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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孤独前行 十年苦修待化蝶

记物电学院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科研团队

有一种境界叫“孤独”,那是一骑绝尘、傲视天下的气概;有一种精神叫“坚持”,那是甘受寂寞、破茧化蝶的等待。这种精神、境界正是对我校“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及其科研团队最好的诠释。一门古老而又新颖的学科,一个忍受孤独埋头研究的团队……十多年来,她首次走向前台,缓缓揭开了神秘面纱。

揭秘:一门古老而又新颖的学科

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究竟研究什么?研究成果有什么实际意义?尽管实验室从筹建至今,已历经十数载,但这两个问题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个谜。

物理电子学院院长宫玉彬教授举了个例子: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德国开始对英伦三岛进行大规模轰炸,不过发现其战机尚未飞抵英国大陆上空便被英军发现,并遭遇顽强阻击,使其伤亡惨重。后来,德国谍报人员探明情况,英国方面采用了一种叫雷达的新型装备,能探测到飞行物的方位及数量等。雷达的核心便是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当然,现在正在研究的技术无论其功率、用途、效果等,与当年的都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一门古老而又新颖的学科。”宫玉彬教授从本科开始就涉及这门学科,到后来攻读硕士、博士,对学科发展可谓如数家珍,“去年,真空电子管诞辰已经是100周年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发展得最快,到了20世纪60年代在很多地方的使用上一度被半导体替代,而到了90年代后,随着高精尖度的需求和高技术指标要求,发现半导体始终代替不了它,于是,很多国家重又开始深入研究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

我校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筹建的。1994年,国防科工委批准设立实验室,当时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设在北京12所,一部分设在我校并先期投入200万元科研经费。12所方面主要承担生产、制管方面的工作,而我校则担负起了基础理论研究、关键技术的突破、人才培养等重担。在学校领导大力支持下,1998年,实验室初步建成并分别通过了国防科工委验收及总装备部备部评估。2005年,实验室被列入国防科工委重点实验室拓展序列。

结合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制定了短、长期发展目标,近期将主要突破高功率回旋速管、行波管CAD关键技术,开展小型化行波管、毫米波行波管的基础理论和技术研究,解决国家急需的器件技术;2020年在行波管基础理论和CAD、高功率回旋速调管等方面具有高水平的设计人才和工艺平台,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知名度,技术水平达到国际水平。

气概:环视九州难觅竞争对手

每一个目标的实现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实验室的每位科研人员对此充满了信心,因为在身后是一个庞大的团队。10多年里,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从最初10人左右的队伍,发展到了拥有30多名专职教师及100多名研究生的队伍,围绕着刘盛纲院士等一批老科学家,形成了一个老、中、青结合的扎实稳固的科研团队。

正是这样一个团队,把学科建设推到了国内最高点。宫玉彬教授说,“在这个领域,我们的基础研究水平就代表了国家水平,整个国内学术水平的前沿性、先进性、领先性,都在咱们这里体现。”目前,实验室能独立完成从理论研究——设计——计算机模拟——加工——冷测——装管——热测的全过程,在国内堪称唯一。成绩是对团体最好的肯定。“十五”期间,实验室及团队获部省级奖5项,刘盛纲院士荣获国际K.J.BUTTON奖;申请国家专利13项,批准5项,完成计算机软件著作登记1项;科技成果转化1项;主办国际、国内学术会议5次,在国际、国内著名学术期刊和会议上,发表学术论文300多篇,被三大检索收录近100篇。

站在学科之巅,研究人员们感到丝丝孤独——不是孑然一身的落寞,而是会临绝顶,环视九州难觅竞争对手的感慨。国内竞争对手要么刚刚起步,要么已成“昨日黄花”。曾经,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东北大学都开设了这门学科,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都陆续转向了其他方向,总装备部备部后来只确定了“两厂两所一校”为重点研究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的单位。一位工作人员笑言,现在每年搞全国研讨会就像是同学同事聚会,基本上都是成电人。

一直“孤独”行进在路上,团队领头人并没有忘却竞争是发展进步的动力。为保持前进的方向,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科研团队,将人员划分成若干小组,大家在一个大的公共平台上工作,彼此之间既是战友关系,同时又是竞争对手。而在同一个工作点上分配两人,两人之间在工作中相互交流,相互竞争,以达到共同进步。

信念:十年砥砺只待化蝶翩飞

据预测,未来,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在军、民两个领域都将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军事上雷达、电子战、定向能武器系统、空间通信等都不可缺少,特别是电子武器装备如果缺少了它就失去了灵魂、核心;而在广播发射、CT、X射线、家用电器等民用方面同样能大展拳脚。

这对国家、民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除了“两厂两所一校”外,其他却鲜有问津。

“主要是太难、太苦了。”宫玉彬教授道出背后的原因。

在科研中,研究人员常常事事亲为,角色在科学家与工人之间不停转换。做一支回旋管,科研骨干喻胜副教授和同伴们要先花上3个月到半年画上500张以上的设计图纸;然后即使在最炎热的7、8月份,也要转遍成都各大大小小的生资市场,以买到最好、最合适的20多种材料;再把材料送到工厂加工,为了尽量节省金费,还得跑多家工厂进行比较,这一圈下来一年也就过去了……

尽管10多年来,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们一直默默地在埋头苦干,但至今仍然有三道横亘在面前的难题:特别突出的年轻人少,国内高校只有本校在做,国际上这方面人才也少,科研队伍可能出现断层;出了不少成绩,但至今没有国家重大奖项的突破;还没有做到直接应用到武器装备系统中。

没有人放弃。执著坚持的理由里,也没有“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科学”这样的豪言壮语。用学术带头人曾葆青教授的话说,“除了研究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什么适合我。”这是否能理解为——正在做的事业已经融入了生命?

回首来路,歔欷不已;展望未来,踌躇满志。

学校将大功率微波电真空器件技术国防科技重点实验室项目建设列入了“十一五规划”:建成新型大功率微波毫米波短毫米波研究平台、太赫兹波光谱分析系统与信号检测平台、探索以新型电磁材料及新辐射机理为基础的新型毫米波回旋器件的理论、设计方法,为太赫兹谱频中新技术和系统的应用奠定坚实基础。

这令实验室团队上下倍感鼓舞。根据学校规划和自身实际,团队进一步明确了未来发展方向:发展保持学术优势,使学科建设达到国际水平,不断开拓新的研究领域;加大人才引进力度,目标直指国际顶级人才,培养一批领域杰出人才;重视基础研究,力争出重量级研究成果,并把成果应用到实际中去,真正满足经济发展和国防建设的需要。

(罗向明 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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