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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落定尘埃遂成空

残云卷着狂风,呼啸着踏着最恐怖的脚步叫嚣着,咝咝的轰鸣急欲破碎整个天地。

谁也不会让着谁。就这样,两股剑气冲天而起。刚刚交锋的一瞬间,也就是两股色异的的辉光在相互的融合,然而这种融合却伴着巨大的毁灭。有几间屋子摇摇晃晃的战栗了好一会,最终无奈地松开了脚步,随着那股飓风,缓缓地旋了进去。打着旋的同时,就已经化成齑粉,悲鸣的呼啸一声,将曾经述为最美的回忆。数间别有情趣的小屋,突然之间却销声匿迹,仿佛从来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旁边所站的众人,一齐惊讶。怔怔地看着那间随着呼啸声卷走的小屋,脸上的表情如死灰一般,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生气。几个胆小的,手中的佩刀已是颤抖不已,哆哆嗦嗦的呢喃:“快走吧……咱们……可能……”然而说话的同时,仅仅是脚底一动,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顺着那股风缓缓前行,惊慌失措的面部显出最可怖的记忆,急忙大喊:“快救我……快啊……”话终于说到了一半,声音也是戛然而止,消尽在空气之中,散在稀薄的空气之中,发出最后的回声,带着哭腔,却也无可奈何。

守卫们也是一惊,不敢晃动半步,也不敢移动。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卷在漩涡之中的悲哀的人,有心无力,脸上也是如死掉一般,不带半分表情。没有悲哀,也没有欣喜。心中仅存的一丝意念便是牢牢地站在原地,不让身体移动半步。伙伴消失的瞬间,一股血液喷涌而出,被这股强风四散移开,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一点点的细碎的破影,狰狞可怖,似乎想要提醒他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一朵朵摇曳的小花,在落到衣服上的瞬间,衬着衣服散开,抛出一个最漂亮的更大的妖艳奇诡的画面。谁都没有了言语。就连他们的脸上也落了血滴,一个个如怒吼的野兽,眼睛里布满了血的狰狞。

这两个人在驻军的地方仍然撕扯在一起。天,暗了下去,惨惨昏昏无颜色;不是被云遮住了,而是这样一股辉光快速的明灭凄惨了清晨的气氛。

沐春北狂笑着,那股柱光的头部无形之中增加了更多的细细的‘芦苇’,闪耀着蹦跳着,扑向眼前的陌路。陌路的优雅让人着迷,这样对敌的瞬间,一眼望去,他还是最艺雅的白衣使者,飘在九天。即使是身躯融合在那些诡异的画面之中,他还是那样的优雅迷人。那些时刻闪动的诡异画面,让人着迷,即使是最伟大的书画家,估计也会对这样的情景赞不绝口,追求毕生也难以描绘出其中的一幅。只见画面的变换是那么迅速,让人目不暇接。

这些画面。似乎能够感知对手所要使出的招数。在对方进攻的一刹那,那种感知带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将对方的进攻总是能够压下来使其处于下风。画面的变化是以各类花儿为主,伴着各类武器,一幅幅绮丽的绘画艳红如血,沉默冷寂,墨绿澄空,洁净素白,蔚蓝如海,金碧辉煌……沐春北的剑气凌厉异常,然而陌路的变化更是轻灵曼妙,两厢互绕,竟是无法分出胜负。地面之上撕扯的辉光终于觉得空间极其有限,改为冲天而起的璀璨华光。然而惊天而起的一刹那,突然天际的阳光被遮住了。漆黑的空虚让每个人心底一阵无尽的惊慌,看不到希望的曙光。微微抬头,才发现他们的快速移动挡住了周围的日光。这一动一晃之间,地下便是一片明暗交替,晴明不定,忽隐忽现。

“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受不了了呀?”胖子可真是乐观,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陌路一怔,却是在九天之上微微一笑,有些无奈。

“怎么,以为不说话就能掩饰了?”他还是不依不饶,嘴底下丝毫没有恐惧,“那姑娘我可是要定了。”

这倒让陌路隐隐不痛快,这个色鬼,竟然还在打纸鸢的主意。要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只怕此时纸鸢已经被眼前这个男子……他不再想下去,眼神一收,立刻双手一翻,在变化的瞬间将无数的细碎的流光抛出。胖子盈盈地乐呵呵地看着他,然而等他发现的时候,这股稀光收聚集中,成玄铁剑状,一个顺势,穿过了沐春北的身体。沐春北眼睛一亮,一怔,慢慢低头,瞥了一眼已在身体扎根的剑,闪着微光,涟涟的波动,被风一吹,这剑甚至变了形状,几个流闪,几个线形的明灭……

沐春北又抬起了头,怔怔地看了一眼陌路,这回真的不再说话。眼睛一闭,一使劲气,那把剑飞天而出,在天空之中被迅速的淬灭,几丝星火微动,寂寥地消失,带着色彩,宛若焰火的星子,明明灭灭……

“怎么样,沐春北,不?应该称你为沐大人,你不是要抓偷听消息的人吗?我们就是,难道还要我们自己把自己绑起来交给你吗?”陌路嘲讽,眼神不屑。

沐春北这回也是语塞,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陌路,眼神中一阵惊恐,气急败坏,“你……”

遮天的乌云开始消散,胖子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摇晃,从天空高处开始下坠,也许是受伤太重,下落的速度明显不受控制,身体就像一团石头,从上面摔了下来。

守卫这时才回转神来,一簇拥哄哄闹闹地跑过去,看着他们的头领受了如此的重伤,也是急忙去接。有人叫喊,有人却盯着陌路,防止他再出手,还有人替沐春北叫不平,“杀了他们,替沐爷报仇……”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却不见真的有什么行动。

陌路一笑,对着沐春北撇下淡淡的一句,“今日搅扰,还望海涵,沐爷也不必送我了。”

几个愣头小子看了一眼,站起身准备走过去,被沐春北拦住了,“不要前去,放他们走,你们拦不住……”声音低沉,不住地咳嗽,气息微弱。

“是!”几个人齐齐退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开,众人一片茫然,不知该干什么。然而沐春北的咳嗽提醒了他们。他们一拥而上,围在胖子身周嘘寒问暖。胖子坦然:“这下伤得着实不轻,他奶奶的,气死我了……”

出了驻地,天气晴明,没有了修罗的炼狱,也没有了压抑,心情,好得像天际的流云,舒缓轻盈。

两人,紫衣女子身上披着白衣,目光热烈却又害羞,“你怎么找到我的?”

一阵沉默,最终被打破,“我去了卖花的大娘那里,没找到;我又去了小河边,只有水花冥冥自乐;后来我到了流花月夜……很巧,就碰到了那个小二,他告诉了我你被一个胖子抓走了。他描述得很详细,看上去也很着急……我挺感谢他的。”说到这里,陌路没有再往下说,冷寂。

纸鸢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不说,但从他的额头可以看出他真的很用心,也很着急,为了她?

少女的心,塞满了幸福,一只手抓着陌路的衣襟晃动了一下,身旁的人一个震惊,随即消失,依旧昂首阔步。身后的纸鸢,愣了一会,很快地跟上,一袭紫色,迎风花绽紫色的期爱,浸染了天际……

深思情恋意,唯有回音传。

身侧俏佳人,爱已遍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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