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像中国首善陈光标做好事、行善事,他就是明白行善的道理,方法也非常正确。他对行善的认识是“如果你有一杯水,只能自己喝;如果有一桶水,可以分给别人喝一点;如果你有一条河,就要学会与人分享”。因此,他行善冲在前,举善也尽心而为,而且还有自己独有的方法,就像汶川大地震后,他第一个带人、带钱、带着大型工程机械冲进灾区。
总之一点,只要我们明白,行善之法可以自悟自得,依道行善,依理行善,既不会错,也容易产生好的效果。这就是“理通善自为”的道理吧。
三十九
一日,和几个师范同学小聚。很久不见,相谈甚欢,举杯畅饮。酒席快散之时,同学张春问我:“你搞了这么久‘日行一善’,你能用最后的五分钟解释一下什么是‘日行一善’?”我想都没有想,直接指着他正在吃饭的碗说:“不用五分钟,一句话就能说明,你现在喝过酒,把饭吃了,把身体保护好,回家不让老婆生气就是‘日行一善’。”“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旁边的阿蒯又帮着解释一番。
我最早理解并实施的“日行一善”就是鼓励学生坚持每天做好事,并选择一件把它记录下来。去年,我把“日行一善”修正为“鼓励学生坚持每天做好事,至少做一件好事”。今年,我把“日行一善”修正为“鼓励学生坚持每天做好事”。为什么把“至少做一件好事”给取消掉了,因为每天做一件好事太容易了,很多人每天不止是“日行一善”,大部分人都是“日行几善”,但能久而持之则非常难。
那么如何坚持“日行一善”?老祖先早就告诉我们如何去做了。古代有位叫葛繁的人,官至太守。有人请教他如何“日行一善”?
葛太守说:“我努力坚持做好事,每天四五件,或者可以做到一二十件。到现在四十年了,没有一天不是这样的。”
有人问:“你是如何做好事的?”
葛太守指着座下的椅凳说:“如果这个椅凳没有放好,就会妨碍人走路,我把它扶正放好,即是一善;如果有人口渴,我给他倒一杯水,即是一善……这些都是对人有好处的事情。每天通过几句话或者随手可做的小事,只要是对人有好处的都是善行。从王公大臣到乞丐走卒,都可以这样去做。只要做且能坚持的,最终都会受益匪浅的。”
葛太守所言甚好,我以为“日行一善”有三义:一曰善,二曰小,三曰持;即首先确定要做的是善事,其次要做的多是小事,大事自不必说,最后就是坚持。三者缺一不可。
老子曰:“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是啊,小善不为,何为大善?始终不以小善为小,方能成其大也,“日行一善”亦同此理。
荀子曰:“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是啊,“日行一善”亦同此理。
“日行一善”事小理大,不可不察,察而持之,方为大道。
四十
最近认识一对双胞胎,和他们的父母聊了很长时间,一千核心话题也是我最好奇的,就是双胞胎之间是否有心灵感应。她父母说,心灵感应在孩子中间确实存在,哥哥疼,弟弟也不舒服;哥哥随叔叔出去吃麻辣烫,弟弟在家口渴的经常喝水;哥哥想了一个作文题目写完之后,发现和弟弟的差不多……我好奇地听着,也好奇地想着,心灵感应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事,用目前的科学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前不久,我无意间在网上搜索有关“日行一善”的内容,我发现有关开展“日行一善”活动,各地的教育部门都采用了记录善行的方式,对记录善行的手册起的名字也大同小异。
从2004年9月起,河南省新乡市卫滨区在全区万余名小学生中,开展了“日学一语,日行一善,争做文明小公民”主题教育活动,各学校编写了《日学一语手册》,让学生学习最基本的为人处世名言警句。目前,许多小学生都能背上百余条警句,并且会写、会讲明意义、会结合现实生活加以运用,使孩子们既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又大大提高了作文水平。这一活动要求每个学生每天做一件善事,每个学生都发有《日行一善日记本》,将每天做的好事记录下来,让学生在日常生活中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在一点一滴的小事上,培养学生善良的心灵、高尚的品德,做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从2006年起,湖北省宜昌市夷陵区鄢家河小学坚持开展“日行一善、积善成德”实践活动,引导、激励青少年“怀善心、吐善言、践善行”,善待自己、善待他人、善待环境,通过“扬善、习善、积善”,让善内化为学生品质,实现“善在学校、善在家庭、善在社会”。鄢家河小学还要求全体学生天天填写《“日行一善”学生成长手册》,每天安排十分钟短会,让师生一起回首一天的行善经历或者改掉某种不良习惯的经过,写下自己与人方便、被人尊敬的感受,并要求双休期间都要收集善行故事、歌词诗赋,通过这种渐行渐进的方法达到人人都进步的目的。
2007年2月27日,深圳南山教育系统号召全区的学生、教师、家长“日行一善”。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身边人的一个微笑、一句问候、一个帮助等都是善举,学生和教师自己可将这些善举记录到《“日行一善”手册》中,这份纪录也可纳入学生成长记录档案中。
2007年3月21日,上海市闵行区罗阳中学各班级建立起《“日行一善”记录册》,委派专人负责,记录册资料将作为期末评选学校“行善大使”的依据。
其中,银川市金凤回一开展的“日行一善”活动大概最早,始于2001年,我校在2008年秋季为每一名学生编印一本《“日行一善”登记册》。这本小册子,上面有“日行一善歌”,有关于德育的名人名言,并设置了一些同学、老师、家长参与的考评项目以及学生的自评项目。我校设置《“日行一善”登记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学生坚持做一件件好事、纪录一件件好事,让学生养成“举手为善,抬手助人”的良好习惯。
“日行一善”开展的地域不同,时间又有先后,但是方式方法竟如此雷同,《“日行一善”日记本》《“日行一善”学生成长手册》《“日行一善”手册》《“日行一善”记录册》《“日行一善”登记册》等等都是在非常清晰地见证什么是善的感应。
更为神奇的是我在百度里面输入“日行一善记录册”,然后按“图片”搜索,居然看到一本来自中华民国时期的《日行一善记录册》,这份图片就是一百多年前善行的见证,你可以搜索。当时这是一件16元钱的拍卖品,可惜已经被人拍走了。一份模糊不清的图片,模模糊糊地见证了善的感应。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上存在感应,的确存在感应——善的感应。
四十一
中午,照例在门房领取《新消息报》。一则昨天的新闻报道让我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看:“银川市西夏区顾家桥小学要求全体学生记‘日行一善日记’,让学生每天积累一句话,可以是名人名言,也可以是自己有感而发。每天下午自习课安排10分钟,让师生一起回顾一天的行善经历或改掉某种不良习惯的经过,写下自己与人方便、被人尊敬的感受;另外,学生在双休日要收集善行故事。”一所不大的农村小学,能如此用心推广“日行一善”确实不易,而且“每日静思己善己过”和“周末收集善行故事”都有大力推广之效。这两个妙招让我一路之上啧啧不已。
晚上回家上网看新闻,一则当天播报的新闻让我惊叹不已:河南省中牟县委、县政府推行了一项制度,就是科级以上干部工作抓具体日志(档案)制度。从2011年4月1日开始,全县1039名科级以上干部都要记日志。为此,县委、县政府还专门印制了“工作日志”笔记本,科级以上干部每天至少要做成一件具体的事,每天都要在“工作日志”笔记本上详细记录自己当天所完成的具体工作。干部每天要进行自我评价,从能、勤、绩、学四个方面,按60至100分进行自我评分。看到这则新闻,我欢喜不已。因为我知道推行“干部工作善抓具体日志(档案)制度”就是“日行一善”在执政官员中的“升级版”,他们的“工作日志”笔记本和我们给学生印制的《“日行一善”登记册》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会达到殊途同归的功效。俗话说:“公门里面好修行”。在职为官,如何执政,真的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一念善,惠及万民,则为一万件善事;一念恶,殃及万民,则为一万件恶事。政府官员一定要小心:对老百姓有利的,如改善民生,提高工资、低保、医疗、住房待遇等善事要天天多做;对百姓不利的,如搞形象工程、豆腐渣工程,上污染企业,克扣工资等恶事要天天少做或不做。当然,公门之人无所事事、投机取巧之为一样是恶行。因此,推行“干部工作善抓具体日志(档案)制度”就是在政府官员之中推广“日行一善”活动。只要方法得当、顺势而为,坚持不懈,就能取信于民,惠及于民。
由此看来,不管是谁,不管来自哪个阶层,只要善心动,万法自来,此绝不是诳语。
四十二
小时候我和很多男孩子一样,喜欢舞刀弄棒,尤其是《少林寺》的播出更是勾魂一样地吸引着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其中电影中这样的一幕给我们留下很深的影响:觉远一手执棍,一手立掌于胸,口中说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位施主身受重伤,生命垂危,既然给我们师兄弟遇见,即是有缘。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身为佛门弟子,哪有见死不救之理。”一句“善哉!善哉!”在我们的头脑中把强身健体和见义勇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近年来随着我开展“日行一善”活动,慢慢地对“善”有了新的认识,对儿时天天胡口乱言的“善哉!善哉!”有了新的理解。“善哉”一词最早出现在《左传·昭公十六年》,即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后在《庄子》中文惠君曰:“善哉!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在《伯牙绝弦》中又有“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古印度于开会议决之际,表示赞成时皆用一个梵语sa^dhu;诸祖于赞同其弟子之意见时,亦发此梵语sa^dhu,为契合我意之称叹语。于是后来翻译佛经的译经师看到梵语sa^dhu,认为只有“善哉”与其最为贴切。佛教典籍《金刚经》中又有“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于是“善哉!”一词就借寺院僧俗之口广为流传。
“善哉”可谓是最具有文言味的赞美之词,可以根据不同的语言环境理解为“好啊”“真棒”“同意”“妙极了”“和我想的一样”等等。一句“善哉”远远要比“好啊!好啊!”听起来更悦耳动听,一句“善哉”远远要比“妙极了”!更意味深长,一句“善哉”远远要比“正合我意”更含蓄内敛。
前不久,在更换我电脑的屏幕时,就是“善哉”二字,其用意是希望我的所言所为能被人称为“善哉”,希望我也能多用“善哉”去看待芸芸众生、大千世界。
四十三
一天,记者朋友问:见到好事,心动一念,想做,但是没有做,这算不算善。
我说:算!有善念就是好事情,没有做好事可能是因为各种机缘不成熟,或是时间或是能力或是信任度等等。这没有关系,如果机缘成熟,肯定会做的。
前不久,我在学校开展了“首届善言”评选活动,征集了不少精妙的善言,如“我行善,我快乐。”“善者,人恒敬之。”“每日行一善,快乐到身边。”“日日行善,受益终身。”等等。我也信手写了一句:勤生善念。为什么要这样写呢?我以为善行的关键首先要看你是否有善心,这是主观与客观的关系。人之初,性本善,善心人人有之,善行人人皆可为之,但为什么有的人能坚持长时间的善行,有的人可做可不做或视而不见或听而不闻,我以为关键之处在于没有养成勤动善念的习惯。
看到厕所的水龙头开着水哗哗地流淌,心生爱惜之善念,主动关上水龙头;看到街道乞丐乞讨,不计较其身份真假,心生恻隐之善念,或多或少给点;看到小鸟受伤、小树折断,心生怜爱之善念,及时救助;看到有人救死扶伤、修桥铺路,心生颂扬之善念……如此种种善行,皆是因为你心生善念。试想一下,如果这样的善念勤动、勤生,那会一种怎样的情景。
能保持心地常生善念,就好比精心地保存了一颗种子。一个善念一颗种子,无数善念就是无数种子,这些种子或是藏于泥土荒漠或是藏于石缝枯井,时机成熟,便会遇雨露而发,见阳光而长。善念亦是如此,机缘聚合之时,善心即彰显,善行即可为。
人常说,要护持好善心,莫让乌七八糟的东西污染了它。那么如何护持善心?我以为增强善心抵抗力的方法之一就是增强其生命力,就是勤动善念,这就如同若想增强人对疾病的抵抗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经常锻炼,就是勤动身体。
勤动善念,便可时时不忘择善人而交,择善书而读,择善言而语,择善行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