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番区内酒馆灯暗,
寒霜覆盖
墙外白枝,
灰松鼠抱紧头盖骨
音乐盘旋于两个人时而疏离的想象间。
有一刻,我几乎一条腿倏然倒立,
渴望接近你头顶赤色花环。
却醉了,落寞酒馆有沉重往事,
如我斜瞄你松软长发时,
我的孤胆正紧绷在弦
像疲惫的催眠术中一粒漂泊盐克制住内衣松紧,
但克制不住在沉默中依然坚挺的黑活性炭若在北方,
这些都早已被点燃异国地震,警察传来颤抖音讯球星负伤。
他在音乐与影像中朗诵诗歌,
朗诵爱与国与孤苦念到楚国时,
我转而一想,在通宵影院中你正戴着墨镜观赏时尚电影,
我们岂已与世隔绝一秒钟昏天暗地,
另一秒艰苦卓绝。
整晚,我们遇见的都是狼骨羊蹄、滚烫的烧酒与美之化身。
酒精炉燃烧裸露身体,毛笔墙上涂画,
玻璃房中别有洞天,枝桠间摇晃着上世纪的头巾。
我突然紧抱住你,以此贴近、贴切、贴成体无完肤,也就罢了,
但疑云笼罩住室外阳光普照,
射穿深绿色的地王公共巴士叫嚣着追赶末日来临的恐惧。
那日,水红大衣装点透明玻璃,
新式咖啡剔除泡沫沙发在温室中自然塌陷,
陷入无以丈量的沉重肉身。
看我的头顶被灌溉以铅,
沙漏在凝固的时间中脱开瘦弱瓶颈,
此去数日,仿如敌机授命贴地飞行
201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