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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年艰辛磨一剑 玉汝于成铸辉煌

记通信抗干扰技术国家级重点实验室扩跳频抗干扰与无线宽带通信技术科研团队

2009年1月9日上午,一年一度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庄严的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向获奖代表颁奖。当李少谦教授接过“国家技术发明奖二等奖”的证书时,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和他的科研团队将永远铭记这一天。沉甸甸的证书记录了他们10年的艰辛探索,近4000个日日夜夜的不懈努力。

获得国家技术发明奖的条件十分严苛,其中最基本的一条必须是“国内外首创”。李少谦教授及其团队此次获奖的项目“×××高速数据传输技术及应用研究”填补了这个领域的国内空白,是迄今为止我校建校以来通信学科获得的国家最高奖,也是近十年来国家在专用通信技术方面授予的首个国家技术发明奖,该奖的获得巩固了我校在这个领域的国内领先地位。

板凳要做十年冷

在李少谦教授的记忆里,有两个重要的十年。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毕业生,面对诸多选择,热爱钻研科学技术的李少谦毅然决定读研。1984年,他获得我校工学硕士学位并留校。从硕士毕业,到1994年通信抗干扰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落户电子科技大学,是他第一个重要的十年。

20世纪80年代中到90年代初,市场经济的大潮汹涌澎湃,“造导弹的不如卖茶鸡蛋的”,脑体倒挂的现象使许多科技工作者心旌摇曳,纷纷下海。心无旁骛的他却在实验室里待了十年,致力于当时尚没有多少人研究的通信抗干扰技术的研究。

当下海的弄潮儿在商海里收获名利的时候,认为“吃亏是福”的他,正用艰辛的汗水探索中国的通信抗干扰技术原始创新之路。20世纪90年代初,通信抗干扰技术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当国家四处寻觅能够完成通信抗干扰技术的研究者时,李少谦与他的同事们的机会来了,他们多年艰苦的工作得到了认可:通信抗干扰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落户电子科技大学。

另一个十年就是获得2008年国家技术发明奖二等奖的这个项目的十年攻关之路。李少谦说:“这个奖是对过去十年的一个总结,代表着国家水平。”该成果的研究起始于十年前,十年前,该技术从5万元的基金项目起步,持续研发与应用,形成了千万元的项目群;十年来,有太多的辛酸苦辣,也有太多的兴奋与激动。项目组成员程郁凡回忆,当初为了使系统的性能指标达到最佳,在实验室内部做了无数次的灵敏度测试和实验后,又做了多次户外实验,并先后多次在成都和九江之间做上千公里的长距离实验。对每一次的实验数据都精心分析,不断讨论,碰撞出新的思想和火花,将一些日渐成熟的新方法和新思路申请国家发明专利。看到每一次的实验结果比上一次更好,系统的通信性能越来越好,他们倍感兴奋。科学研究没有坦途,道路崎岖。他们在一次次的挫折和经验教训中不断前进。

任何重大的技术成就需要长期的、持之以恒的坚持,需要很多人、很多年的团结合作,特别是探索性、创新性和重大关键技术的研究。是什么让李少谦长期坚持通信技术的研究呢?他给出的答案是:“我是下过乡的‘扎根派’,服务祖国、奉献社会是我坚定的理想;国家需要一批为高技术献身的科技工作者,而我研究的正是通信高技术。”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他力抗干扰;重点实验室最困难的时候,他也坚持了下来,经过十年努力,将实验室建设成了我国通信抗干扰技术和移动通信技术的研究中心。

淡泊名利育新人

在攻克技术难题的过程中,李少谦教授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团队。他是团队里年龄最大的,自称是个“老人”,其实也不过52岁。团队现有20多人,主要是年轻人,40岁以上的很少,团队中有10来个副教授。他对年轻人的栽培不遗余力,“只要他们成长起来了,我去钓鱼都可以。”团队很多项目的第一负责人都是年轻人,他把年青教师推到前台,自己甘居幕后。1998年,唐万斌副教授研究生毕业留校仅一年,就被任命为第三代移动通信一个项目的技术总负责。如今,在团队起步时还是学生的多名老师已经成长为骨干力量。董彬虹副研究员和程郁凡副研究员就是在读研究生时加入团队的,她们也是这次获奖项目的主要贡献者。李少谦坦言,她们两个留下时都不是最优秀的,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勤奋和努力,已经是“国内跳频技术领域难得的人才”,能够独当一面。他坚信通信不是天才学科,是勤奋学科,只要能沉下心来,不浮躁,踏踏实实做研究,抓住机遇就会成功。

董彬虹回忆:“研究生刚毕业不久,李老师就让我负责项目,带领项目组成员进行科研,压力很大,特别是项目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也曾经犹豫过想退缩。他经常鼓励我们,并且非常信任我们,放手让我们去干。”她没有辜负李少谦教授的期望,作为项目负责人先后主研了多个国家级项目,并获得了国防科技进步奖、国防发明奖、国家高技术重大工程突出贡献奖、国家科学技术发明奖二等奖等多项大奖。

唐万斌副教授说:“李老师总会给我们营造一种很宽松的研究气氛,组织大家交流讨论,平时关心大家的生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来到了这个实验室,心情比在家里还舒畅。”

李少谦教授意识到由于地处西部,难免有学历、眼界等方面的不足。他积极开拓出国的渠道,鼓励青年教师抓住各种机会出国研修。最近,团队的两个老师刚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访问学者回来。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一个研究中心几乎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实验室,他们与美国、瑞典、加拿大、英国等国的很多大学的科研机构都有合作和交流。他希望每个老师都有海外研究的经历,站在世界的前沿。

经过李少谦这么多年的浇灌,他的团队和他领导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已经成为国内相关领域的一只重要的研究力量。“我们的研究领域代表了学科的前沿方向,这里就是抗干扰通信技术和移动通信技术的‘黄埔军校’,在这里锤炼成钢,才能到外面驰骋疆场,打大仗。”作为这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主任,李少谦时常如此鼓励大家。

经过十年的发展,重点实验室已从最初的几名副教授与十几名刚毕业的青年教师:“几个人几条枪”,发展到每年承担近百项国家高水平项目;已申请国家发明专利百余项;每年发表论文近200篇,其中被SCI、EI收录的论文近百篇;教授、副教授30余人,超过60%的老师具有博士学位,聚集了一批优秀的中青年专家;每年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百多人,能够代表国家水平的国家级研究中心。

“一个人的激情点起星星之火,而一群人的激情让星火燎原”。程郁凡说李少谦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人格魅力。他科学严谨的工作态度、过人过硬的业务能力、宽容大度的胸怀气度、运筹帷幄的战略眼光、对下属的关心体恤,折服了团队每个人,深深影响着、激励着他们。

砥砺前行成先锋

近10年,李少谦教授主持完成了30余项国家级科研项目;申请发明专利50余项,获专利授权10余项;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出版了研究差分跳频通信的专著;培养青年教师近30人,培养硕士、博士研究生百余名。李少谦教授办公室里摆放着国家“十五”通信装备预先研究先进工作者,国家“863”计划15周年先进个人,全国信息产业创新先进工作者,国防科技奖和部级科技进步奖,国家技术发明奖二等奖等各种荣誉证书和奖状。这是对一个献身科研20多年的科学家的认可,但李少谦没有躺在荣誉里睡大觉,他依然一刻不停地在无线与移动通信技术、抗干扰通信技术等领域孜孜不倦地探索。

1994年,具有战略性发展眼光的李少谦,在民用CDMA移动通信在我国刚刚发展时,就敏锐地意识到通信抗干扰技术与移动通信技术的关联性和移动通信研究的巨大前景。他和他的团队抓住机遇承担了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研究等国家“863”重点项目,站在了我国移动通信技术领域的前列。

“九五”、“十五”期间,他担任国家“863”计划通信主题专家组成员,参与了国家“863”计划通信主题的战略发展规划制定、项目制定、项目管理等工作。他是国家“863”“中国未来移动通信计划”(FUTURE计划)总体组6名成员之一,参与领导了中国第四代移动通信系统的研究工作。2006年,担任信产部、科技部、发改委成立的“中国宽带移动通信专家组”宽带无线接入工作组组长,领导了中国宽带无线接入技术的国家发展战略研究和技术评估的工作。

2006年11月,李少谦作为现场总指挥在上海向国内外专家和领导现场演示了中国十余家单位联合研制的第四代移动通信实验系统。重点实验室先后有百余名师生参与了此系统的研发,该系统的研发成功不但标志了我国在此领域进入了国际先进行列,也标志着我校在宽带无线移动通信技术的研究上进入了国际先进行列,提高了我校在该领域的技术水平。

2007年,李少谦担任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计划重大专项“新一代宽带移动通信网”项目方案编制专家组成员。2008年,他又担任“新一代宽带移动通信网”重大专项总体组成员,参与为期十五年的中国新一代移动通信重大专项总体技术与管理工作。

路漫漫其修远兮,获奖不是终点,只代表过去。从通信抗干扰技术到移动通信技术,从CDMA到3G,到4G,再到“新一代宽带移动通信网”,李少谦参与并领导了我国无线与移动通信的发展。咬定青山不放松,他们没有放慢前进的步伐,向着更高的目标再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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