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含着泪,吞咽着声音,哭腔上来,还带着长长的尾音,如同拉弹的棉花弰子,好让人提着心,一阵烦热袭上来,头上一疼,昏昏沉沉的往车边上一倒,方才听到丫头的哭喊:“快停车,小姐死过去了?”
苏烈熙觉得自己喉咙干涩,彻彻底底的被这个丫头苏晓给打败了?
她怎么搞出来这样的坏心思,难道就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一想,“什么叫死过去了,自己不是还在喘气,还在呼吸吗?”
为什么非要说你死过去,说昏过来,难道不行吗?
这个丫头净是整出么蛾子出来,把苏烈熙气的活转过来,苏晓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的说道:“小姐,你别吓我苏晓,不是死过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呢?你这样死去活来,到底觉得不觉得累?”
“你管这些多,管我死去还是活来,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很累?”苏烈熙一听,又是气上心头,眉头一皱,好多话想说出来,好好的教训一下她,可是,又一字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闷得慌神,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症状?
这个时候,苏晓很委屈,无辜的怯生生地说道:“你是我的小姐,我是你的丫头,哪里有个不管的道理?就算是小姐有个夫君,我这个丫头也是要管小姐的生活?比如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夫君对小姐好不好?”
苏烈熙一听,瞪着眼,朝着苏晓嗔怒的说道:“你想咒我死了,是不是?”
“小姐,我没有?”苏晓低低的头,摇着两只手说道。
苏烈熙抬起头看了一下苏晓,说道:“你还说不是,瞧一瞧你的眼睛,都出卖了你的心?我平时待你不错,也不至于这样咒我?”
“哪里有啊?苏晓发誓,我是真的替小姐心疼,绝对没有诅咒你,恶意你,小姐,你要相信我?即使是我并不是苏家的家生丫头,也是一个良善的女儿,从来都是人家害我,我不还手,人家骂我,我不还嘴。”苏晓急急忙忙的为自己解释一下。
其实,苏烈熙也不是使性子的小姐女儿,她如今七上八下的心结,成葫芦打串一样,许多的事说不清,理不明,打不开,还麻烦,不仅自己对于任何事都不能去知道,还要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别人掌控着——一直是被“它”当作有利用价值的傀儡的可怜女人。
怪不得前身想死,为了释放自己,她选择了世上女人都不愿意的死法——吞金。
吞金——一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二是照应自己的身份,毕竟是簪缨世胄的小姐,吞金才是最好的,最体面的一种了结,想到这里,连苏烈熙都感慨前身——多么可怜的女人,她是多么想要做回自己。
没想到自己穿越又活过来了!
但是,现在的苏烈熙有个目的——就是抓住“它”,将“它”揪出来,把“它”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苏烈熙经过回忆,再调查一下,慢慢的了解,方才想到掌控过前身的五个人——居然都是女人。
“没想到,我活在当代也要被心机算计的女人坑了?”苏烈熙一想到自己的种种遭遇,无论是今身,前身,都是心机厉害的女人的手腕,把戏,傀儡,棋子。
苏烈熙一想到这些,就恨得牙齿咯咯地响着,想到自己也曾经年少!
少女的自己,多少憧憬,追忆当年:
辞情亦愈凄黯,即日楼外美景无数。
仍是悲楚凝咽,几乎难以自持,当真以梦窗的《高阳台》为唱。
修竹凝妆,垂杨驻马,凭阑浅画成图。
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
东风紧送斜阳下,弄旧寒、晚酒醒余。
自消凝,能几花前,顿老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