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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故乡遇故知

“你好,这是你们要的饮料。”空中小姐端着盘子来到他们的旁边,打断他们的说话。

“哦,好的,谢谢你。”飞扬礼貌地微笑接过饮料,将小杯的递给儿子。

“还有事吗?”飞扬见空姐许久不离开,疑惑地抬起头看看她,谁知却看到这位美丽的空姐只顾直愣愣地用眼睛染指她的儿子,她好笑地摇摇头,再次出声:“小姐!”

“哦,啊!失礼了,夫人,你的儿子真漂亮!”空姐有点尴尬地回过神,但仍然不忘称赞道,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男孩,水汪汪的黑瞳,长长的睫毛又黑又翘,小鼻子高挺,轮廓深刻分明,那五官怎么看怎么漂亮,而漂亮中又带点酷酷的味道。

“谢谢,不过我不是夫人,请叫我小姐。”飞扬眨眨眼,淡笑着纠正。

“啊?你不是他妈妈吗?”空姐有点呆呆地又问,压根望了礼貌上不应该这么唐突地询问别人的隐私。

“姐姐,我妈咪还没有结婚呢,我是单亲小孩。”小兵耸耸肩为妈咪解释,神态自然一点也没有觉得悲伤,反而很自在。

“啊?”空姐一愣。

“是啊,不过姐姐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妈咪的。”小兵像空姐姐眨眨漂亮的眼睛,肯定地点点头。

听到小兵的话,空姐觉得鼻子酸酸的,开始同情起飞扬了,唉!小男孩这么漂亮,妈妈一定是被小男孩的俊爸爸给骗了,这世道……空姐暗暗惋惜,然后笑笑地走开,她提到客人伤心的隐私,这是她的失职。

“妈咪,那位姐姐又在同情你咯。”小兵笑嘻嘻地抱住妈咪的手臂,亲亲她的脸蛋。

“喝饮料啦,这么多废话。”飞扬捏捏儿子的嫩脸,心底一阵热,这儿子就是贴心,也很人小鬼大,天才儿童都是这么早熟的吗?小兵自从懂事后就没有喊过要爸爸,而且很欣然地接受自己是单亲孩子的身份,很多时候像是刚刚遇到的那种状况,小兵就会像个小战士似的跑出来保护自己,真让她哭笑不得。

平坦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跑车帅气地滑翔,车上的两个大男人神色各异,一个轻松舒爽,一个脸色阴沉。

“辰,你不开心吗?田桑木已经答应再也不跟凌羚抢生意啦,怎么你还一脸的不高兴。”月明知故问。

“我没有叫用枪指着别人的头威胁,你这么喜欢打架不如去参与政府的XX组织,保证让你一天到晚有得干。”傲辰咬牙切齿地道,月真是太乱来了,居然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真让人头痛。

“嘿!辰呀,你该不会看不出那田桑木就是只吃这一套吧!”月心底哼了哼,那个田桑木本来就是用这种手段抢别人的生意,而且也只会用武力,他这么做只是按照田桑木的规律办事罢了。

“……”傲辰不说话,他抿紧薄唇,闭上眼睛休息。他当然知道田桑木的调调,不然他也不会调动暗的人手,只是……

“放心啦,我堂堂月主可不是软脚虾,不会被那些阿猫阿狗轻易地就伤到。”月突然慎重地保证道。

“最好是这样!”傲辰睁开眼瞄瞄他,眼底有点无奈。

另一辆的士上,小兵挨住妈咪的腰身,有点爱困地道:“妈咪,到家了要叫醒小兵哦,小兵最近又长大了很多,妈咪可能抱不动小兵了。”

“好,妈咪会狠狠地摇醒小兵让小兵自己走,乖乖,累了就睡吧。”飞扬疼惜地亲亲儿子的额头,安抚他入睡。

待儿子睡沉后,飞扬才让担心涌上眼眸,不知道院长妈妈的后事办得如何了,她闭了闭有点涩涩的眼睛,喉咙像是梗着什么……

同一条公路不同的跑道上,的士跟跑车相对而过,然后开向不同的方向,彼此离得越来越远。

坐在车上闭目的傲辰突然觉得心口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走一般,他猛得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后看,可惜只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

的士上,睡着的小兵突然觉得心悸地蠕动了一下,更加偎进妈咪的怀里,继续沉睡……

殡仪馆内,哀伤的送别曲轻轻淡淡地萦绕在苍白的屋邸中,一圈一圈漾着的令人垂泪的音波直直荡进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拉动那根酸酸的心弦。

一排排着黑衣别白花的男男女女沉重地垂下头颅,为亡灵默哀着,灵照上的是一位苍老却很慈祥的老奶奶,她就是“圣灵”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一位充满爱心的女士,终生不嫁,把孤儿院的儿童都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的疼爱,几十年不变,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栋梁,深受社会崇敬。至今为止,从“圣灵”出来的才俊比比皆是,涉及社会的各个领域高层,因此今天来的人中不乏各年龄各阶层的人士。

“愿圣灵女士得到永恒,阿门。”教士合上传经本,然后虔诚地朝灵照再次鞠躬,身后的人也齐齐沉声道:“阿门。”

葬礼过后,人潮三三两两地逐渐散去,飞扬拖着沉重的心情拉着儿子慢慢地来到一个小公园里坐下,她对不起院长妈妈,院长妈妈之于她就如亲妈妈一样,可是她却离开了整整六年,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尽过孝道了,现在连院长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叫她怎么面对自己满腔的愧疚?

飞扬沮丧地将脸贴于双掌间,沉默无语。小兵一直静静乖乖地陪在妈咪身边,不出声,他知道妈咪现在需要安静的陪伴,虽然他不认识那个上了天堂的老奶奶的,可是妈咪难过,他也难过。

忽然,一双革履黑皮鞋出现在他们的眼中,首先是小兵抬起头,看到一位年轻耿厚带着黑框眼睛的陌生叔叔,他眼神戒备,手更加紧地抓住妈咪的臂膀。

飞扬感觉到儿子的异样,松开手,同时立即反应地站起来,将儿子拉到怀里,正脸面对来人。

他看到他们终于面对他了,略显迟疑地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看她怀里的小孩,然后呐呐地开口:“请问……你是叫作路飞扬吗?”

飞扬跟儿子对望一眼,然后又齐齐看向他,飞扬细细地看着这张有点陌生又似乎有点熟悉的脸,她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一些记忆,顿时,她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惊呼一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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