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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孝道是幸福的根本

为了打倒刘少奇,江青竟亲自出马教唆刘少奇的女儿刘涛出来检举揭发自己的父亲。1967年元旦,刘少奇的女儿刘涛和弟弟刘允真去看望自己的生母王前,根据王前的谈话,整理成了一张恶毒攻击刘少奇的大字报——《看!刘少奇的丑恶灵魂》,于1967年1月3日,分别张贴在清华大学和中南海职工食堂门口。刘涛在大字报中写道:“江青同志跟我谈话时也指出,必须和家庭划清界限,真正跟毛主席干革命。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并学习了毛主席著作。毛主席说:‘处在革命高潮中的中国人民除了记住自己的朋友以外,还应当牢牢地记住自己的敌人和敌人的朋友……凡是劝说人民怜惜敌人,保存反动势力的人们,就不是人民的朋友,而是敌人的朋友了。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人民的残忍。’我逐步认识到,尽管在揭发刘少奇的问题上有一定客观上的困难,但更主要的是自己对刘少奇的本质认不清,对他存有幻想,立场还没有真正站到毛主席这边来。这样是不行的。我决心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不辜负江青同志的希望,虚心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与自己的反动老子彻底决裂,坚决跟着毛主席干革命。”刘涛在大字报中还写道:“刘处处为自己打算,自私自利到极点,但在同志们面前却又装作很廉洁。刘少奇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还说:“刘少奇走的不是社会主义道路,而是资本主义道路。他根本就不是无产阶级革命家,而是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在他灵魂深处,是个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王国,是那样卑鄙、肮脏。”刘涛的大字报贴出后,被各种红卫兵小报大量翻印,很快流传全国,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四人帮”乘机推波助澜,极力鼓吹阶级斗争单位要讲,家庭也要讲。父母有“问题”,子女要划清界限。要讲阶级仇恨,不能讲父子亲情。一时间,子女检举父母、妻子揭发丈夫、学生批判老师、下级诬陷上级势焰熏天。千千万万心地善良、有正义感、有真才实学的人因言论而被亲人“揭发”,被打成“右派”或“反革命”,任人批斗、游街、殴打、凌辱、关押、劳改、迫害致死。举国上下陷入了一场空前的伦理危机。

“林彪事件”后,又搞起了“批林批孔”运动,发动全国人民成天批“孔孟之道,孝子贤孙”,把孝道视为封建枷锁,横加批判,肆意鞭挞。几千年来形成的孝道观念受到了毁灭性摧残。在此后的30年中,人们仍然心有余悸,习惯于把孝道与封建主义联系起来,与社会主义对立起来。于是,虽然我国是孝道的发源地,但是我们的孝道观念慢慢地流失殆尽。

严重的问题是中国20世纪70年代后的年轻人几乎没有正规接受孝道教育,没有养成行孝的习惯。现在的老年人亲情需要难以满足,普遍孤独,普遍得不到儿女应有的照顾,普遍不幸福。许多子女借故工作忙,长年累月不回家看望父母,对父母的生活漠不关心。2012年12月4日东方卫视节目播出这样一则消息:有位老人去世两年,被发现时已成一堆白骨,这是令人发指的事件。2011年深圳公务员殴打父母事件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据报道,廖某毕业于天津财经大学,被保送到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攻读硕士,2007年参加公务员考试被深圳市光明新区发展和财政局录用。2010年,妻子怀孕后,廖某要母亲来深圳照顾孕妇。当廖某发现媳妇怀孕变瘦后,就对母亲破口大骂,还动手打母亲,结果把母亲气回了老家。2011年1月,儿子出世,廖某就让母亲再来看孙子。其间,曾多次打母亲耳光,骂母亲是猪,老家伙怎么不撞车去死。为此,母亲整整哭了一夜,并决心断绝同儿子的关系,离开儿子家。廖某又将在家乡开小店的父亲叫来深圳带孩子。就在父亲提出要儿子修复同母亲的关系时,廖某破口大骂父亲狗屁,并且殴打父亲,咬伤父亲的肩膀,撕烂父亲衣衫,还把父亲撵出了家门。廖某如此对待父母的事件在媒体上披露以后,舆论一片哗然。廖某的不孝行为,反映了我国孝道教育缺失的严重后果。孔子说:“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意思是说,不孝不仅违反道德,而且是犯罪行为,必须依法予以严惩,这是很有道理的。

据报道,2013年春节,河南开封一大学本科毕业生周某向父母伸手要钱,双方发生口角,周某竟在大年三十晚上割断了父亲的脚筋和手上的肌腱。时隔几日,周某又和母亲起口角,竟然将母亲捅成重伤,更用刀将母亲的整个头皮剥掉。河南省新郑市八千乡18岁青年朱陵杰辍学后长期在外上网。后在网上认识了虞某某,二人在外租房居住。因虞某某要回呼和浩特没有路费,2008年12月4日凌晨2时许,朱陵杰潜入其母亲卧室,左手拿枕头捂着母亲的脸,右手拿出匕首朝母亲的头顶、前胸、大腿、背上猛刺数刀,致其母亲当场死亡,盗窃现金1000余元后逃离现场。“妈妈没有什么文化,性情温顺,脾气也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打过我,对我疼爱有加。我记得上初一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妈妈陪我在医院输液,结果药物过敏,情况十分危急,身材娇小的妈妈硬是把我从一楼背到了五楼急救室。当我醒来时,一夜未睡的妈妈双眼熬得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这是朱陵杰在狱中的忏悔词。这几年发生的类似的惨绝人寰的案件很多,如此严重的社会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网络时代,许多人过分沉溺于网络交往,沉迷于网络虚幻的情感世界,与父母的距离拉远了,对父母的感情疏远了。许多青少年把家庭的关爱看成是一种束缚。他们不分昼夜地上网,也懒得给父母打个电话。有些学生除了要生活费外,与父母无话可说。然而,疏远父母就是疏远幸福。亲情流失的同时,幸福也就流失了。由于孝道普遍缺失,许多家庭亲人不亲,代沟明显,沟通交流艰难,老人普遍感到孤独。

许多家庭孩子从小与父母隔离,亲情需要难以满足,问题孩子增多,成为威胁家庭和谐和社会安全的巨大隐患;因家庭冲突引起的失眠、抑郁症、焦虑症、人格障碍、变态行为和精神分裂症日益增多;家庭暴力、离婚率、自杀率以及因家庭冲突引起的民事和刑事案件发案率大幅度上升。没有孝心的人必然没有仁爱之心,没有感恩之心,必然极端的自私自利,只爱自己,不爱任何人。因而,他们也必然不为任何人所爱,不会有心灵安逸的幸福。他们的生活中必然充满冲突和怨恨。最可怕的后果是他们的子女会继承他们的恶行,也成为最不幸的人。

孔子关于孝道的重大意义有以下著名论断:“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欤。”“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孝是一切道德的根本,对人的教育应从孝道开始;孝悌是做人的根本;天地万事万物中人是最贵重的,而人的行为没有比孝更重要的;孝是天经地义的,人人都应该践行;不孝不仅违反道德,而且是犯罪行为,必须依法予以严惩。孔子之所以如此看重孝道,是因为孔子认识到了人的社会本质。人之所以是人,在于他的社会性。人的本质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离开了人的社会性,脱离人的社会联系,就没有真正人的存在。人无论是生存需要的满足,还是情感需要的满足,抑或是成就需要的满足,都只有在和谐的社会关系中才能得以更好地实现。所以,从最本质的意义上讲,人是否幸福,取决于他为自己建立了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关系。和谐的社会关系中充满幸福;冲突的社会关系中充满痛苦。而在各种关系中,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最根本的关系。只有处理好与父母的关系,才有可能处理好其他社会关系,也才有可能成为幸福的人。孝是处理好与父母关系的唯一途径。不爱父母者不爱人,也不为任何人所爱。所以,在孔子看来,孝是德之本,也是幸福之本。这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人生哲理。

在中国历史上,舜是有口皆碑的孝悌典范,也是幸福人生的典范。舜的生母早逝,父亲瞽叟娶后妻,生象。父瞽叟糊涂,对继母言听计从,对象宠爱有加。继母心胸狭隘、为人凶狠。象被父母娇生惯养,傲慢顽劣。舜在家中常受父母毒打虐待。为了让象独占家产,继母千方百计鼓动瞽叟与象害死舜。有一次,瞽叟命舜翻修仓房,待舜登上房顶后,他们拿走梯子,纵火烧仓,舜急中生智,身披斗笠,撑竿跳下,才免于一死。又有一次,瞽叟命舜淘井,待舜下井后,瞽叟与象用土填井。但舜早有防备,从井底另凿一洞,得以逃脱。面对父母和弟弟百般虐待和残酷迫害,舜居然毫无怨恨之心,一如既往孝顺父母、善待弟弟。舜的孝悌美德广为传颂,尧听说后,将自己的两个女儿许配给舜,后来,尧让位于舜。舜继尧位后,兴利除害、敬老爱幼、扶贫济困、举贤任能、抑恶扬善,出现了夜不闭户、道不拾遗、邻邦亲善、国泰民安的大治局面。因此,舜也成为中国历史上帝王的楷模。孔子说:“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舜的故事告诉我们,大孝是美德的集中表现,美德是幸福的根本。被列入二十四孝的中国皇帝只有两个,一个是舜,另一个是汉文帝。汉文帝刘恒每日早晚必给母亲请安,母亲所用汤药,必先亲尝之而后进。同时,汉文帝行仁政,以德治天下,开创了中国封建社会第一个太平盛世。仁孝之名,闻于天下,成为后世帝王学习的典范。

“孝”字由“老”字头加“子”字组成。表达了四层意思:其一,子女由老人所生,老人是子女的本,子女不能忘本;其二,老人和子女是一体,只有老人幸福,子女才能幸福;其三,老人在上,子女在下,要摆正位置,要敬重老人;其四,任何人早年要靠老人,晚年要靠子女,这是责任,不能推卸。《诗经》中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意思是父母生我,养育我,捧着我,使我健康地发育成长,照顾我无以复加,出门在外挂念我,心里老是装着我。劝孝歌生动深刻地描述了养育儿女的艰辛:十月怀胎娘遭难,坐不稳来睡不安;一时临盆将儿产,娘命如到鬼门关;娘坐一月罪受满,如同罪人坐牢监;把屎把尿勤洗换,脚不停来手不闲;每夜五更难合眼,娘睡湿处儿睡干;倘若生病请医看,情愿替儿把病担;花钱多少难尽算,还要与儿置庄田;为儿为女把账欠,力出尽来汗流干;倘若出门娘挂念,梦魂都在儿身边;千辛万苦都受遍,你看养儿难不难。自古以来,人人的父母都是这样,不孝良心能安吗?所以,多尽一份孝心,就多一份心灵安逸的幸福;多一份忤逆,就多一份心灵不安的痛苦。

关于如何尽孝?孔子提出以下几个方面的要求。

第一,康宁。孔子说:“父母唯其疾之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意思是说,父母最操心的事是子女的身体,如果子女身体不好,经常有病,就会使父母很犯愁、很痛苦。所以,孝首先要做到珍惜生命、保重身体,不要让父母为自己的身体不好而担忧,更不能让父母遭受丧子之痛。

第二,养亲,敬亲。孔子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意思是说如果子女的孝在于养活父母,那么与养活狗马又有什么区别呢?孔子要求人们不仅要尽量满足父母的物质需要,还要尽量满足父母的精神需要。孝顺应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爱,语言要和气,面色要和悦,行为要恭敬,让父母真正感受到亲情需要和自尊需要满足的幸福,感受到精神快乐的幸福。唐朝有个姓杨的人,家中一贫如洗,但十分尽孝,靠讨饭养其父母。所以,人们叫他杨乞丐。杨乞丐讨来食物,父母未吃之前,他肚子再饿也从不先吃。如果碰到有酒的时候,杨乞丐就跪下捧给父母饮,等父母接过杯子,杨乞丐就立起身来,唱歌跳舞,就像小孩子一样,使父母快乐。有人怜悯他穷困,给他挣钱的机会,以收入养亲。杨乞丐回答道:“父母年迈,如果我去给人帮工,离家太远,就不能侍奉他们。”后来父母去世了,杨乞丐乞讨棺木安葬。每逢初一、十五,他都要拿着食物去墓前哭祭。有诗赞曰:“乞酒奉亲尽礼仪,高歌跳舞学娇姿。娱亲精彩引欢笑,满室春风不断吹。”

第三,继志,不辱。孔子说:“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要继承父母好的传统,实现父母的愿望。要经常怀念父母的恩德,讲述父母的事迹。孝道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不能愧对先人,不能辱没祖宗,不能给父母脸上抹黑。一个人不能让人家看你笑话。让人家看你笑话,就是对不起父母。一个人的任何举止和动作,都跟父母有关系。只要你表现得缺乏教养,别人第一个念头就会责备父母。

第四,传承生命。孔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存和种的繁衍是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是人类从事其他一切活动的先决条件,是全部人类生活的真正动力源泉。人之所以去学习、去劳动、去创造、去合作,归根结底是为了获得生活资料,实现生存目的;人之所以去爱、去建立家庭,归根结底是为了生儿育女,实现传承生命的目的。没有生命的传承,就没有人类的发展。所以,传承生命,养育出身体健康、心智健全、品德高尚的后代,既是自然赋予的神圣使命,也是人的社会责任,更是孝道的重要内容。

第五,推恩。孔子说:“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爱者,不敢慢于人。”一个连父母都不爱的人一定没有仁爱之心。但仅仅只爱自己的父母还不够,还应该把对父母的爱和敬推之于对其他人的爱和敬。一个人只有做到爱父母、爱亲人、爱他人、爱大家,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幸福的人。一个社会只有形成人人拥有爱心、人人奉献爱心的氛围,才能建立起人人幸福的社会。

近些年来,国家提倡传统文化,大力弘扬孝道。一些名校在招生简章中明确规定,不孝顺老人者不得录取。一些地方政府和企业在录用公务员和招工时,也把孝道作为一个重要条件。人们孝的自然天性又开始慢慢地苏醒。在那些孝道观念强的人身上,我们看到他们确实享有更多的幸福。尽孝是他们的一种内在的高级需要,他们会在尽孝的过程中感受到更多亲情需要满足的幸福,感受到更多心灵安逸的幸福,感受到更多价值实现的幸福。他们从与父母推心置腹的谈话中,从为父母购置的需要的物品中,从为父母亲手烹制的早餐中,从给父母的捶背揉肩中,从一个个问寒问暖的电话中,从一次次与父母的共同出游中,从幽默诙谐的玩笑中,从父母安详的微笑中,都会产生真实的、高级的、神圣的幸福体验。2013年感动中国十大人物陈斌强被誉为“绑着”母亲上班的孝子,其颁奖词这样写道:“小时候,这根布带就是母爱,妈妈用它背着你。长大了,这布带是儿子的深情,你用它背着妈妈。有一天,妈妈的记忆走远了,但爱不会,它在儿女的臂膀上一代代传承。”陈斌强,38岁,浙江磐安县冷水镇中心学校初中语文教师。陈斌强9岁时父亲车祸去世,妈妈独自抚养三个孩子长大。2007年,妈妈得了老年痴呆症,丧失了日常生活能力。一天,陈斌强的姐姐在无意中提到,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儿子住在一起。陈斌强回忆起多年来妈妈对自己的付出,他决定再困难也不会丢下妈妈。那时,陈斌强的儿子不到两岁,妻子建议他把妈妈送到养老院去,他说:“一个连儿子都不认识的老人,送到养老院,被欺负了怎么办?”为了照顾妈妈,他硬是把儿子提前一年送进幼儿园。为了能每天亲自照顾母亲,他每天用一根布条把母亲绑在自己身上,骑着电动车行驶30公里去学校上班。开始同事们都不太理解,说:“这样带在身边照顾,一两天倒可以,一年两年怎么吃得消?”可陈斌强做到了,一连五年,风雨无阻带着妈妈上班。照顾母亲的生活异常辛苦。陈斌强一天到晚连轴转:晚上9时,服侍母亲睡下;凌晨1时,准时起床抱母亲的上厕所;清晨5时,闹钟响起,他要赶在师生之前起床,将母亲房间打扫干净,处理好母亲的大小便;早上7时喂过母亲吃饭后,开始学校一天的工作。尽管生活上的事儿很多,可是陈斌强的教学任务却一点也没落下,他教着两个班的语文,负责教初一学生广播体操,总管学校体艺2 1活动。他总说:“我是跑着走的。”

孙中山先生说:“国家讲伦理道德,才能长治久安,道德不能没有孝。”新疆和田长寿村村民长寿的原因有三条:其一,常吃核桃,大枣,无花果等干果;其二,尊老,讲孝道,家族成员联系紧密,关系亲密;其三,不过度追求金钱名利,知足常乐,心灵安逸。和田长寿村民是长寿的,也是幸福的。他们因孝道而幸福,因幸福而长寿。

传承孝道的家庭比缺失孝道的家庭幸福量要大得多。因为人晚年幸福,则一生幸福总量增加,晚年痛苦,则一生幸福总量减少。子女是否孝顺是决定因素。子女下面有子女,人人都会有晚年。传承孝道的家庭,人人晚年都幸福。缺失孝道的家庭,人人晚年都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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