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更像是在服从,一只被抛光的口哨
轻蔑钢铁建筑
之上
那婉转的、找不见尘埃万段与野草碎尸;
透明但空无一物的玻璃,
内心却早已奄奄一息
索性让空气变得再坚硬、阴冷
让哽在咽喉的气体
一旦呼出,就遭遇物理
变成凶狠利器,我苟延这时光
向,路上伪装的崎岖,唾沫飞横
谁愿分析一座庞大机器中,齿轮、隐秘黑匣和
消声器、战斗机、套在筒中的筒子
谁拆开它们,就收获繁复污迹
不,岂是获得
如同汽油在糙纸上蔓延,遇到火石相撞
你要我交代什么
树林中藏匿的土拨鼠,蒸汽
在腐烂杂粮中,努力靠近最完整的一粒
仿佛,天空张开,阳光从天眼往荆棘中照射
黑色瞬间变白,又如何?
有时节我亦能安心产卵,顺从于过道后的温室
脊梁插上振动翅膀
在大街上头也不回,和
电车盲目赛跑
无限距离地放大、远离——一只颓废的蝇
朗读
站在这里!
2010-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