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微微睁大眼睛,古树参天,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原来的地方。
命运三女神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另一个自己以赛希莉雅的模样站在自己面前,天边晚霞苍茫,大树枝叶繁茂,眼前的女孩睁着圆润而迷茫的双眸紧紧的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她嘴角的微勾,莫小可真有种幻觉,觉得她就是这个世界的赛希莉雅。
见莫小可呆愣在一旁,她叹了口气,小小的唇如樱桃般红润可爱,她慢慢的说道:“我和命运三女神谈过了,她们给了我这个。”说着她举起手,那小小的瓶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央。
“这是……”莫小可迟疑道。
“算是一瓶后悔药吧。”她苦笑道,“她们硬塞给我,说是以后能有用。”
莫小可没有应答,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小瓶子神情恍惚。
“怎么样。”她见莫小可还处在破碎的记忆中无法自拔于是话锋一转,道:“现在你相信自己是赛希莉雅了吧?”
莫小可闻声抬起头来,微微点了点,道:“我想知道维多利亚为什么要骗我。”明明现在的维多利亚对赛希莉雅是那么忠诚,可是为什么在她那里维多利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她抿了抿嘴,缓缓道:“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是为什么。”
静默了许久,她突然开口道:“想好了没,愿不愿意接纳我。”
莫小可摇了摇头,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淡淡的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根本没有接纳一说,就算有接纳这一说,也是我对你说的,因为我不相信你其实就是我的不对,”
“赛希莉雅你长大了。”她扬起了嘴角,朦胧而毫无神采的双目慢慢变得清朗异常。
“这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所有的记忆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的眼前开阔了许多,她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多久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么一起走吧。”
她们双手重叠,四目相对,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她们开始,直冲苍穹。
光柱把天空冲的支离破碎,白云幽幽化作万千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奥格斯格现在晴空上,闭着眼睛对着几乎快体力不支的美杜莎,含着一抹冷笑。
“你的主人难道就没有教过你没有实力就不应该出来找打么?”说着他抬起手对着她优雅而迅速的一划,一道强烈的气流把她的盆骨穿裂。
一口鲜血就这样无意识的咳进了碧空一般的大海。
“你怎么知道我的主人。”她迅速抬起头,愣愣的问道。
奥格斯格掂量着手里的一个小光球,挑眉道:“真正的美杜莎不会弱到这种地步。”说着他慢慢睁开眼睛。
“你……”
“安德烈!”一声命令,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半跪在奥格斯格的脚下,静静的悬浮在半空仿佛立于平地。
“你……”蛇女看着男人,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男人站了起来,对着蛇女微微的鞠了一躬,举止优雅的行礼。
她没有被男人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而是大声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男人低声说道,“芭芭拉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站在主人这一边。”
蛇女眨着眼睛,怔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歇斯底里的喊到:“你算什么男人?你怎么能屈服在敌人的手下!你让我不耻!”
“对不起,芭芭拉。”对于她的愤怒男人只是用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来回答。
“呵。”她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她头上的无数条小蛇相继颓败下来。
安德烈的喉结动了动,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你还站在这里,是不是还是决定和我战斗?”她捋了捋头发,实则是那无数条小蛇,原本软趴趴的小蛇在她手指的舞动下恢复了生机,嗤牙咧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依旧不说话,脸上被寒冰覆盖。
“你这个样子是在让我先发制人么?”芭芭拉娇笑道,接着她抬起来两只手,原本空然无物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纯金制作的弯弓。
他见安德烈还是那样站在那里,也不气恼,挑开弓就像他射去。
安德烈还是在站在哪里,弓箭划过他的脸庞,印下了一道血印子。
芭芭拉脸色一变,但还是笑道:“没想到我的敌人竟然是个傻子,真是不好玩啊。”她说的极尽讽刺。
“我走了,我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一个傻一起玩。”芭芭拉仰头看向天空,用高傲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从此不再见,再见你我便是敌人。”
“芭芭拉……”安德烈抬头,看着她的身影被一种光芒所覆盖接着光芒越来越小将她一起带离了他的眼前。
他茫然无措的的垂下了头。
“够了,现在可不是你该伤心的时候。”奥格斯格的声音唤起了他的理智,他抬头看向要用生命守护的主人,慢慢用冷漠武装起了自己。
他不能和芭芭拉一起去是因为他的主人,主人对他的再造之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却,所以他终是负了她,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是他最后也只能假装不知。
“这事就算没有发生过,我答应你并不伤害她。”奥格斯格开口道,他当然知道安德烈想的是什么,所以他刚才也只是震碎了她的盆骨而已。
“谢主人。”说不感激是假的,也正因为他的主人是他,所以她才没有和芭芭拉一起离开。
“何必。”他淡淡的说道,接着环顾了四周,道并没有看到莫小可的身影。皱了皱眉,连狼人也不见了,看来是自己太过恋战了,如果血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去魔族给讨一个公道。
想着,奥格斯格的双目突然暼向了湖畔深一米的沟壑。
“安德烈我们走。”
来到了湖畔,沟壑向湖中央划去,奥格斯格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向那棵巨杉,微弯嘴角,这丫头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么他们确实也应该启程了。
“安德烈你先回去吧。”他们写下了一份契约。
只要有这份契约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意召唤出自己的仆人,所以他并不担心安德烈跟不上他们。
“是。”安德烈单膝跪地,虔诚的低下头,消失的无影无踪。