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你胭脂盛开?时间的秤砣被乌有蹭破
三三两两,挂在热带的低矮绿化丛上
玩命的蜂鸟一字排开,齐刷刷地
唱起了赞美歌,风从翅膀间夹杂着
吉普的尾气,吞吐向西。再过若干红绿灯
打发几个衣衫褴褛的过路客,因为贫穷
落下声带的湿疹,举起菠萝蜜的扩音器
在拐弯处,放大跛腿的靡音。
那栋楼太高太快了,雨滴撇开瓦檐
绿色玻璃倒映生石灰的路面,红得发紫的
升降机载着半熟妆扮的女文青,从
过道中梳乱紧蹙的低眉,像
波音机翼刮伤了半空的降落伞。
双彩虹掠过半边脸,粉嘟嘟的娇嫩
差点耍上非洲的仿弓箭,树杈托着
玩命的金属,多情躲不过乌云压顶啊!
这满城凌乱的糨糊,舒展月光的丙烯
野猫屈从暴毙的象形,下一个路口
十字变成丁字,丝绸卷成背心
咄咄的赘肉横陈在狂飙的车身广告上
金融的抛物线拉拢了巨贾的恻隐
那里,花卉户对着包裹的野心
贪吃蛇散开扩张的野味,烂尾楼
点燃了野合的蘑菇云。
201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