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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命的内涵(2)

人间沧桑,世事莫测。如今,人们的德智平衡时时都会遭到破坏,正如建筑物出现不平衡就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灾害一样,如果人的内心世界长期出现德智不平衡就会失去理智,失却人格,出现病态,甚至精神崩溃。因此,人们确应把保持德智平衡看成是营养生命的重要因素,看成身心健康至高无上的需要,幸福的人生只属于保持德智平衡的人。什么时候你能自觉运用“平衡”的规律,担负起生命的责任,到那时,你就可跷起大拇指,当之无愧地说:“我已经成熟,我懂得生于平衡,我觉悟了生命价值实现的要义所在!”

我们的大学教育应该立足智性与德性双重统一的教育,这是当代现实对人才教化的需求所在。原华中科技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杨叔子先生这样说道:“中国教育正在追求失去灵魂的卓越——重视市场名利,轻视本科,轻视教学,轻视学生道德人格的培养,忘了后者才是大学的灵魂。”

这难道不足以让我们为此而反省吗?不足以让我们内省到未来的社会价值观应该是:方向比努力重要,能力比知识重要,健康比财富重要,生活比文凭重要,情商比智商更重要!

第二节生命的两翼

两翼平衡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生理两翼之平衡乃是有形之衡,其无形之衡还在于心理活动,还在于智性与德性之平衡。很明显,建构智性与德性之平衡远非易事!生理之两翼平衡,父母给予,上苍赋予,无遗传疾患便可具之,而智性与德性两翼平衡却要经过视野开拓、觉知感悟,哲理思索和科学的分析,终将还需有成败之实践验证,走向超越自我境界尚可具有。

具有德智之质,并非等于现行德智之衡!前者为静,后者为动,尽管静心凝其智,净心以修其德,但在诱惑万千、心浮气躁的尘世之中,以动态来把握两翼之平衡,实属不易。其难在智性获其利,而德性正其心,而世间之矛盾两难又常常置我们于获其利不能正其心,正其心而又难以获其利之境况。有一则故事我很喜欢,也颇能说明这一结论。印度孟买一所大学第二天要举行重要的考试,但有4个学生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紧张地准备考试,却跑到外边狂欢直至深夜。第二天早上,怕考试不及格的他们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的办法。他们先是用油污和泥巴涂抹全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然后他们找到校长,皱着眉头说,昨天晚上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礼,在回来的路上汽车突然爆胎了,而车上又恰好没有备用的轮胎。为了参加这次重要的考试,他们硬是推着汽车在泥泞不堪的路上艰难跋涉了一夜才终于赶了回来,但现在他们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恐怕会影响考试的发挥。

校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3天之后再来参加考试。4个学生非常高兴,感谢校长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并表示肯定会好好准备的。3天之后,校长让4个学生在4个房间里分别考试。4个学生胸有成竹,因为在过去的3天里,他们对考试作了充分的准备。可试卷发下来,4个人都愣住了。试卷只有两道题,也非常简单,满分为100分。问题一就是填写好姓名,这一项占2分;问题二就是3天前爆胎的汽车是哪个胎出了问题?其中,答案有四个选项可供选择:A.左前方的轮胎;B.右前方的轮胎;C.左后方的轮胎;D.右后方的轮胎。这一题占98分。

我们不能不认同学生的聪明,但他们是以德性中的诚信丧失为代价的;我们也不能不为校长的智性叫好,但他是以智性与诚实德性的统一为基础实施教化的!

伦理学家斯金纳先生的“正强化”理论就是有力证据,当我们在智性统摄下完成和获得绩效时,给予我们行为的正向强化远远比德性所带来的荣誉来得更为直接和有效。因此现代人对汽车、别墅、权势、金钱的感受,要比对宁静的心灵、自由的时间、温馨的情感、诚实的人格和从容的境界更为强烈和趋向。为此,践行智性与德性之平衡,不是难在看透,而是难在看开;不是难在健忘,而是难在善忘;不是难在放弃贪婪,而是难在浅尝即止;不是难在智性利器而获利,而是难在判断获利之时手段正确与否以弃利。一言以蔽之,不是张扬人之本性全貌,而是彰显人性光辉之质,在这里,心随境转与境随心转形成不同的德性品质。其实,一份真正的生命智慧应在自我生存智慧中力求情绪的稳定,这是不言而喻的,而沉静有序的生态则有助于情绪的稳定,它包含着身、心、神、灵四个相辅相成的方面。

身静为本。心、神、灵皆附于身,身不静,其余则难以律动。身静的另一番含义为驱污求洁,驱繁求简,驱杂求纯。风动泉流而身静,则达身静的审美境界。这是身静的“芳菲地带”。

心静为基。神、灵皆派生于健康心理的基石。心不静,其余则难以静。心静,乃外景善于内化、灵魂善于内省的表现,故心静者往往具有比常人更丰富的主体观照和更精美的主观体验。一个人化外景为心灵风景的艺术水平越高超,借外力感化塑铸灵魂的能力越强大,其心态越是平静有致,安然有序。此乃心静的“芳菲地带”。

神静为形。灵悟,乃神思独运与潜能幽发交汇派生。神不静,灵悟则难以静。神静,则洞察力倍增,视野扫描的方向性加强,使虫芥之微、青苹之末皆能入目。故而神静者目光非但不会变得混浊,反而会越加清明;故而神静者往往给人以形态翼然、生动异常的感觉。这无疑是神静的“芳菲地带”。

灵静为思。情思如若不是为沉静的灵悟、达练的明慧辅佐着,任其泛滥冲决,则无疑会使情思贬值,甚或化为灾难。灵静,是把脆弱的情丝予以韧性的加工,合缕式的编排,使之更有力地系住人生智慧的航船,并使之发射出色彩更加丰富的伦理光辉。

身、心、神、灵四静之态的“芳菲地带”,少有猎欲的诱惑、利欲的迷津、分神的歧路和伪巧的困扰,从而可以回避诸多自设的陷阱、自找的祸源,使情感主体有可能更自如地观览与生态环境密切相关的事物,准确地觅到生存的最佳时空位置,为情绪的稳态调节提供明朗舒展的背景。

人,生活在世态纷扰的社会里,欲求情绪之稳态谈何容易?然静观世人之屡遭困扰以致陷入忧患不能自拔者,纯为客观使然者实在不多。《诗经·大雅·桑柔》中曰:“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其自雅自怡自安之道的毁弃,大多倒是因自身胶着于超越了现实可能性的贪欲导致的!陆游赞曰:“心如潭水静无风。”这当然是与奋进拼搏的正向追求并行不悖的。

德智四形

每个人以不同的触觉方式感知着周围世界的存在和自己的存在,感知世界以形成认知,感知自我以形成评价。在每个人不断的认知、选择与理性生成中,我们看到了不同的智性能力与德性能力的组合,进而构成了一个可敬又可悲、可赞又可叹的大千世界,究其原因,无非来自四种德智形态,即有智有德、无智有德、无智无德、有智无德。

不难理解,以上德智四形态以不同的差异性表现出了生命个体德智的两翼,使我们在生命世界中以此主线了解他们的行为特征与选择结果,德之功能,沁人于心脾,撼人以情感,激人以励志,辨人以是非,择人以善恶,识人于美丑,为正本之功;智之功能,利人以器,长人以技,积人以识,视物以明,为正术之功。所以,有智有德之人,不仅是社会所需的精品,也是大学培育的目标,还是当代大学生争当之典范,为正才正德之人;无智有德之人,守其德而弱其智,有秉承德性之志,而欠运用才华之能,故次之;无智无德之人,既无德之志,又无施才之智,当社会弃之而众所鄙之;有智无德之人,有才智之足,而无德基,有奸诈之能而无德以制之人,故以奸智而阴险之毒品,更险于无智无德之人。因此,今天的大学,举有智有德之人,育无智有德之人,唾无智无德之人,防有智无德之人。

古训曰:“圆者自转,方者自安。”结构不在,功能不显。当今青年大学生,应成为怎样一个智德青年,势必要先明其德,育其智。深谙德智结构在形成自我人生价值中的功能与作用,自觉颖悟德智结构之根基,便会有一个正确的方向,便会有自我之觉知,便会有道与术之区别,便会有动机与行为之统一的品质。

德智四形态,便是人的行为表现的一种内在结构,也是其功能表现的内在缘由。

第三节单翼的缺憾

晴天雨天都得过

我很喜欢一首人生哲理小诗。人喜欢自然吗?自然的成员们开座谈会,想为这个问题找出答案。玫瑰说:“人喜欢花,却讨厌刺。”

蝴蝶说:“蝴蝶飞舞人报以掌声,却将毛毛虫踩到脚底。”甲虫说:“人夸赞我甲壳美丽,却拿出杀虫液。”雨水说:“人期待我的水,当我施予时却说宁愿好天气。”清风说:“人爱我的轻抚,却报以除湿机。”落日说:“人欣赏黄昏,却恨黑暗。”于是自然做出了结论,说:“人不喜欢自然!”人抗议说:“我喜欢自然啊!”自然说:“你喜欢的是选择,而不是自然本身!”不难体会,人总是在进行着选择,我们时时围绕着自己的价值目标,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技能、德性倾向驱使自然。但问题的本质在于如果我们明智和有德性的话,我们对自然过程造成的扰乱只能在能为自然吸收,在适于生态体系恢复的限度内进行,可事实并非如此。恰恰如此,人才具有了自身生命意义对自然、对平衡以及对他人影响的狭义性与可悲性。究其渊源,均来自于我们智性或德性的单翼缺憾!

智性的缺憾,表现为我们不能科学地面对生存与发展,表现为我们的智性不能进行全面思考、长远思考与可践行的条件性思考,还表现为对行为选择的最终结果不具有可持续性的发展思考。智性的缺憾深刻地表现为五种缺憾:定式思维缺憾、我向思维缺憾、有相思维缺憾、背景思维缺憾和情绪思维缺憾。

德性的缺憾,深刻地表现在我们的行为选择一味地采取自我意向性选择,而不顾及事实全面存在的真谛所在,即所有客观的存在都是自我意向性与客观非意向性的统一存在!就是白云晴空你要抚慰,暴风骤雨你也要承受,微风和煦你有所欣悦,凛冽寒风你也需要面对;人间幸福你都要追求,自我失败则更需直视。

有首歌唱得特别好:人生是条无名的河,是深是浅都得过;人生是杯无色的酒,是苦是甜都得喝。

这便是任何一个人完整的生命哲学意义,我们可以规避这种全面性而选择其中的安逸与甜美吗?显然不行!

哲学的原理中解释我们每个人生命行为的选择与整个人类的历史进步时,提出两大内在原则,即真理原则和价值原则。

真理原则,要求我们必须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追求和服从真理。价值原则,要求我们按照自己的尺度去认识世界,改变世界,使世界适合于人的生存和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在行为选择与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有两个尺度:一是客体尺度,即对象的本性和规律,我更喜欢把它称为智性的客观性;一个是主体尺度,即人自身的需求和本性,我更喜欢把它称为德性的主体性。很好地把握智性与德性的关系,不就是在更高的哲学意义上把握真理原则与价值原则吗?

从以下三点内容上我们会更清晰地看出二者的对应关系。

第一,真理原则是一种侧重于客体性的原则,价值原则是一种侧重于主体性的原则,正如智性尊重于客观存在,德性节制于主体需求一样。

第二,真理原则是人的活动中的条件性原则,价值原则是人的活动中的目的性原则。正如智性认知考虑条件,德性追求致使自我完善一样。

第三,真理原则是社会历史活动中的统一性原则,价值原则是历史流动中的多样化原则。正如H2O为水的分子式,任何人的智性认知任何时候都不能变化,但德性主体在各自利益价值获得的不同时期、不同条件下却会有显著不同。

很明显,当人类以真理原则和价值原则进行着每一时期、地域、文化以及民族的整体选择时,也正是从每一个人的生活中诠释着他的智性与德性的密切联系。

智性单翼缺憾

智性通常是指个人的智力因素。它应该包括知识力、感知力、观察力、分析力和思维方式,作为五种要素的集中反映,表现在以下几种思维方式的缺憾上。

定式思维

常从惯性思维的感受或经验来思考、分析今天所遇到的与以前所遇到的雷同的问题。

对下面两个案例的了解,将有助于你对定式思维缺憾的充分理解。

联合利华与中国南方某乡镇企业引进同样的香皂包装生产线,但因包装线设计缺陷常有盒子未装香皂而造成顾客投诉。利华技改办公室请自动化专业博士后,成立十余人攻关小组,综合机械微电子、自动化、X射线探测技术,历时半年,耗资几十万元,研制出一套自动分选设备,成功解决了此问题。乡企技改,老板找来农民工训斥:“限你三天搞定,再出现同样的问题,你给老子滚蛋!”农民工10分钟后搬来电扇对着肥皂纸盒装填生产线猛吹,不花钱就把问题解决了!为此,你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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