮,元廷要求浙江行省每年海运米二百三十万石,同时要求在春天运出五十八万石。冬季东北风很多,海运通常只能在夏至进行,行省的官员们感到惊愕担忧,因为“凡海道岁运,必以夏至为期,风力高竞,其乃有济,今风东北行,帆一日起大海中,漫烂不见踪迹,舟控御失所,则碎破沉溺,患在目前,能有济乎?”但乌马尔认为,这是天子之命,何敢怠慢?力主迅速组织海运。三月二十一日,货船从嘉定刘家巷启碇(今江苏太仓浏河镇,也是郑和下西洋时的轮船启碇处),四月三日五十五万石米即运抵大都粮仓。消息传来,一片欢呼。历史记载,这条航线由刘家港入海,至崇明岛三沙放洋东行,入黑水洋,至成山转西,经刘家岛、登州(今山东蓬莱)沙门岛,于莱州大洋入界河,“当舟行风信有时,自浙西至京师,不过旬日而已”。

至大三年(1310年)十月,乌马尔遭到弹劾,事由很小,说他利用职权,在绍兴的监狱中释放了一名贪官。由此,乌马尔的官位岌岌可危。第二年二月丙寅,仁宗上台后干脆将他贬黜。实际上,这是因为乌马尔的长兄赛典赤·伯颜支持阿难答夺取皇位,失败以后受到牵连所致。

附:

江浙行省春运海粮记

任士林

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领江淮等处财赋都总管府事赛典赤荣禄公,既莅政之岁,冬十有一月,朝廷以近畿艰食,使驰驿咨行省,以岁运海道粮石二百二十万有奇,俾春运五十八万,以四月到京,及时而振发之。咨有平章政事荣禄公,实董事焉。一府愕眙曰:“凡海道岁运,必以夏至为期,风力高竞,其乃有济。今风东北行,帆一日起大海中,漫烂不见踪迹,舟控御失所,则碎破沉溺,患在目前,能有济乎?”公曰:“圣天子宵旰之仁,中朝大臣视饥由己之道,承命以行,其必有济。”

公遂勇往。而海道万户恩公某,日听指画,乃度乃筹。凡募舟,大小凡四百余,榜舟之徒凡四万余,凡费募佣钱为定(锭)五万七千。庾人告严,量概必平,不浮病官,不损耗入。以三月二十有一日,起碇于吴之嘉定刘家港。而恩实部之,部有千夫长从其翼。先,起碇之日,公诣海神天妃宫,躬具牲牢,陈俎豆,与神誓言曰:“海漕之运,我国家万世之利也。春运之役,其自今。凡在人事者,予既克尽之矣。大海洋洋,则尔明神之责也。毋狂而风,毋冥而雾,毋剽而暗屿浮焦(礁),毋滞而浊水露碛,俾遂善达,以克国储。神亦与有赖焉。”祷已,明日,大歌小讴,千橹俱发,民气以增,江海明概。于是公还省,坐堂上。迨四月二十有一日,海道万户府以状闻:米五十五万石有奇,以四月三日讫赴都仓。一府欢然。贺曰:“平章公之力也!”于是掾史请记其事。公曰:“毋!吾宁贪天之功乎?”掾史咸曰:“是必记以着始也。”而属文于余。

余谓天地之间,惟海为巨。包括运转,与天同流。是故浩浩洋洋,泛滥九州之外,自刳舟剡楫之世,不能一日通也。昔在帝尧都冀州日,四方贡漕之道,各因其舟楫之便而达焉。故岛夷之贡,夹右碣石而入;而青州之贡自汶达而入;扬州之贡自江海达而入。载在《禹贡》,然犹不可考也。堂堂天朝,包括海外,而东南漕运之利,起自古扬州大海之滨而达于古青州之海,屈折碣石之南西而京漕之道通矣。大舶如山,狂波为陆,浮游天地之际,万里一席可指日达也。然而大海之运六月一息,舟人必以为占。而南外之舶相衔而动,故每岁海漕之运亦有待而后发乎。今以三月起运,而旬有数日之间,衔尾而达。公不失期,私不耗落,夫亦天彰荣禄公之德,故为之风以济也。犹有鬼神,其可欺乎?后之言春运海粮者自今始,于是乎记。

见《松乡先生文集》卷二,1922年影印光绪十六年补刻本

平章政事赛典赤荣禄公世美之碑

任士林

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领江淮等处财赋都总管府事赛典赤荣禄公,既莅政之岁,冬十有一月,朝廷以近畿艰食,使驰驿咨行省以岁运海道粮石一(二)百三十万有奇,俾春运五十八万,以四月到京,及时而振发之。一府愕眙曰:“凡海运,岁必以夏至为期,风力高竞,其乃有济。今风东北行,大海洋洋,鼓帆流,能有济乎?”公曰:“圣天子宵旰之仁,中朝大臣视饥犹己之道,承命以行,其必有济。”

公遂勇往。募群艘列海步下,量运架发,必诚必信。海伴子来,起碇之日,公诣海神祠下,躬具牲牵(牢),陈俎豆,与神誓言,一不烦有司。于是公还省,坐堂上。迨四月二十有一日,海道万户府以状闻:春运米五十五万石有奇,以四月三日讫赴都仓。一府欢然相贺,曰:“平章公之力也。”于是掾史请记其事。公曰:“毋!吾宁贪天之功乎?”

先是,江淮财赋府初立,朝廷以不得人为虑,屡形国论。迨公陛辞日,太皇太后临遗之,曰:“江淮财赋,厥有会府,汝实领之。”公御(衔)旨而来,凡岁入有程,分庀群司,一以不扰办。登校半岁之输,凡三十三万定(锭),人心始安,国论用息。太皇太后赐织室锦袄,太官上尊,用宠嘉之。盖公涉历明,本心定,知大体,勤小物,宜有以自植于外垣之右。

及尝闻公行事,其在福建行省也,重建泉州、兴化两郡庙学。王宫斋庐,栋宇一新。且各置田一千亩,以充赡之。而士有教养焉。建泉州等路桥梁凡六所:曰金鸡,曰南台,曰相额,曰营头,曰下辇,曰金溪。石梁板屋,连驾海涛,飞甍杰栋,平跨虹霓,而人无病涉焉。筑兴化、莆田、国清海塘为田,以给民之无产者一千家种之。筑屋三十间,以授平民之无归者居之。其在江浙行省也,适岁大饥,沿门疫且死。乃置药材,命医工家至户视,以济疾病,全活者多。流亡之民,父母有不顾其子,抛弃在道,公收养之。左左粥,以治其生,迨力能还家,听之。收籴客米五百石,助有司以济饥民。运粜财赋府米一十万石,下半估以接民食。迹是二十余役,凡费钞若干万,一捐己帑,曾不吝焉。且国家调度有程,官无公帑,四方宾客,无以奉私觌。公在福建,则举钞三百定(锭),给宣慰司。公在江浙,则举钞五百定(锭)给本省,五百定(锭)给财赋府。俾规运其赢,以备饩牵(牢)。庸非涉历明,本心定,知大体,勤小物者能之乎?

然公亦不自以为贤也。一则曰:“吾贞简公之所教也。”一则曰:“吾忠懿公之所训也。”盖贞简公出际休运,于藩于宣,备竭忠力。初,云南臣附,莫究化理。公往抚治,喻以教化,晓以格律,教以赋,安以室庐,而后云南始治。凡西北一边,近沾远被,无异中土,公之力为多。云南地邪而民尚鬼,凡筑土一尺,则死者旋踵。公告诫之,俾土者,日以闻。嗣是,凡筑大基,建大屋,恬然以熙。公去之日,家冶金铸公像,事之如神明。矧惟忠懿公,扶翼丕基,芟夷草昧,神机睿算,是赞是毗。皇帝嘉之,赐姓赛典赤。国体民宜,是规是度。去思死暮,恩在罔极。孝敏公培仁积善,敬忌天明,钟美弗彰,笃生贤献。

夫一代之兴,必有与立之臣,而天生明哲,夫岂偶然哉!成宗皇帝,诏用恤典,以昭前人。先贞简公,以平章政事薨,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丞相,封岐国公,谥贞简,是为考。妣,岐国夫人;忠懿公,以平章政事薨,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尉,封雍国公,谥忠懿,是为祖考。妣,雍国夫人;孝敏公,追赠崇进,封云中郡公,谥孝敏,是为曾祖考。妣,云中郡夫人。三世宠章,辉在泉壤。朝廷重恩,何以报乎!士林窃闻在汉万石君家,父子兄弟,相继卿相,子孙列贵,十有三人,惟以醇谨闻。金日身辅大政,子孙嗣侯,七世侍中,唯以忠孝着。固未有若贞简公,父子忠节,功在社稷,泽在生民,流芳无穷,世济厥美,如此其盛也。今荣禄公,深浚之,厚积之,宜益蕃而昌,益炽而大,群从一门,玉带裘马,扬休天朝。前拜后恭,而诜诜孙子,鸾翔鹄峙,勋业百世,未有既也。诗曰:“无忝尔祖,聿修厥德。”此之谓乎!

士林不肖无似,独不幸得文名,然终不以困。故一登公卿之门,公温然下士,进而与之言曰:“子文善叙事,幸为我述之,将以遗我子孙。”明日世谍行事实来,不敢辞,乃铭曰:

于赫皇元,肇基立极。世祖龙兴,统有九域。厥有贤佐,以励以翌。士马之众,孰启于征。神机之速,孰赞于成。是生忠懿,允忠允诚。有政斯举,有谋斯承。乃锡宗姓,曰赛典赤。匪私于公,以彰有德。桓桓贞简,象贤惟明。父子大政,相时升平。彼云南,家有铸像。成时必视,人泣惠养。允也孝敏,西域宗仰。诏有恤典,三世封壤。维荣禄公,兴受孚庆。昆弟一门,玉立斯盛。公心兢兢,维忠与敏。厥闻斯馨,邦有善政。明明在上,我祖在下,无忝厥修,以翼中夏。忠则有君,孝则有亲。凡尔孙子,视此刻文。

见《松乡先生文集》卷一,1922年重印清光绪十六年补刻本

沙的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沙的

沙的,云南行省左丞。

忽先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忽先

忽先,《元史》卷二八作“忽辛”,卷一二五作“忽先”。至治三年(1323年),任云南行省平章。其事迹正史无载,无以知其详。

哈辛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哈辛

哈辛是宁夏纳姓回族的始祖,详见前文。

伯颜察儿

赛典赤·苦马鲁丁→赛典赤·赡思丁→纳速剌丁→伯颜察儿

《元史·纳速剌丁传》:“伯颜察儿,中书平章政事,佩金虎符,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中书左丞相、奉元王,谥忠宪。”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参议中书省事,《元史》卷八五《百官志》,参议中书省事“秩正四品,典左右司文牍,为六曹之管辖,军国重事咸预决焉”。

泰定三年至致和元年(1326~1328年),中书平章。致和元年,被贬官流放远州(治所在今四川松潘县西境),不久卒(年月不详)。

顺帝至元四年(1338年)八月己巳(初七)为其平反,恢复名誉。赠守诚佐治安惠世美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奉元王,谥忠宣。

伯颜察儿及伯颜察儿夫人画像,现存于山东省博物馆。回族人物很少有画像留存。山东青州伯颜察儿后人杨氏家族能将此画像保存下来,实属难得。

赛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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