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李慕青撇着嘴说道：“常总请你搞清楚，我们公司花钱雇佣你们就是来给我们设计方案解决问题的，所以该怎么办是你们的问题，我们要的只是结果。”
常信略微想了一下，说道：“李小姐，请问你现在在这儿跟我说这话的立场是什么？是代表你父亲、君山集团，还是私人身份？”
“有区别吗？君山集团是我爸的，我爸的东西就是我的，所以君山集团就是我的，我的话不就代表君山集团了吗？”
“这么说，李小姐你现在是代表君山集团在跟我说话了？”常信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李小姐你的话很在理，该怎么解决问题确实是我们的任务，但我们的能耐就这么大了，能做成如今这个局面已经很不容易。如果君山集团不满意，那我们也没别的办法。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请君山集团再等等，等到出成果的时候，要么你们解雇我们，另请高明。”
“常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慕青皱着眉头说道：“用撂挑子要挟你的雇主？”
常信摇摇头：“李小姐你想多了，基本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是因为我们没尽力，导致你们不满意，那我们可以加油努力，但现实是以我们的能耐确实只能做到这一步，却依然不能让你们满意，也就是说雇主的要求和雇员的能力之间有出入，那么只有两个解决办法，要么雇主让步，按照雇员的实际能力降低要求，要么雇主强硬，解雇雇员另请高明，难道还有第三种解决方案吗？两个方案无论如何选择，主动权都在雇主手里，又怎么说得上是要挟呢？”
李慕青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怎么能说没办法呢？现在障碍不就一个游志刚吗？把他搬开不就行了？”
常信苦笑道：“李小姐，最近这几个月我们做的工作你都很清楚，我们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把游志刚搬开？本来都快成功了，却又阴差阳错的发生了那场火灾，把一切都打乱了。现在的情况很清楚，我刚才已经说了，除非等到火灾的事情处理完，否则搬不开游志刚，不是他不愿意让，而是没人愿意顶。”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如果不得不顶呢？”
“不得不顶？”常信一下就愣住了：“李小姐，我没明白，什么叫不得不顶？”
“‘游家沟’作为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职位不可能长期空缺，假如游志刚不能履行董事长职责了，那不就必须有人顶上去了吗？”
“‘不能履行董事长职责’？”常信撇撇嘴说道：“李小姐，一个人不能履行董事长职责，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死了，二是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三是受到某些司法限制。可这三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们有能力实现的。”
“没能力？常总游志强如今被拘留了，这就是司法限制，难道不是常总你的杰作吗？怎么叫没能力呢？”
“游志强那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们只不过是顺势推了他一把。如果他自己不愿意的话，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说来说去，反正常总你就是有各种理由，就是不愿意尽力是吧？”
常信摇摇头：“不是不愿意，我一直都在尽力，只是能力达不到你的要求而已。所以我刚才也说了，李小姐你要么忍，要么就换了我们，别无他法。算了，不说这个了，李小姐你今天过来究竟为了什么事，不会就是来口头为难我一下的吧？”
“我就是来催进度的，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这种催没什么用，因为我们已经尽力，无论李小姐你再怎么催，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李慕青将头扭朝一旁，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沉默片刻，忽然转回头来看着常信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听张智强说他今年过年的时候曾经在大同碰见过你，你是回你们老家矿上去了？”
她这话题转换的太大，常信愣了一下，才点点头答应道：“是啊，怎么了？”
“你回去期间有没有在你们矿上接触过一个叫梁冬的疯子，我听说她曾经是你的小学老师？”
常信心里“咯噔”一下，嘴上问道：“听说？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有没有接触过这个人？”李慕青说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常信反问道。
“你不正面回答我，意思就是接触过了？”李慕青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想跟你拌嘴，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事。我直接告诉你吧，我听人说这个梁冬是个毒贩，她儿子就是因为贩毒，前几年才被枪毙了，这种人你最好别接触。”
“你听谁说的？”常信又反问道。
李慕青又歪这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去年国庆节咱们去山西的事你还记得吧，当时你还陪着我去了一趟太原我们家开的的那个君山娱乐城，那儿的老板刘文贵你见过，应该还有印象吧，他昨天到北京来见我爸，我就是听他说起来的。”
“他说什么了？”
“他说那个人前几年跟他儿子两个人在我们君山娱乐城附近贩毒，后来他儿子落网被枪毙了，她却逃过一劫，但是因为她儿子落网的时候又一批毒品被警察收缴了，所以她的上线就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了，要让她赔偿。她为了躲避赔偿，于是就跑回老家矿上，装疯卖傻。这样的人很危险，你最好别跟她接触。”
“毒贩的事情刘文贵都这么清楚？”常信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难不成他也跟那些毒贩有什么牵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